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瑤的電話被接通了，顧淮一的電話則沒人接。

手機開的是靜音。

顧淮一的電話是幾個小時之前打過來的，那個時候應該還在沉睡之中。

又細細檢查了一遍手機之後，才丟掉手機，去往衛生間。

十分鐘後，出來。

房間門已經被推開了。

“醒了？”周生北謙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鬆了一口氣，“醒了就好，已經了吧，粥一直在熱著，下去吃，還是我給你拿上來？”

“我下去。”雲畫說。

“那好。”周生北謙點頭，“我先下去，你換服。”

雲畫看著周生北謙出去，幫關上門，又重新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顧淮一的電話。

……

雲畫從樓上下去的時候，周生北謙已經盛好了粥放桌上。

“我睡了多久？”

周生北謙看了一下手錶，“差不多17個小時。兜兜和蘭斯已經去上學了。”

“這兩天，麻煩你了。”雲畫低聲說。

“你跟我還需要客氣？”周生北謙笑。

雲畫慢慢地吃著粥，“對了，我看到瑤瑤打我電話了，怎麼了？”

“可能是有些擔心，過來一趟看你沒事就走了，還說等你醒了第一時間給打電話。”周生北謙道。

雲畫點頭，手指，發了一條微信過去：瑤瑤，我剛醒在吃飯，北謙說你過來找我了，沒什麼事吧？

微信發出去之後，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迴應。

雲畫也沒著急，畢竟是微信，或許在忙沒看見呢。

“睡一覺，你自己覺怎麼樣？”等吃了一碗粥，周生北謙才低聲問道。

雲畫搖頭，“不好，我不喜歡這種覺。”

“嗯？”

“吃了安定之後，整個人都陷黑暗之中，太難了。”雲畫說，“我不想繼續吃藥了。”

“……那先看看你能不能睡著吧，如果能正常睡眠，當然不用吃藥。”

雲畫吃了兩碗粥，起，“淮一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雲畫說，“這兩天照看兩個小孩，還有我，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自己過去就行。放心，我也不開車，讓人送我。”

說著，就給保鏢打電話。

不多會兒，負責外出的保鏢和司機就已經待命。

見狀，周生北謙也不再堅持。

司機把車子開過來，雲畫問周生北謙：“順路送你回酒店？”

“也好。”

一路上，雲畫的緒都不太高，沒有開口說話的.。

“如果藥對緒影響太大，就不吃了。”周生北謙說。

正支著下看窗外的雲畫，低聲回答：“我就是有些懶懶的，不是很想說話。”

“每個人對藥的反應都不同，你的反應可能更大一些。”周生北謙說。

雲畫嗯了一聲，就不再多說。

到酒店，周生北謙下車，還又擔心地看了雲畫一眼，“真的不用我陪你。”

“不用，謝謝。”

“那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周生北謙進了酒店，雲畫的車子緩緩駛離。

了眉心，看向前排的保鏢，“小陳，你手機借我用下。”

“好的太太。”

小陳把手機解鎖之後，遞給雲畫，並且代，“太太，我手機撥出去的所有電話都有記錄和錄音。”

雲畫微微頷首，沒說什麼。

小陳看知道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雖然他並不明白太太爲什麼要用他的手機來打電話。

雲畫拿著小陳的手機，給薄司擎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

“小陳？”薄司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雲畫頓了頓，“是我。”

電話那端，一片靜寂。

幾秒鐘後，他輕聲開口，“畫畫……”

“別說。”雲畫深吸口氣，“什麼都別解釋，我現在去見顧淮一，你有空的話，幫我送一件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