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的臉剎那間變,他看了白因一眼,然後,用腳踢開了門。
石慧坐在床上,用被子勉強蓋住口,肩膀和胳膊都在外面,後面還出一大片潔的脊背。在意識到門口還有外人後,石慧的表明顯慌了一下,趕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後重新躺回了床上。
顧海的眼睛從屋緩緩地移回白因的臉上。
平靜得令人不寒而栗。
久久之後,顧海淡淡地說:“我昨晚十二點才打聽到你的確切住,過來的時候你都關燈了,我怕打擾你睡覺,就一直蹲在外面等。”
白因終於開口,聲音蒼白無力。
“那你為什麼不按門鈴?”
“我怕吵到你睡覺。”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等?”
“我怕早上過來,你已經走了。”
白因沉默。
顧海扭頭便走。
白因猛了幾大步追上了顧海,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顧海扭過頭,目森。
“白因,我勸你這個時候讓我走,我不想罵你,也不想和你手,如果你不想讓我難,就請你放手。”
垂下胳膊的那一瞬間,白因心如死灰。
回到房間裡,石慧已經穿戴完畢,坐在床上等著白因。看到白因進來,忍不住問道:“剛才來的人是顧海麼?”
白因點了點頭,提著行李箱就往外走,石慧跟在後面。
覺到,白因的緒非常不好,而造白因緒不好的原因,肯定是因為顧海,至於剛才發生了什麼,石慧稍想便知。
出了賓館,白因扭頭朝石慧說:“你打個車回家吧。”
“我再陪你走一段路吧。”石慧征求白因的意見。
白因沒有任何意見,更確切的說,現在石慧跟不跟在他的邊,對他而言已經無所謂了。
石慧見白因沒有說話,就當他是默認了,心頗好地跟在他的邊。
走了很長一段路,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石慧試探地問道:“顧海是不是很不喜歡我?”
白因淡淡回道:“沒有,他只是看我不順眼而已。”
石慧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男人之間是怎麼相的,反正我覺得,彼此多一點兒包容,任何誤會都能化解開。你呢,就是太沉悶了,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如果你能把心敞開,我覺得你得到的肯定比現在多的多。”
白因本沒聽到石慧在說什麼,他的心很靜,靜到只能聽見一些嘈雜細微的響。
突然回頭,兩抹草綠的影消失在街道口。
“怎麼了?”石慧問。
白因淡淡地回了句“沒事”。
一直走到胡同口,後那異常的腳步聲還在耳邊縈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