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意味著在故意玩失蹤。
磕學家們很快發現,假如你就住在S星的話,偶遇和丈夫的可能,可以說是十分之高。
最常偶遇的場所,當然是在S星的各大電影院。算下來,平均每個月他們都會去個兩三次——從未見過這麼喜歡在電影院約會的人。
因此,假如在排隊進場的時候,你的后突然出現了一對戴口罩,十指扣,男都很高挑和般配的……
那恭喜你,你多半就是中獎了。
也經常有人在公園跑步的時候到過松虞。
從不化妝,一很隨意的運打扮,看起來健康而勻稱。
偶爾是一個人跑,但大多數時候,Chase都陪在的邊。
假如被認出來,眼神對視時,兩個人都會落落大方地微笑。甚至偶爾還會跟路人打個招呼。
但很有人會主湊上前要求合影。
因為他們看起來實在是太幸福,誰都不愿意打破這好得近乎不真實的氛圍。
唯獨有一次,一個短視頻被流傳到了網絡上。
那是在一個恐怖片主題公園里。
NPC們打扮各種經典恐怖片里的鬼怪形象:穿著學生制服的鬼娃娃,舉著電鋸的殺人魔,在地面爬行的、頭戴爬著蛆的皇冠的蛇怪……
冷不丁就會從哪個街角里冒出來。
旅客們都被嚇得連聲尖,抱頭鼠竄。
在這樣慌的氣氛里,一對穿著夾克、手牽手散步的男,顯得異常違和與好笑。
他們不僅毫沒被嚇到,甚至一旦有鬼怪試圖過來恐嚇他們,方還會興致盎然地湊近過去,像在研究對方的化妝技巧。
而男的則一臉百無聊賴地說著風涼話。
盡管鏡頭隔得太遠,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從鬼怪狼狽逃竄的姿勢來看……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當然,這個視頻最彩的部分還是在后半段。
兩人逛著逛著,突然就有什麼東西……從Chase的夾克領口里鉆出來。
鏡頭被放大。
那是一只小小的白法斗,一張胖乎乎的、皺的小臉,耳朵高高地豎起來。
可的狗,和抱著它的高大男人。
這畫面本該極其違和。
但此此景,卻有種難言的溫。池晏那一凌厲的氣息,都隨之而煙消云散。
他懶洋洋地出一只手指,要將它給按下來。
但松虞瞪了他一眼。
于是池晏失笑,轉為了小狗的頭。
他就這樣姿態嫻地抱著這只小法斗,繼續和一起逛游樂園。
過了一會兒,池晏冷不丁用了松虞的側臉——顯然是索要一路抱狗的獎勵。
而被襲功的陳導演,反而轉過頭來,抓著他的領,留下一個深吻。
可憐的法斗被夾在中間。
一臉狀況外地探頭探腦著。
養狗。晨跑。逛公園。
看起來都是這個男人絕不會做的事。
但鏡頭里的他,神從未如此溫過。
*
松虞再一次正式地出現在公眾的鏡頭里,是在第二年的星際電影節上。
理所當然地,的新電影《竊賊》又是本屆大熱門,憑借十項提名,領跑頒獎季。
但最讓記者們興的是,當禮賓車的門自開時——
最先走出來的人,竟然是池晏。
紅毯區安靜了一瞬。
接著才發出巨大的尖聲。
這高大的男人,仍然是慣常的西裝革履,前襟一支紅玫瑰。他一如既往地氣定神閑,走到車里的另一邊,親自開門,將妻子迎接過來。
今夜的松虞當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彩照人。
而池晏盡管甚出現在這樣的娛樂場合,但他的氣勢當然并非等閑男明星可以相比。
兩人站在一起時,不知要謀殺多菲林。鎂燈起起滅滅,所有人都在瘋狂地尖,到嗓子發啞。
從未見過如此般配的伴。
但他們面對鏡頭時,只是一邊微笑,一邊不知在說些什麼悄悄話。無論記者喊得多麼狂熱,始終沒回答過任何一個問題。
直到突然有個人大喊道:“Chase,今天怎麼沒把狗帶過來?”
他本以為這個問題也會被淹沒在人海里。
但出乎意料,池晏竟然轉過頭,準確地看著那個人的方向:“它膽子太小了,一定會被你們嚇到。”
開玩笑的語氣。
看起來心不錯。
對方心中一喜,又趁熱打鐵地追問道:“怎麼會想到養狗?”
這一次,池晏又轉回來。
他看著松虞的眼睛,輕描淡寫地說:“噢,那是我送給的生日禮。”
兩人相視一笑。
松虞推了他一把:“別聊了,快走吧。”
但的眼睛也閃閃發亮,寫滿了最真實的快樂。
松虞并沒有告訴過池晏,這是在年以后收到的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生日禮。
并非是沒有朋友。只是在此之前的每一年,都拒絕以任何形式來慶祝這一天。這對松虞而言,亦是一種沉默的反抗。
但現在,終于不必再去反抗。
能夠心安理得地做一個更快樂的人。
因為他。
期待和他一起度過的未來。期待未來的每一個節日,甚至于每一天。
他們都將生活在一個更好的時代。
*
到了頒獎環節,《竊賊》果然不負眾,拿獎拿到手。
尤應夢也憑借這部電影,重登影后寶座。
但奇怪的是,并沒有來到現場,反而是委托一個年輕男人替自己領的獎。
那人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面無表地接過獎杯。目相對時,頒獎的上屆影帝嚇得手一抖,險些將獎杯甩了出去,好在傅奇還是穩穩地接住了。
他一句話不說地,打開了尤應夢事先錄好的視頻投影。
原來影后又不知道是瀟灑到了哪個偏遠星系,暫時趕不回來了。
視頻播完,傅奇單手拎著獎杯,匆匆走下臺。
他向松虞和池晏點了點頭,就毫不遲疑地從最近的出口離開——他請了半個月的假期。而這個假期會如何度過,似乎已經昭然若揭。
當然,本次電影節最大的懸念,還是在于最佳影片究竟會花落誰家。
松虞的上一部影片,就與這個最高獎項失之臂。
因此,今年無論結果如何,注定也會將戲劇拉滿。
人人也在焦急地等著最終的結果。
頒獎嘉賓仍然是本屆的評審團主席。
對方的風格相當簡單直接。他握著手卡,沒有賣任何關子,言簡意賅地宣布——
“最佳影片,《竊賊》。”
鏡頭對準了松虞的臉。
很奇怪,那一瞬的神仍是如此沉靜。
沒有毫的狂喜。像一泓清水,波瀾不驚。
直到邊的男人,微微偏頭過來,對說了什麼。
終于笑了出來。
這真是一個很的笑容。
以這樣的神,松虞轉過,深深地著池晏的眼睛。
四目相對。
一個適合接吻的距離。
全世界都在見證他們的繾綣。
最后的喧鬧都化寂靜。
但松虞最終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向池晏出了一只手。
池晏握住的手,站起來。
鏡頭對準那雙握的手。
無名指上的婚戒是如此耀眼。
他很有風度地替松虞牽著擺,一直站在后,目送著站上舞臺。
松虞將劇組的所有人都請上了舞臺。
最后說:“嗯?怎麼有一個人還不上來?”
鏡頭順著的目,落下臺下。原來池晏并未回到座位,只是站在臺下的影里,凝視著自己的妻子。
他微笑著對坐了個口型:“我不是劇組的人。”
松虞也笑。
知道他想要聽自己說些什麼——比如他是“劇組的家屬”,當然也該跟著上來。
但卻皺了皺眉,故意對著麥克風說:“你不是免費提供了拍攝場地嗎?”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與笑聲。
畢竟現在人人都已知道影片曾在總督府取景拍攝的逸事。
池晏只好一臉無奈地走上臺來,站到了松虞邊。
兩人耐心地站在一旁,看著所有人都興到無可復加,在臺上語無倫次,共著彼此的喜悅。
直到最后,話筒才終于遞到了導演的手里。
軸的時刻到了。
松虞仍然用力地握著池晏的手,將他拉到舞臺中央,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才重新面向觀眾席。
謝了許多人,也再一次地謝了邊的男人。
臺下不人開始起哄,讓他們“接個吻”。
當然沒有同意。
池晏也在一旁很有默契地將手指抵著,示意其他人安靜。
但在恍惚中,松虞卻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好像也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在全世界的注目中,他們再一次站在了人生的至高點。
最后,在這個萬眾矚目的時刻,也第一次聊到了《竊賊》那個引起無數爭議和猜測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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