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屈辱,是甩開這倆人奪門而出。
顧洋的離開並沒讓戰爭結束,纏鬥還在進行中。
白因怒吼一聲,“他都已經走了!”
“我知道他走了!”顧海那張臉黑得通,“我他媽打得就是你!”
“你打我幹什麼?”白因冷著臉對峙。
顧海那顆心已經鮮淋漓,說話的聲音都在止不住抖,“我為什麼打你?以你幹得這點兒好事,我殺你都不多!!”
白因知道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了,想要迅速挽救局面,必須得找出十足的證據。白因還在想著,整個人都被顧海翻到在地,那只罪魁禍首的套套就在離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白因靈機一,迅速將那只套套抓到手裡。
然後舉到顧海的眼前。
“你看啊!”
顧海不看還好,一看更來氣了,白因的脖子差點兒讓他給扭斷了。
白因也火了,嗷嗷狂吼數聲,是將那個套套塞進顧海的裡。
“你給我好好嘗嘗,這他媽的是誰的東西?”
倆人對彼此上的味兒和的味道有很高的辨識度,顧海只要聞一聞,就能清楚地分辨出這是白因的東西。
覺到顧海的僵,白因又是一句犀利的質問。
“你用你的機想想,你哥那種人能讓我上麼?”
顧海上的慢慢回溫,臉雖沒立刻恢複過來,可目已經緩和多了。
“你沒事把自個的東西鼓搗到這裡邊幹啥?”
到了這份上,白因也顧不上面子了,丟人就丟人吧,總比丟另一個人強。
“你說為什麼?你給我寄了那麼多照片,我不還你點兒什麼合適麼?”
顧海恍然大悟。
白因起坐回椅子上,沉著臉整理服。
顧海也站起來,走到白因邊,沉聲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天為什麼朝我發火?為什麼不讓我來部隊?”
白因面無表地把原因倒了出來。
顧海噗嗤一聲樂了,樂得白因憤難當。
“再笑給我滾蛋!”
顧海擰著白因的臉頰,哭笑不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就那種老貨,你也至於防著?”
“誰防你呢?”白因氣結,“我防的是他!”
“他給我來防就了。”顧海幽幽地說。
白因哼笑一聲,“不用了,我幫你找了個替。”
顧海一臉糊塗,白因不吝將所有計劃告訴顧海,顧海聽後形一震。
“什麼?你把我哥拉下水了?”
“這會兒知道是你哥了?”白因斜了顧海一眼,“剛才打架的時候怎麼沒聽你喊一聲哥啊?”
“那會兒不是氣昏了頭麼?”顧海越想越不是味兒,“他什麼時候回的北京?怎麼我都不知道?你和他剛才出去幹嘛了?”
白因把顧洋和他說過的話又給顧海複述了一遍。
顧海當即表示,“你早該把這個畜生給那個老貨了!”
顧洋鼻青臉腫地坐在車裡,角淌著,一條胳膊骨折了,控制方向盤都費勁,只能降低車速,緩緩地從訓練場穿行而過。
突然,一道影閃到他的車前,顧洋急剎車。
車子停下時,那道影已經晃到了他的車窗前,顧洋掃了一眼他的肩章,目測此人權力不小,便搖下車窗,強忍著的不適與窗外的人對視。
“有事麼?”
周淩雲霸氣的目在顧洋臉上打量一陣,幽幽地問:“你也會被人打這樣?”
聽周淩雲這副口氣,好像和他很的樣子,可顧洋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他倆啥時候見過面
“你誰啊?”顧洋冷冷問。
周淩雲的手放在車窗沿上,皮笑不笑地看著顧洋,“你不認識我了?”
顧洋冷冷回了一句,“不認識。”
周淩雲的目瞬間變得狠戾。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顧洋臉都綠了,這人是眼神不好,還是神不好啊?
“你是把哪位大校的服來穿在自個上了?”顧洋忍不住兌一句。
周淩雲直接把手進車裡,將顧洋放在擋風玻璃旁的眼鏡拿了出來,到自個上的口袋裡,沉聲說道:“這個,我收下了!”
顧洋目冷箭,“拿來!”
“有本事你到我辦公室來拿!”
周淩雲轉便走。
顧洋上有傷,行不便,只能調轉車頭,狠狠朝周淩雲撞過去!
結果,他眼瞅著周淩雲的腳飛到擋風玻璃前,急剎車過後,竟然從反鏡裡看到周淩雲安然無恙地從車尾走了回來。
他的車很快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包圍。
周淩雲氣定神閑地說:“把這恐怖分子給我押到審訊室!”
顧洋,“……”
第二卷:烈焰濃 46深夜突查某寢。
“幹杯!”
外邊大風降溫,倆人窩在白因的宿舍喝起小酒來。門窗鎖,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火鍋冒著騰騰的熱氣,整個房間弄得煙霧彌漫,著十足的暖意。
白因的臉被熱氣熏得紅通通的,顧海看著他吃東西很有胃口。
“慢點兒吃。”顧海給白因夾了一些放進碗裡,聲問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吧?”
“豈止是沒吃飽?”白因恨恨的,“就沒吃!”
顧海濃眉擰起,佯怒地看著白因。
“你這又不是沒廚房,像咱們今天這樣,隨便買點兒底料,買點兒芝麻醬,吃頓涮羊也不費事吧?這麼大個人了,還能把自個著?”
“不會弄。”白因大口大口地吃著,頭都不抬。
顧海略顯無奈,“這也不用什麼技啊!直接把底料放進鍋裡,倒上水,等水開了就放,這都不會?”
白因存心作對一樣,是說不會。
“那你會什麼?”顧海手將白因的腦袋抄過來,寵溺的氣息吹拂在白因的耳邊,“就會氣我是不?”
白因扭頭一樂,“是!”
借著點兒酒氣,顧海看著白因的眼神竟有些癡了,白因的側臉就在他的眼前,完的廓,英氣的五,就連吞咽的作都顯得這麼魅迷人。
覺到臉頰上一陣濡,白因手裡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後敲敲顧海的碗,好心提醒:“嘿!我說,在鍋裡呢,你跑哪兒吃去了?”
顧海的手扯開白因的領,壞笑著說:“不想吃,想吃。”
白因一陣惡寒,狠狠將顧海踹開,怒道:“你再流氓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按進鍋裡?”
顧海笑著夾了一些菜,邊吃邊說:“因子,我看著你吃飯都是一種。”
白因心裡一,他又何嘗不是呢?以前沒顧海的時候,吃什麼都無所謂,無非就是把肚子填飽。現在有了這個人,臭病一個接一個地來了,先是吃什麼,然後是在哪吃,和誰一起吃,好像把吃飯當一件事一樣。前幾天之所以沒吃東西,不是因為太挑,是因為了一個人,突然就沒胃口了。
人果然不能過好日子,苦日子過多了也就麻木了,可一旦過上好日子,就再也不得半點兒苦了。
顧海故意開口提醒,“凍豆腐能吃了。”
白因用筷子夾了兩塊放進碗裡,沾了些作料,然後塞進裡,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顧海不筷,就那麼看著他吃。
白因又夾了一塊放進裡。
顧海清了清嗓子,又提醒一遍,“凍豆腐能吃了。”
“是能吃了啊!”白因大喇喇地回了句,“我這不都吃了兩塊了麼!”
顧海就那麼眼地瞅著。
過了十秒鐘,白因明白了,繃著臉扭頭看了顧海一眼,顧海挑了挑眉。白因不願地把筷子進鍋裡,撈出一塊凍豆腐,放在自個碗裡沾了沾,朝顧海的裡送去。
這一塊凍豆腐吃的,香到心坎裡了。
吃完飯洗過澡,白因坐在床上,眼皮耷拉著,悶頭悶腦的模樣。
“幹嘛呢?”顧海笑著擰了白因的臉一下。
白因垮著臉,“撐著了。”
“來,我幫你。”顧海的手朝白因的小腹上去。
白因把顧海的手往上拽了拽,提醒道:“胃在這呢!”
“你喝多了。”顧海又把手往下挪了挪。
白因狠狠朝顧海作惡的手上了過去,“你才喝多了呢!”
其實倆人都喝了不,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倆人的酒量都練出來了。白因再也不會一杯酒下肚,就被騙著穿上紅棉襖了。但是喝完之後還是暈暈乎乎的,心裡會比平時脆弱很多,緒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
白因拍拍旁邊床單,朝顧海命令道:“坐這來。”
顧海很配合地坐了過去。
白因的腦袋歪倒在顧海的肩膀上。
顧海心尖微,扭頭就看到一個圓圓的發旋,突然覺得真特麼可。於是用手胡嚕了幾下白因的頭發,白因反地晃了晃腦袋,顧海突然用手抱住他的頭,無比謹慎地說:“別,我看見一白頭發!”
白因老老實實地等著顧海給他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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