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地替他關上了門。
可惜這破寫字樓的隔音效果很一般:同事們遠遠聽到他的咒罵與囂,更加用看英雄的目來仰。
而只是淡淡微笑,仿佛毫不在意。一直到走進電梯里,那副氣定神閑的表,才慢慢褪去。
李叢這一次真是惡心到了。
從前只覺得他傲慢自大、頭腦簡單,竟然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令人作嘔的一面。
松虞按了下行鍵,無意識地抬頭,看到電梯反鏡里的自己,又被嚇了一跳。
竟然不知道自己看起來這樣憔悴。臉蒼白,眉間也一沉郁之氣。
不知道是因為李叢讓了肝火,還是因為這一周多晝夜顛倒的生活。
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池晏,并且還一反常態,撥出了視頻通話。
此時電梯里沒有旁人,便選擇了接聽。
修長的影出現在半空中,恰好與在電梯壁上的倒影重合,猶如鏡面一般。
對方目沉沉地凝視著:
“你今天……”
低沉的聲音在這幽閉空間里響起,縈繞著。
電梯仍然在下行。
松虞卻猛地到一陣強烈的失重。
像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驟然下降,心臟被重迫著,頭暈目眩,無法呼吸——
失去意識前的一秒鐘,心想:以后真不能再這麼熬夜了。
再一次醒來時,松虞聞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又聽到了噠噠噠的機械聲,護理機人在邊移。
在醫院。
“醒了?”
一個聲音沉沉地問道。
轉頭,看到一個高大男人,坐在床邊。逆的廓,宛若蟄伏在黑暗里的兇。
“低糖,作息紊,飲食不規律……”他慢條斯理地念出的功偉績。
松虞忍著咳嗽道:“咳咳,謝、謝謝你把我送醫院。”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沙啞。
池晏按了某個按鈕,一個圓頭圓腦的護理機人端著水杯走過來。
“咔。咔。咔。”
但不知道為何,它的作而笨手笨腳,機械臂在半空中緩慢而遲鈍地移了半天,就是湊不到面前。
松虞有點想笑。
下一秒鐘,杯壁的邊緣湊到邊。
一只修長的手握著水杯,力度和距離都控制得分毫不差。
“張。”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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