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黑了,這一天又過去了。
白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站著的兩條都有些發。
一陣飯香味飄過來,白因暫時找個地兒坐下,手裡攥著那兩件服。
突然,一個饅頭滾到了他的腳邊,混雜著白面和泥土的香氣。
白因的胃突然間開始搐。
他憤怒地抬起頭,看到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笑嘻嘻地看著他,剛才的饅頭就是他扔過來的,而且,他還在上面踩了一腳。
一直到所有人都睡下,白因都沒有再瞅那個饅頭一眼。
這一晚比上一晚更難熬,沒有棉和子的遮擋,寒風就那麼無地往薄薄的服裡面灌。他沒法蹲著,怕稍不留神服又蹭上土,他還沒法彈,怕弄出靜吵醒沉睡中的貴犬。他只能這麼站著,像是一尊雕塑,靜靜地等待著清晨的來臨。
第三天一早,甄大從臥房裡踱步而出,看到筆直的影佇立在門口。
幹淨的著裝,慘白的一張臉,青紫的,炯炯有神的目。
白因艱難地開口,像是有人在用刀刮著他的嗓子。
“甄先生,早上好。”
甄大平凡的一張臉上終於出了不平凡的表,他上下打量著白因,似乎想從他的上發現投機取巧的痕跡,然後找了許久都一無所獲。這一刻甄大才開始正視白因,一張英俊剛毅的面孔,一雙堅韌倔強的眼睛,一份非比尋常的氣魄。
他忍不住在想,假如他一直這麼冷落著白因,白因會不會等到死?
許久過後,甄大拍了白因的肩膀一下,發現他的服是凍著的。
“請進。”
白因聽到這句話,覺自己像是闖了一次鬼門關。
“甄先生,我這次找您來……”
“你不用說了。”甄大晃了晃手指,“我知道。”
“您知道?”
白因有些驚愕。
甄大把白因的份證和學生證還給他,淡淡說道:“我看到這些,就知道你來找我是什麼目的。只不過我沒想到來的人是你,我以為第一個來找我的人會是顧海。”
白因激得手指都在發抖,既然甄大都這麼說了,證明他肯定是這個事件的知者。如此一來,他做出的那些猜測也就順理章地連起來了,顧夫人先是收到了暗示,然後迫不得己來求自己的哥哥,想讓他提供軍事報,結果甄大搜集到的報也是假的,這樣一來,顧夫人就差錯地上了那輛出事的車……
白因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甄大,希甄大可以提供顧夫人找他查問報的證據,並保證這些證據一定不會流落到他人的手裡。
甄大靜靜地聽完,並沒有如白因所料,出驚訝或是為難的神。
他很平靜,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白因張地等著答複。
過了很久,甄大才開口說道:“如果我說,是自殺的,你相信麼?”
白因形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