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虞:“……”
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在最開始,池晏要求自己做導演,之后又點名讓楊倚川來做主角的時候,的確以為,他只是在和自己玩另一個糟糕的游戲。
但是隨著自己深了解這個項目,松虞不再這樣想。
如果只是玩票的話,本犯不上態度這麼認真,還砸進一大筆錢。
他倒像是真的想好好拍一部電影。
事到了這里,松虞不到有幾分荒誕。
最開始在S星拍下那段視頻,不過是面臨危險時,人的某種本能:萬萬沒有想到,這徹底改變了的人生,甚至還為招來殺之禍。
后悔嗎?
從來不問自己這個問題。
既然事已經發生,逃也逃不掉,就只能掌握主權。要做個玩家,要跟他周旋,要握住更多的籌碼。
更何況,的確喜歡這個故事。
也的確……很久不曾再執起過導筒。
這兩年里,松虞無數次懷念過徹夜寫劇本的那個自己。困了就出去吹冷風,再一煙,立刻就能神采奕奕。更懷念坐在監視背后的自己。哪怕眼睛熬得發紅,也一定要拍到心目中的那個鏡頭。
那才是。那才是應該過的生活。
從前業一度有傳聞,說陳松虞是個“電影瘋子”。
骨子里,的確有一種狂熱。
即使最后真的死在片場,也好過一輩子籍籍無名,塵埃里蹉跎。
于是又低下頭,清了清嚨,認真地跟張喆探討起前期籌備的其他問題來。
“這是大致的拍攝周期計劃表格,時間很,我們需要做的事很多……”
張喆暗暗點頭,埋頭做筆記。
但松虞說到一半又停下了。
他抬起頭:“陳老師,怎麼了?”
松虞看著手機上新的來電請求,似笑非笑道:“沒什麼,冤大頭來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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