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后面的人用著不是很嚴厲的語氣說著,“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慌張,說吧什麼事。”
報信的人平復了下氣息說道,“已經追蹤到刑戰的位置了。”
只見后面的人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玉,“既然已經找到了,那就殺。”
聲音沒有摻雜進一點溫度,好像他所說的“殺”,只是簡單的殺一個一樣,殿中的人得到命令以后從大殿中都退了出去。
刑戰在樹林里找了些果子,現在也沒有時間找些野味來填飽肚子了,刑戰在樹林里走來走去,覺得傷口好像在找東西吃的時候被扯到了。
雖然功力修復過來一些,但是刑戰覺得還不適合奔波,應該再修養兩天,刑戰打算回到昨晚的山再待上一天。
就在這時刑戰約聽見從山腳下傳來了聲響,趕躲到了一旁,只見上來了一隊人馬,竟直奔自己藏的山方向跑去。
刑戰看清了他們上的腰牌,是武神殿的人,刑戰此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們要是發現山里沒人一定會跑出來找自己的,照現在自己的速度,想甩掉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
刑戰一下想了起來自己用帶的布條引開的狼群,刑戰用法使狼群又回到了這里,果然武神殿的人從山里出來就開始找刑戰,他們還在分析刑戰一定沒有跑遠,要分頭去找。
就在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狼群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了,武神殿的人都蓄勢待發的準備對付它們。
刑戰趁著一片混之際趕跑下了山,看來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在研究追殺自己的原因了。
現在唯一讓刑戰放心不下的就是云瑤,他自己一人無論怎樣都能躲藏,刑戰真的害怕他們會對云瑤下手,好在有云天風,云府刑戰是不能再回去了,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他們。
刑戰跑到了城中,他遠遠的看到了云府中的家丁,大家正在挨家挨戶的找自己,刑戰尋找著云瑤的影,正在攤位前對著老板比劃形容的人不就是云瑤麼,刑戰控制住了想上前去和告別的沖,細細的看了一眼便轉走開了。
那些狼群只能拖住他們一段時間而已,要是和云瑤解釋清楚,恐怕本不會答應自己離開。
刑戰走一步回頭看一眼,終于消失在了下一個街角。
云瑤就和家丁們一條街又一條街、一家客棧接一家客棧找著,直到天都黑了下來,家家戶戶都關上了門,云瑤拖著已經磨出水泡的腳還要繼續找。
下人們都勸云瑤回去,但是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還在向前走著,家丁們回去稟告云府主和云夫人,兩人一聽云瑤這個樣子,急忙趕來一同勸云瑤回去。
“瑤兒,我們明天再找吧,你今天連口水都沒喝,再這麼熬下去你的也不了啊。”
“是啊,瑤兒,我已經員邊的朋友了,他們要是有刑戰的消息會馬上通知我的,你就和爹爹回去吧。”
任憑云天風和云夫人說什麼,云瑤自顧自的只在前面走著。
云天風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樣,忍不住大聲喊了一下,“云瑤,你現在馬上跟我們回去。”
云夫人狠狠打了他一下,“已經夠難的了,你別再喊了。”
“我也是著急啊。”云天風無奈的攤了攤手。
兩個人繼續跟在云瑤后走著,走了一段路后云瑤逐漸力不支緩緩的倒了下去。
云天風抱著云瑤趕快回到了府中,云夫人跟在他們后跑了回去,看著躺在床上睡著的云瑤,云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的瑤兒怎麼總是這樣的苦難,好不容易盼回了你們取回元丹拿了第一,刑戰還不見了,惹得這樣傷心,老爺你說從一開始刑戰進到府中就是錯的吧。”
云天風看了看躺著床上睡的云瑤,把云夫人拉到了一邊,“這樣的話萬萬不可再說了,瑤兒本來就已經夠傷心了,再說刑戰是從小看長大的,云瑤和他的特別的深,這些話要是被聽見了,按的脾氣小心跟你翻臉。”
兩人看了眼云瑤,“那瑤兒該怎麼辦,要是一直找不到刑戰的話,以后只會比今天更嚴重。”
云天風其實想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對云瑤有用,對云夫人說,“等瑤兒醒過來,我和解釋。”
云夫人將信將疑的看著云天風,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在睡夢中的云瑤都是在刑戰,“下一個房子,刑戰就在下一個房子里。”
云瑤一下從夢中驚醒了,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鞋下床去找刑戰,被云夫人按下了,“瑤兒聽話,我們先不去找了。”
“娘親,我看到師父他滿是,他就在城中的一個屋子角落你,那里都是灰塵,他著我的名字,他讓我去救他啊。”
“瑤兒,那都是幻覺,那是你做的夢,爹爹和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你現在太虛弱了。”
“你們讓我出去,怎麼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信呢。”
云夫人看著緒不穩定的云瑤,看著站在一旁的大夫,“云府主,云夫人,小這是憂思過度,心有郁結,你們按住,我為扎上一針,先把的緒安穩下來。”
只見大夫從藥箱中拿出了銀針,又拿出了一個盒子,里面是末狀的藥,大夫把銀針的針頭上沾上藥,讓云天風按好云瑤的右手,用銀針緩緩的扎在了的虎口的位置。
云瑤果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閉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了,“大夫,扎這個針不會有問題吧。”
“沒事,這就是安神的藥,現在這個樣子,熬湯藥也喝不下去,想讓安靜,這個法子是最快的了。”
云天風把大夫送走以后,也坐在床邊守著云瑤,云瑤靠著這個安神的藥總算睡了個香甜的覺。
第二天醒過來的云瑤也不像昨天那樣激了,平和的問著云天風,“爹爹,我們為什麼找不到師父。”云瑤的語氣中盡是失,現在的已經心灰意冷,放棄找刑戰了。
“瑤兒,刑戰這次和靈決斗了重傷,這城中畢竟不適合養傷,等他在外面養好了傷后,自然就就會回來了。”
“難道城中這麼大的地方都選不出一讓他修養麼,他是不喜歡待在云府了麼?”
“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外面刑戰能找到適合他修養的好地方,也會找到名醫來醫治他。”
云瑤的眼中閃過一道希的,“這些都是師父和爹爹說的麼。”
云天風實在是不忍心傷了云瑤的心,便回答,“這都是你師父走之前說的,所以我們要在家里好好的等著他。”
云瑤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他走了都沒告訴我一聲。”
屋子里突然陷了沉寂,每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云瑤想起來一件事,“爹爹,師父有沒有說他去哪里修養了。”
“要去什麼地方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天大地大,隨遇而安吧。”
云瑤心中即使有所懷疑,也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愿相信云天風的話,這樣還能看到生活的希。
之后的日子里云瑤也會去到街上尋找著刑戰,也許在某一個地方,云瑤一抬頭就會看到刑戰高大的影。
日子就在云瑤每天的盼下,如白駒過隙般飛快的流逝著,轉眼間十年過去了,到了云瑤及笄的日子,云瑤等著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好像在日思夜想間終于盼到了這個日子,證明從此以后就要變一位大人了,也代表著能走出天機城,跟隨家族中的人一起出去歷練,也代表著在外面有可能找到刑戰。
這麼多年過去了,刑戰的模樣從來沒在云瑤的心中抹去,一直都清晰的印在的腦海中,到了及笄禮的前一夜云夫人來到云瑤的房間,拉著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著,“瑤兒,明天及笄禮舉行過后,你就不能再像一個孩子一樣,遇到什麼事就躲在爹爹和娘親的懷里哭鼻子了。”
說完這句話,云夫人倒先哭了出來,“娘親,你看你剛說完我,怎麼自己反而哭了。”
云瑤拿出手絹替云夫人著眼淚,就像以前的云夫人一樣,為云瑤去臉上的淚水。
“沒想到你現在都這麼大了,一切都好像還在昨天一樣,你拉著我的手滿院子的跑,騎在你爹的脖子上直著駕、駕。”一提起這些云夫人又哭了起來。
云瑤真怕自己忍不住陪著云夫人一起哭,抱住云夫人的胳膊撒的說,“我現在也能拉著娘親滿院子的跑啊,就是不能再坐到爹爹的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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