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劇組正式復工。
楊倚川來到片場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
“我都看哭了!”他坐在化妝間里對松虞控訴,“寫得太好了吧!”
“明明節和之前都是一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看完就覺得……完全不同了。好像沈妄就站在了我面前,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化妝師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舉著容儀,務必不讓楊公子出鏡時還掛著這副腫眼泡。
但他還在聲并茂地向松虞發表著自己對于新劇本的慨。說到激之,眼眶甚至又一次微紅。
化妝師:“……”
松虞一邊笑,一邊打開手機。
收到了一條新消息,竟然是來自尤應夢:“新劇本已經讀完,我很喜歡。”
雖然只有這麼寥寥一行字,但是松虞仍然能從中到對方的真誠。心中一暖。
楊倚川卻不滿地打斷:“陳老師,你在看誰的消息,怎麼不理我!”
松虞晃了晃手機:“影后的。”
楊倚川“噢”了一聲,又滿臉期待地說:“真希能快點跟神對戲!”
但很可惜,這個愿暫時無法實現。因為尤應夢只給了松虞一周的檔期。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背后那位獨斷專橫的丈夫榮呂,開出了如此苛刻的條件。
松虞也無計可施。只能將涉及到的戲份,全部都到拍攝后期。
一個聲音幸災樂禍地說:“很抱歉,你現在只能跟我對戲。”
江左走了進來。
他一邊打哈欠,一邊懶洋洋地著手機,大刀闊斧地坐在了另一面化妝鏡前。
楊倚川一臉掃興地“嘁”了一聲:“魚怪,你肯定還沒看完新劇本吧。”
江左卻飛快地看了松虞一眼,反駁道:“誰說的!當然看了!不然我現在怎麼會這麼困!”
楊倚川立刻道:“那你肯定沒看懂,不然只會越看越興,才不會困呢!”
江左可疑地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呃……好像是沒看出來什麼太大的區別,節不都差不多嗎?”
楊倚川:“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他立刻開始無地嘲笑江左;而江左吃不了一點虧,也反相譏。
但他慣來一心二用,一邊跟楊公子打仗,一邊竟然還不忘抱著手機。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江左突然一臉呆滯地指著手機,抬頭看向松虞。
“呃,陳老師,這不是我們制片人嗎?”
一段投影被放出來。
那是一張英俊而野難馴的臉。
寸頭,古銅皮,領深出呼之出的刺青。
這一切都令他猶如天神般,展現出一種原始的生命力。
池晏叼著煙,直視鏡頭,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比起虛無的未來,我更關心近在遲尺的明天。”
“我們的明天。”
他的聲音如此低沉。
像對人般呢喃。
松虞立刻意識到,這正是他的競選視頻。
而銀幕上已經出現了一行簡短而有力的標語:
【ChaseTomorrow】
視頻結束,取而代之的是星際公共電視臺的臺標。
這是目前首都星最權威的政治頻道。
主持人坐在沙發上,笑容滿面地說:“今天我們的節目,非常榮幸地請來了一位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下面有請——”
“Chase。”
鏡頭緩緩平移開。
池晏西裝革履,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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