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指使的我不知道，但他殺人，殺這些人，絕對是因爲你！”顧淮一的聲音非常嚴肅，“雖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齊子衡和東山療養院的院長段辛海到底是怎麼跟你結仇的，段辛海跟你毫無瓜葛，你們的人生連集都沒有。還有齊子衡，齊子衡更沒有傷害過你，他甚至還救過你，他爲了救你，還是去了一個腎。他到底跟你有什麼仇怨，救你一命還搭上一個腎都不夠還的？非要置他於死地？”

雲畫後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淮一，“你就是認定了是我，對嗎？”

“不是認定是你，而是……我認爲薄司擎做下的這些案子，都是因爲你！”顧淮一道。“畫畫，你的手乾乾淨淨，他的手卻滿是鮮。畫畫，他是個英雄，他是個如高山青松一樣的人，可是自從遇見你、上你之後，他已經不是他了。”

“你就一點兒都不覺得殘忍嗎？”

……

雲畫在房間裡坐了許久。

周生北謙上來，有些擔心，“畫畫，顧淮一走了，我看他的表不太對，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衝突？”

雲畫此刻的臉難看至極。

看向周生北謙，許久，才抿著脣搖頭，“沒什麼，沒有……什麼……”

“畫畫，你真不擅長說謊。”周生北謙看著，嘆氣，“有什麼事，你能跟我說嗎？我會一直陪在你邊，永遠不會背叛。”

“北謙，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雲畫苦笑，“當年你救了我住院後，被PN的人帶走生死不明，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你……後來，我這邊又發生了一些事。就是……有一個連環案子，好幾個案子，死了好多人，非常巧合的是，死的那些人都跟我有關係，都是曾經狠狠欺負過我的人。所以我其實最有殺人機了，可是偏偏我又沒有作案時間，我的作案嫌疑能夠完全排除，因此調查方就陷了困境，他們找不到兇手。”

“案子一直在查，卻一直都沒有結果。直到去年我從國外回來之後，案子還沒有任何進展，但是呢，去年的下半年，案子忽然有進展了，因爲又有人死了。死的那些人，還是跟我有矛盾的……呵呵。”

雲畫自嘲一笑，“這種況，誰都會懷疑我啊，可是偏偏想要證明我清白太簡單了。我本沒任何作案嫌疑。那就只能是別人做的。調查員的想法也很簡單，爲什麼兇手不殺別人，專殺跟我有過節的呢？說明兇手要麼是喜歡我，要麼是我邊十分親近的人，在爲我報仇呢。”

“那……”周生北謙皺眉，“結果呢。”

“結果就是，顧淮一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證明薄司擎就是那個兇手。”雲畫說道，“不僅如此，薄司擎很有可能還是PN的首腦，是一切的始作俑者Q。”

周生北謙完全愣住，“怎麼……會？這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

雲畫自嘲一笑，“可是顧淮一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足以給薄司擎定罪。”

周生北謙皺眉，“什麼證據？”

“這些需要保，而且說起來太多了，我不想提。”

雲畫的臉很難看。

“不想說就不說了，那你現在這樣……是太擔心阿擎了吧。”周生北謙嘆氣，“也是，這種消息你怎麼接啊！我都接不了，更何況是你。對了，顧淮一是不是也對你說什麼難聽話了？”

雲畫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他說薄司擎會變一個罪犯，都是因爲我。這話難聽嗎？不算吧，他不過是在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