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握了手機。

起牀之後，兜兜和蘭斯已經被司機送去上學了。

蘭斯也上了兜兜的學校，作爲外籍學生，還是比較容易進去的。

雲畫還在擔心薄司擎的事。

周生北謙那邊，護工還沒有請到，吃過早餐，也給周生北謙打了個電話，問問他怎麼樣。

“放心吧。”電話裡周生北謙的聲音稍顯無奈，“畫畫，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雲畫嘆氣，“你別嫌我囉嗦，堅強不等於是逞強，該開口尋求幫助的時候，也別害啊，我又不會笑話你。”

“害？”周生北謙輕笑了一聲，“放心，我不會的，該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會開口的。”

“……”雲畫聳聳肩，“那好吧。”

掛斷電話之後，雲畫的目卻逐漸冷淡下來。

有些事，確實應該理一理清楚了。

也是時候，下定決心。

……

薄司擎走的第三天。

周生北謙打電話過來，讓陪他去一趟醫院。

“護工可能到週五才能到。”周生北謙有些無奈，“本來我想自己去的，但是每次做完復健之後，我可能會……有些失控，所以只能麻煩了。”

“不麻煩。”雲畫笑，“今天有人跟著，怎麼樣都沒關係的。”

上次保鏢沒跟著，也著實扶不他啊。

周生北謙點頭，“如果你忙的話，讓他們誰跟我一起去都行……”

“我也過去一趟吧，順便問問醫生你的況。”雲畫說。

“好。”

不過最終，雲畫也沒能問出來什麼，周生北謙的況很特殊，病例傳真出了點問題，這邊的醫生沒有病例，也不敢隨便判斷。

“那就改天吧。”周生北謙道，“很難想象吧，M國很多醫院的電子病歷都不夠完善，而且總有一些沒事幹的黑客去到攻擊。醫院那邊說修復數據庫還要一段時間，到時候再把我的病例都給發過來。”

“那你要不直接問你的主治醫生？”雲畫說，“讓主治醫生跟這邊的醫生聊聊？”

“不用。”周生北謙說，“只是有一點疼痛，正常現象，如果持續一週以上沒有緩解的話，我就回M國一趟。你別擔心，我的，我比誰都張，康復的這段時間什麼況都遇到過，我自己都算半個醫生了。”

“那好吧。”雲畫也只能點頭。

“阿擎呢？”周生北謙問，“嘟嘟的事你跟他說了沒有？”

“還沒。”

“說不出口？”他問，“要不我跟他提一下？”

“別。”雲畫立刻說，“這件事必須我親自跟他說。”

“好。”

周生北謙也不堅持。

雲畫又問，“你和蘭斯的媽媽……”

“荒唐和空虛吧。”周生北謙不等問完，就直接說道，“畢竟剛知道自己癱瘓的時候，心是很灰暗的，人也比較……容易走極端。”

的他沒說，但很容易想象得到。

“不過，我很謝生下蘭斯，也謝在生命最後時刻，告訴我有關蘭斯的事。”周生北謙道，“不得不說，我也很幸運，竟然能找回蘭斯。”

確實夠幸運的。

剛知道自己有個兒子，接著就說兒子丟了很多年，可是跟著，就找到了兒子。

這確實需要莫大的運氣。

“阿擎呢？”周生北謙問，“我這兩天打他電話也沒打通。”

雲畫的臉微微一變，“他有點工作，涉及到保的東西吧，暫時不能跟外界聯繫。”

周生北謙挑了挑眉，點頭，“原來如此。”

把周生北謙送回酒店，雲畫直接回家，路上，也忍不住在想，薄司擎到底在做什麼？他已經離開三天了，可是至今都沒有給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