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戰場上，突然變得弱無力，後果極其嚴重。很可能就是當場被殺的結果。

桑老活了九十多年，臉皮厚的堪比城牆。這會也覺得頗爲尷尬。

個人的尷尬還是小事，他就怕高正年衝，突然翻臉。那就完蛋了！

桑老也顧不得埋怨月輕雪，現在最重要的安高正。他小心的打量著高正，老臉上都是出來的賠笑。

讓桑老有些意外的是，高正的小臉上表很平靜，並沒有憤怒或是不滿之。

桑老卻愈發謹慎，這樣的人才難鬥。

他想了下道：“是我的疏忽，沒把況說清楚。小月說的對，玄冥雷甲消失後，因爲力量支，很可能會手腳無力。”

“這個東西怎麼用？”高正打斷了桑老的解釋，直接問道。

高正沒有追究這個，現在追究這個也沒用。

桑老、鐵峰這些人，都是鐵林部的首腦。對他有所忌憚和提防，甚至耍一些手段，這也很正常。

世界從來就是這麼複雜。對此，高正早已經習慣。

桑老的話被打斷，他沒有生氣，反而心裡一喜。高正看起來是不想計較了。

“很容易，碎後就能激發。也可以由我來加持。我加持效果會更好。”

桑老耐心的把況說明，不敢有一點。

高正不懂，可小月懂啊。而且，高正要是活下來，以後就是鐵林部的最強者。還是儘量結好關係。

“碎就行？那需要多久才能發揮威力，如果有其他干擾，會不會失敗……”

高正問了一串問題，他必須把各種細節問清楚。

桑老看了眼外圍，狼族已經越來越多，他們發出的怪嘯聲刺耳無比，城牆上到都是他們的聲音。

狼族戰士的迫下，鐵林部士兵不斷後退。這麼一會的功夫，至用十多名士兵被殺。

再等一會，鐵林部就要從城牆上被趕下去了。

偏偏高正的問題又多，桑老解釋了兩句，忙對鐵峰、林遠他們道：“你們快去幫忙，一步也不能退。”

鐵峰爲難的道：“桑老，兄弟們也是拼命了。還請您出手幫忙。”

桑老猶豫了下，他只是二階法師，能夠使用的法有限，必須留在關鍵的時刻使用。

但士兵們已經堅持不住，也不能再等了。

桑老口中默誦幾句，烏木杖再次一指，一道青輝從天空落下，如雨般落在鐵林部士兵上。

疲憊不堪的士兵們，都覺得神一振。

就像剛剛睡醒一覺，又吃了頓飽飯，廝殺是疲憊和痛苦一掃而空，渾上下充滿力量。似乎來一頭老虎，也能空手打死。

這種變化，放在單獨一個人上還沒什麼。可放在幾十人上，效果就被放大了幾十倍。

鐵林部立即一掃剛纔的頹勢，連續斬殺十多位狼族戰士。狼族兇猛的進攻勢頭，立即被下去。

“歸元符。”月輕雪給高正解釋道：“能在短時間給人注元氣，提升力量。但對武者幾乎無效。”

高正點點頭。他也接到雨，只是覺微微一涼，再沒有其他效果。

大概是他吸收的元氣華太多，也可能是法等階太低，對他沒有效果。

高正興趣的是，桑老的法是怎麼區分敵我，只給自己人加持。

難道桑老的神識真的那麼厲害，可以在混的戰場上鎖定每個人。

“很簡單，每個人上的都有鐵林部的銘牌，可以引導法的靈。”

對於這個問題，桑老解答的很明白。

“奇怪，那完骨的圖騰爲什麼會誤中自己人？”高正不解的問道。這事很關鍵，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桑老耐心答道：“銘牌只能引導法，沒有防護法的力量。法的力量強大，極難控制。完骨雖能用神識控制法，也難以避免誤傷。”

高正點點頭沒說話。桑老其實對法認識還很淺，於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低端層次。

但通過他的解答，高正對法也有了基本瞭解。

法，不管其本質是神祇還是什麼，終歸還是有跡可循，有著極大的限制，也可以抵擋避讓。

這就足夠了！

高正自忖，只要衝到完骨邊，一劍就能解決他。

不是他自大。而是通過和完骨的短暫接，他對護圖騰已經有了大致估測。

圖騰，法，都是真實的力量。在有其規律，也有其極限。

憑完骨的護圖騰，絕擋不住他全力一劍。

高正昏黃的眼眸閃著讓人心悸的幽，戰鬥總是讓他興。尤其是面對難測的強敵，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出手了。

桑老卻被高正看的渾發。他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殺氣這麼強的人。而且，高正還只是個小孩子。這更讓他不安。

和高正相比，桑老覺得對面兇狠的狼族到是更正常。

想了下，桑老很鄭重的懇求道：“正，鐵林部的生死存亡，就在你的上。我代表鐵林部三千老婦孺，請求你務必擊殺完骨！”

高正突然笑起來，“空口白話就想讓我賣命，桑老，你太沒誠意了。”

桑老愕然，老眼一下瞪圓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高正會說這樣的話。

“那、你想怎麼樣？”桑老有些遲疑的問道。他現在完全不高正的心思，說話也沒有底氣。不知不覺中，談話的主權就落在高正手裡。

高正並不通談話技巧，只是他行事風格一向直接而強。在他力量佔據上風時，很自然的就會爲主導者。

“我對法很興趣，趕走狼族後，我要學習法。”

“沒問題，我一定盡力傳授。”不等高正說完，桑老急忙答應道。

“鐵林部的武功法要給我一份。”

高正對鐵林部沒，要東西絕不會心。更不會不好意思。

“這些都沒問題。”桑老一口答應，他本以爲高正提的條件會很苛刻，纔要在事前說好。

沒想到高正的要求並不高！桑老覺得，高正還真是稚，一定要把這些提前說清楚，破壞了彼此的關係。得不償失。

高正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他這麼做，只是不想和鐵林部糾纏不清。

大家不用說懷、套關係，把帳算明白就行。

月輕雪在旁邊看著，也覺得高正行事和以前完全不同。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事先把一切說清楚，避免事後糾纏不清，這很好。

高正呲牙一笑，“既然都沒問題，就可以開始了。”

桑老有些不習慣這種直接簡單的風格，呆了下才道：“好、好，那就手吧。”

停了一下，桑老又道：“我還有兩道五雷正法，可以連環發出，儘量替你掃清敵人。玄冥雷甲不但能抵雷法，還能從中汲取力量。對你會有極大幫助。”

“還請桑老幫我加持玄冥雷甲。”

高正對法的力量還是有疑慮。先使用固然失去突然，卻更穩妥。讓他自己激發，沒準會出意外。

桑老著玉牌，口誦咒語，很容易就激發了玄冥雷甲。

藍白的雷，環繞著高正的閃耀凝結，很快就化了一副電閃耀的盔甲，把高正從頭到尾包裹起來。

高正也很驚奇，法的奇妙遠超乎他的想象。他用冷焰劍在上試了試，雷甲到迫後電閃耀，產生一種排斥力把劍鋒推開。

從防效果上講，是比鐵甲更好。而且輕若無。電盔甲還能輕微刺激、筋骨，激發高正的潛力。

缺點就是維持時間太短暫。三百個呼吸，也就是五分鐘左右。

高正對玄冥雷甲很滿意。但他還需要悉一下上的變化。

這個時候，狼族盾陣突然飛出一隻火巨狼。

從上看，和前面那隻狼有些像。但這種巨狼通焰閃耀不定，就像一大團火焰組的。

氣勢上，比狼要強盛十倍。

“戰狼狂暴，能讓狼族變得狂暴兇猛，短時間力量至翻倍……”

桑老老臉搐，張無比抓住高正道：“快、快，再遲就來不及了！”

焰熊熊的火巨狼，在夜空中緩緩走了幾步，突然仰天無聲狂嘯。

無形的震盪下，火巨狼化作千百道火焰，落在狼族戰士上。

戰狼狂暴的刺激，讓所有狼族同時仰天嚎。

整齊而淒厲的狼嚎，只是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