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瑜的表終於由晴轉,“你出來一下。”
到了外面,白因立刻朝羅曉瑜解釋。
“老師,我罵的不是你,是顧海。”
羅曉瑜的眼圈突然紅了,“你別找理由了,當初顧海調桌的時候就說了,他是因為和你關系好,才調到最後一桌和你挨著。”
“……”
白因認栽,“好吧,剛才算我罵您的,您想個置辦法吧。”
不料,白因這話一說出來,羅曉瑜竟然哭了。
白因最看不得人哭,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竟然一連到兩個人在他的面前哭,一瞬間心裡的霾又厚了一層。他無奈,渾上下的口袋都了,全都沒找到紙巾,也難怪,他每次上大號的時候都不見得帶著。
“老師,我錯了,您別哭了。”
不是說脾氣不好,子很烈麼?怎麼說哭就哭了?難不也失了?
“行了,你進去吧,我在這哭一會兒。”
“老師……”
“進去!”
羅曉瑜終於嘶聲喊了出來,隨即一串串的眼淚往下掉,讓人看了憐惜不止,尤其是男人看了,更是扯著心肝子疼。
白因忍不住想,假如石慧就站在他面前這麼哭,他會不會一心就答應複合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白因怎麼躲都躲不開顧海那雙狡黠的眼睛。
那種不易被人發覺,明著是剛毅沉斂的目,暗裡卻藏著蠱毒一般的狡詐。
白因的屁剛一著坐,後面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我不是說了麼?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你還張口罵人,你說你是不是傻?”
白因面無表地收拾著課桌上的書本。
“問你話呢。”
凳子被人踹了一下,白因的子往前探了探,但是很快恢複了平衡。
他知道,這種人,就像是狗一樣。你不理他,他不理你;你給他一塊吃的,他能跟著你一天;你給他一下子,他見你一次咬你一次。
對付這種人,就一個招兒,離他遠一點兒。
“咱倆換個地方。”
尤其轉過頭看著白因,“換地方幹嘛?”
“別問了,就當幫我一個忙。”
尤其點點頭,收拾好書本換到了白因的位置,而且不忘把他那幾卷衛生紙捎帶上。
白因坐到尤其的位置上,剛想把幾本書塞到屜裡,就瞧見那裡面滿滿當當的一屜用過的紙巾……本想給尤其扔過去,可一想後面的課桌是自己的,又生生地忍下來了。
沒有人擾的日子,真是舒服。
尤其雖然話多,可是句句說不到點上,白因聽他在後面嘟噥,沒一會兒便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的,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