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寬,車沒掉下去,可是堅的車把卻在了尤其的那兒,結結實實的一下。
白因走過去的時候,尤其夾著蹲在地上,一臉的痛苦。
“我說我帶你,你偏要試,撞壞沒有?”
尤其擺擺手,“先別和我說話呢。”
白因哭笑不得。
最後還是白因帶著負傷的尤其上了路。
顧海這兩天一直住在他的姨姐房菲那裡,因為離學校有些遠,他打算過幾天就搬出來,看看國貿那邊的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如果順他意就搬回去,從此一個人住。
出租車在路上順暢地行駛,車窗外的景一步步地後移。
很快,又經過了那條上學的路。
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看到白因了,顧海一直抑著心中暗湧的思念,若無其事地去上學,若無其事地回到表姐家,好像生活並沒什麼不一樣,盡管事實完全不是如此。
車子在十裡路口停下,車窗外就是鄒嬸小吃,顧客滿,鄒嬸的影在門簾的隙中約可見。才兩天而已,顧海就有些想念鄒嬸的手藝了,坐在車裡,放佛就能覺到香味一點一點地飄進來。
“快到了。”司機提醒顧海把錢準備好。
顧海迅速地找好零錢,剛要給司機遞過去,結果看到了車窗外的兩個人。
白因帶著尤其,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起推著車進了校門口。
顧海的心裡冒出一無名火,憤怒和酸意織在心頭上演,他死死盯著白因的背影,盯著他若無其事的那張臉,無法排遣的抑再次襲遍全。原來,難的只有我一個,在乎的只有我一個,我於他不過是個伴兒而已,換了別人也是一樣。
車已經停下了,司機手去拿顧海送過來的錢,結果沒拽。
“怎麼了?”
司機納悶,這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了?不是要坐黑車吧?
“沒怎麼,我又不想去了,您把我帶回去吧。”
“原路返回啊?”司機追問,“你是把書包落家了?”
顧海沒說話,冷峻的表在後視鏡裡面異常的嚇人。
司機識相,沒再多問,調轉車頭又開了回去。
在家調整了兩天,白因以為自己完全可以用正常的心態面對顧海,可進了教室,他才發現這有多難。
後座是空空的,從第一節課到最後一節課。
明明沒有一個人,可白因卻對後的響特別敏,下課誰挪了一下桌子,上課誰開了一下後門,都會讓他的心瞬間揪起,回落的這個過程,很緩慢很緩慢。
這僅僅是顧海不在的時候,假如他真的回來了,白因想象不到自己會陷怎樣的境地。
從來沒有一份,理得如此不幹脆,狠話放出去了,心卻收不回來。
“這是顧海的作業本,他沒來就放你這了。”
白因隨便翻了翻,裡面是顧海默寫的語文古詩詞,乍一看以為是自己寫的,仔細一看才發現細微的差別。裡面的每個字都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著筆者的耐心、認真和不服輸的倔勁兒……如果不是白因清楚地知道自己寫了什麼,這些字完全可以以假真了。
有些,之所以難舍難分,就是在生活細微之紮太太深。
不是顧海的字,就連白因的很多生活習慣,也開始向顧海靠攏。
他們會在路上的某個街口,看到悉的一個場景,心照不宣地笑一下;會在吃飯的時候,你把你不吃的夾到我碗裡,我把我不吃的夾到你碗裡;他們總是會穿錯彼此的拖鞋,拿錯對方的巾;會在早上起床的時候套上對方的一件服,一整天都飄著彼此上的味道……
白因翻到最後,看到了三頁麻麻的字。
一頁寫的全是“白”字,一頁寫的全是“”字,一頁寫的全是“因”字。
人在練字的時候,往往都會無意識地寫出腦子裡所想的字,就好像我們聽到了一首歌,這一整天都會哼這首歌一樣。白因不敢去想顧海寫這些字的時候腦子裡在想著什麼,會把這三頁的名字寫得如此濃*。
下課,單曉璿朝白因問。
“顧海去哪了?”
“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他去哪了?”單曉璿誇張起來都帶著一嫵的味道,“你倆不會是替聽課吧?今兒你來,明兒他來,一天派一個代表,回去再把知識一整合……”
“顧海昨天來了是麼?”
單曉璿點頭,“對啊,你不在的這兩天,他都在啊!”
白因眼神變了變,沒說話。
第二節課下課,班長走到白因邊。
“這是顧海的校園安全責任書,他不在,你幫他簽個字吧。”
白因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顧海簽上了。
中午放學,生活委員找到白因。
這裡有顧海的一個快件,不知道怎麼寄到學校來了,你幫他收一下吧。
李爍和周似虎來到顧海的私人會所時,他正在一個人喝悶酒。
倆人一邊一個,知心哥哥一樣地瞎白活。
“大海啊,分了就分了吧,以前你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沒好意思說,那金璐璐有什麼好的?漂亮麼?條順兒麼?大街上一胡嚕一大把,哪配得上你啊?”
“就是啊,還整天裝腔作勢,仗勢欺人,人……人模狗樣的。我特不喜歡聽說話,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幾次我都跟急了!”
“大海啊,你早該跟掰了,你看你這會所裡的服務小姐,哪個不比漂亮啊?”
“就是,憑咱哥們兒這條件,哪個妞兒不得撅著屁等你啊!”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顧海那兒不知道灌了幾杯酒進去了,眼球赤紅著盯著兩個人不停蠕的。牆壁上的金箔越來越晃眼,手裡的酒杯越來越迷糊,眼神流轉間已經不知道自己心歸何,一的酸意和想念順著酒氣湧上嚨。
李爍正要出去服務員,突然就被顧海按住了,猛地推倒在沙發上。
“大海,你咋了?”李爍被嚇得一愣。
顧海恍若未聞,兩只大手掐著李爍的臉頰,啞著嗓子痛苦地質問道:“我對你不好麼?我顧海對誰這樣過?”
“好,好。”李爍附和著,“你對誰也沒對我這麼好。”
“那你為什麼說這麼絕的話?”
李爍把自己幻化金璐璐,著頭皮說:“因為我賤,我他媽太賤了我!”
“你說誰賤呢?”顧海將李爍額前的頭發背到腦後,猛地在他的腦門上咬了一口,“誰讓你說自己賤的?”
“嗷,大海啊!你怎麼還學會咬人了?”李爍哭訴。
周似虎在一旁哈哈大笑。
顧海的神依舊於痛苦和悲憤加的狀況,一會兒喃喃自語,一會兒又破口大罵,嘶吼了半天無外乎那兩句話,你為什麼這麼狠?你就不想我麼?
周似虎慨,“這金璐璐,禍害不淺啊!”
“因子。”顧海突然死死抱住李爍,“我想你了。”
因子?
李爍和周似虎同時愣了,這名兒怎麼聽著這麼耳呢?
顧海沒有給李爍和周似虎反應的時間,一把撕開李爍的服,對著口那一塊就咬了上去,咬得李爍嗷嗷喚。
“你不在乎是吧?你丫的不把我當回事是吧?今兒我就上了你,有本事你一聲別吭!我今兒不把你服帖了,爺就不顧海!”
“我沒本事啊!!!!”李爍仰天長嘯,“虎子!!虎子!!快來救救我!!”
第一卷:悸青春 82顧海真流。
顧海已經五天沒有來上課了。
白因這裡攢了一大堆顧海的東西,新發下來的作業本、試卷、育道、致家長的一封信…
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單曉璿給白因傳了一張紙條過來。
“我聽說顧海要轉學了,是麼?”
白因對著紙條滯楞了片刻,他第一次回複別人的紙條,以往都是看了就。
“你怎麼知道的?”
單曉璿又傳了過來。
“今天去班主任的辦公室,貌似聽到和別的老師議論這事。”
白因沒再回複,整整一節課都在走神。
“爸,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去哪啊?”白漢旗追了出來,“你不吃飯了?”
白因已經騎車拐出了胡同。
顧海居住的地方位於北京最繁華的地段,這裡和白因所住的胡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氛圍,一種是地道的老北京風味兒,一種充斥著濃濃的現代商業氣息。騎車經過一條條寬敞的馬路,眼都是豪車、金領、、功人士……
按了門鈴,一位相貌端莊的中年婦打開房門。
“請問,顧海是住在這裡麼?”
中年婦上下打量著白因,帶著幾分猜疑和審查。
“您是哪位?”
“我是他同學。”
中年婦看白因年齡不大,臉上帶著未的稚氣,是騙子的可能不大,便帶著他去了樓下的私人會所。
顧海正躺在床上著按師的周到服務。
老陳剛剛從監獄給放出來,在裡面呆了二十年,還是被冤枉的,老陳就一肚子火氣。那個親手將自己送進去的是安夢雅的爸爸。安夢雅十九歲,長得清純漂亮,是學校有名的校花,他複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的女兒。
時念念第一次遇到江妄,是在派出所門口,少年神色淡的染不上任何情緒。後來,她聽說江妄去年出過事,耳朵也因此喪失聽力,學校里大家對那次的事眾說紛紜。時念念以為,江妄是這個學校最不能惹的人時念念以為,在江妄臉上看不到任何有情緒的表情。 直到她看到了江妄臉上沉淪的神色。少年身上的酒味和衣服上的皂角混合在一起,勾出異常清冽曖昧的味道。他下顎收緊,目光沉沉,克製而隱忍的在她耳邊低聲說“小結巴,我喝了酒,現在特別想親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