剛才確實是這樣誤會了……
暑假那會兩人訂婚,顧楨都和江硯爺爺一起吃過飯,親家見麵相談甚歡,如果不是還在上學,說不定婚都能結。
所以剛才,自然而然就想歪了……
江硯俯靠近,顧桉臉紅心跳著把小腦袋往後,盤算著怎麽從他眼皮底下跑掉,卻被他牢牢圈在懷裏,彈不得。
“說吧,是不是想和哥哥睡一間。”
那張俊臉毫無瑕疵,眉眼冷淡而幹淨,隻是很矛盾的,角小梨渦漂亮得灼眼,現在,他清冽呼吸落在臉頰,帶著不可忽視的熱度。
顧桉恨不能打地,梗著脖子狡辯:“才沒有……”
江硯又靠近了些,睫半垂長而濃,這下呼吸都纏繞在一起,他卻漫不經心無辜問道:“那你臉紅什麽。”
他高鼻梁和薄近在咫尺,顧桉大腦宕機得想哭,吞了口口水:“熱,是因為熱……”
“起碼等領證之後,不要想。”
他環著的手臂收,帶著完全靠近他懷裏。
江硯俯,抵著鼻尖蹭了下,低的聲線溫蠱。
“所以現在,給哥哥親一會兒好不好。”
……
晚上,顧桉躺在新家小床,怎麽也睡不著。認床,乍一換地方失眠,而且一想到“我們家”這三個字,大腦就特別。
更主要的是兩人聚離多,有時候能一個星期見一次,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又或者是剛見到他人,江硯就被一個電話回市局。
一想到現在江硯就在隔壁房間,竟然在這看著天花板發呆,就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顧桉狠了狠心,直接抱起自己的小枕頭和小毯子,趿拉著小綿羊拖鞋走到江硯房間門口。
房間燈從門泄出一點點,那肯定是還沒睡。
顧桉手握上門把手微微施力,門打開瞬間,眼睛瞬間睜大。
江硯剛洗完澡,正背對著頭發,上隻有一條鬆垮的灰運。
冷白皮在燈下白得晃眼,背部和手臂削薄一層,並沒有過分僨張,甚至非常冷淡。
而那道凹陷的脊柱線,很男人很漂亮……
那腰線那肩背衝擊力實在是大,顧桉一時之間徹底傻掉。
察覺房間門被打開,江硯隨手撈了件白短袖幹淨利落穿上,這才轉。氣氤氳,眉眼愈發深邃,直白看。
顧桉忍著砰砰砰的心跳,幹笑笑,“哎呀!走錯房間了!”
小未婚妻又開始自欺欺人。
演技拙劣,但是勝在人可。
江硯脖頸搭著巾,懶散問道:“走錯房間,需要抱著枕頭和毯子嗎。”
被不留麵的穿心思的顧桉,索破罐子破摔:“這位警,我都好久都沒見你了。”
江硯一張俊臉不帶緒:“所以?”
“所以能不能在你這兒……”顧桉小心翼翼,跟他商量,“打個地鋪?”
江硯沒說話。
顧桉平直的角下撇。
看吧,男人就是比較冷漠無。
都那麽想他,他好像一點都不想!
顧桉小臉又紅心裏又酸,“不行就酸……”
江硯把自己的枕頭往旁邊放,無奈道:“睡床上。”
顧桉齜著小虎牙,噠噠噠跑過去,像隻掉到狼窩而不自知的小綿羊,天真到讓人完全不忍心。
把自己淺的小枕頭和江硯深灰的並排擺在一起,躺下之後抖開自己的小毯子,蓋過上揚的角、拉到鼻尖,隻出一雙亮晶晶的眼。
“好了,這位警,可以關燈了。”
江硯眉眼低垂,弧度無奈。
室下暗下去,隻剩一盞昏黃夜燈。
旁的位置陷下去,江硯上清冽的薄荷味道縈繞鼻尖,很好聞,很讓人安心。
很……想要抱一抱。
隻不過男朋友並沒有抱抱的意思,他躺下之後,和中間隔著一條無形三八線。
顧桉睡不著,所以有的是耐心。
察覺他呼吸慢慢平穩,開始慢吞吞,一點一點越過界線。
睡了吧?
應該是睡了……
心跳很快,心裏又很甜。
悄悄鑽到他懷裏,臉埋在他口位置,手抱住他勁瘦的窄腰。
但是這樣……會不會太主了呀?
顧桉略一思考,又悄悄去握住他手腕,把他手臂搭在自己上。
好啦!這樣就很像是,江硯睡著了無意識把抱進懷裏的!
做完這一切,顧桉小同學深藏功與名。
手捂著小臉,躲在江硯懷裏角翹得老高。
刑偵支隊江硯如果如此遲鈍,八年警察就白當了。
早在顧桉往他懷裏鑽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清醒。
一開始他以為顧桉睡得迷迷糊糊,手找他抱,沒想到,小朋友還有下一步行,鑽進他懷裏還不算完,還要偽造現場。
而現在,糯糯一小團,窩在自己懷裏笑,肩膀還有些抖。
“睡不著嗎。”
顧桉抬頭,對上江硯黑沉又冷淡的眼。
燈昏黃和,空氣靜謐甜,男朋友近在咫尺,秀可餐。
老實點頭,“不想睡覺。”
“是嗎。”
江硯原本搭在腰上的手,上移到睡領口。
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很涼,刮過鎖骨,帶起一陣戰栗。
那雙漂亮眼睛在睫掩映下更顯深邃,清冷眉眼已然泛起薄紅。
目又冷又、帶了鉤子一般,肆無忌憚看著。
“那哥哥帶你做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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