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犯橫,你跟我說的就是這句話!我說因子啊,你怎麼淨招這種人啊?”
白因沒說話。
楊猛走這一道兒,哪是在走路啊!完全是在跳探戈,三步一回頭。
白因實在瞧不下去了,“楊猛,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問過尤其了,他說他沒找過你,他跟你一點兒都不,他說是你栽贓陷害,存心挑撥我倆關系!”
“我草草草草!!!!”楊猛振臂高呼,“孫子!真尼瑪孫子!”
白因瞧出個梗概來了,這楊猛和尤其倆人都有問題,尤其肯定去擾過楊猛了,這事毋庸置疑,但是肯定沒有楊猛說得這麼誇張。尤其可能是覺得楊猛這人好玩兒,想逗逗他而已,結果楊猛這人不逗,別人說啥就是啥,所以才鬧了這麼一出兒。
“呵呵……到家了,進去吧。”白因拍了楊猛的後腦勺一下。
楊猛還鬼鬼祟祟地東張西,站在胡同口瞅了好幾眼,直到確定四周真的沒人,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白因把楊猛送回去,繞了一個胡同,就是他們家了。
顧海就站在家門口,自行車在旁邊橫著,腳底下一堆煙*。
白因瞅了顧海一眼,沒好氣地說:“進去吧!”
結果,白因都走到屋裡了,顧海還沒個影兒。白因踹了門檻一下,心裡怒氣騰騰的,給你丫臉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在外面站一宿!
“兒子,回來了?大海呢?”白漢旗問。
白因沒說話,放下書包就紮進自己的臥室,咣當一下把門關上了。
十分鐘過去了,外面還沒有一點兒靜,白因不知道顧海是一直在外面站著,還是已經走了。
沒一會兒,鄒嬸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大海啊,怎麼不進屋啊?這孩子怎麼了?和誰慪氣呢這是?哎呦喂,怎麼還煙啊!快進去吧,外邊多冷啊!……”
白漢旗聽到聲音走了出去,沒一會兒,直沖到白因的臥室,砰砰砰敲門。
“兒子,出來!”嚴厲的聲音。
白因拉著臉開了門。
白漢旗氣急敗壞的,“你咋這麼不懂事啊?你把大海關外頭幹什麼?人家哪兒又招你了?我就說你這孩子太獨,從小到大就認準你那一套理兒,人家大海多好一個孩子啊,你還讓他怎麼對你啊?你爸我就是沒這麼一個兄弟,我要真有這麼一個好兄弟,我……”
“誰把他關外邊了?”白因被罵得怒火中燒,“是他自己不進來的!”
“你要不兌人家,人家能不進來麼?”
“誰兌他了?”白因都吼起來了。
白漢旗急兩口氣,“你甭說那個了,趕出去把他進來!”
“我不去!”白因一屁坐在椅子上。
白漢旗也吼出來了,“你不去我去!”
“您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