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也知道,肝病是傳染的,說不定你在這兩年接了乙肝患者,結果被傳染上了。”
“可我打了預防針啊!”
“打預防針也不管事啊!剛才我找的那倆人,和你一種況,他們也打過預防針,結果還不是出現問題了。這種事得去醫院確診一下比較好,早發現早治療,興許能治好呢!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副班長走了,白因一個人愣在水房。
顧海在班上等了白因很久都沒見他回來,後來去水房找,也沒看到白因。他把白因的書包收拾好,關上教室的門走了出去。
最後,顧海在草坪上發現了白因。
“放學不回家,在草坪上坐什麼?”顧海問。
白因沒說,臉有些難看。
顧海覺察到了異樣,蹲下看著白因,問:“怎麼了?”
“沒怎麼,就想在這待會兒。”
顧海樂呵著調侃白因,“就因為我朝你那兒多瞧了兩眼,您老就不樂意了?”
“滾!”白因黑著臉。
顧海勾起一個角,用手拉了白因一把,“起來吧,這個季節不適合坐在草坪上,太涼了,走!跟我回家!”
白因長出了一口氣,“我不想回去。”
在顧海的印象裡,白因不想回去的況只有兩次,上次是被富二代揭穿了家底兒,這一次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是問題肯定不輕,這小子看起來著實,其實心思敏的。
“為什麼不想回去?能和我說說麼?”顧海盡量讓自己的表看起來有一些。
白因斷然回絕,“不能。”
“那你也不能一直在這待著啊!走,去我那!”
白因猶豫了一下,還是起和顧海走出了校門。
這一路上,白因想了很多,每個人都這樣,什麼事兒沒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總是覺得這不事兒。一旦真的有了這種可能,所有的擔心、顧慮都來了。人喜歡折騰是因為想得多、想得,男人喜歡嘀咕是因為想得遠,想得深。
尤其是這個歲數的男人,青未褪,半瓶子,就這麼晃晃著,很容易被一件事左右了緒,稍有些理智卻略顯不足,沒法徹底安穩下來。
白因就在想,假如我真的有了這個病,那我爸怎麼辦?家裡已經兩個病號了,得的都是不治之癥,需要常年服藥維持生命。真要再多我這麼一個,我爸還活不活了?這個病會給我將來的就業和發展帶來多大的限制啊!我的宏圖偉業就要這麼被斷送了麼?……
“因子,我可真帶你去我那了。”
白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完全沒聽到顧海的話。
很遠的一段距離,等車在樓下停住的時候,天都黑了。
白因這才意識到他被顧海帶到了這裡,不過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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