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張臉也不該出現在競選海報上。
他的神太冷酷,又總顯出幾分漫不經心與不羈,沒有半分政客的親和力,反而像個悍匪。
致命的危險,致命的吸引力。
冥冥之中,一個更可怕的想法,突然狠狠攫住了松虞脆弱的心臟:
如果——萬分之一的如果——他也看過這部電影呢?
*
監控錄影里,一個高挑而清瘦的人穿著員工制服,鎮定自若地推著餐車經過。經過攝像頭下面時,很自然地低著頭,恰好躲過了人臉識別。
當然,的脊背得太直,儀態也太落落大方。
服務生絕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不過,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能偽裝到這程度,也是可造之材。
池晏叼著煙笑:“安保都是瞎的?”
黑進酒店系統的黑客一板一眼地說:“就是因為沒有安保。整條員工通道,只有這一個攝像頭還能用,其他都被毀了。”
“其實陳松虞如果走酒店的任何正常通道,只要被人臉識別,就會發我們這邊的警告。但偏偏走了員工通道……”
“不是拍電影的嗎?怎麼對酒店的安保這麼?”池晏挑眉,垂眸去看錄影里模糊不清的側臉。
顯示屏的幽幽熒照亮這張英俊的臉,甚至顯出幾分猙獰。
不知是因為熬夜、過量攝的尼古丁。
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悸。
但導演和酒店這兩個詞,在池晏腦中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他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可能:
他回憶起自己曾經看過一部很無聊的特工片。
無聊,但是不算一無是。
“查員工休息室。”池晏說,“和酒店后巷。”
郁的目鎖著人低頭時一截雪白的脖頸,像猛在嗅掌下的花瓣。
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而他向來欣賞獵的掙扎。
畢竟,掙扎得越猛烈,被他咬破嚨的一瞬間,味道就越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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