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說大不大,也就是那麼一張地圖,說小不小,承載了整整八十億人口和無數生靈,塞滿了偌大一個地球。
要想拯救世界,就得拯救整個星球和生活其上的所有生靈,談何容易?
偏偏蘇云韶做到了。
不知的人以為張張就把救世計劃丟給各國領導人,沒有在中間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只有真正的知者才知道究竟為此付出了多。
千年前從天道中分出一半的力量下凡轉世,作為人類驗整整十世的生老病死恨仇,尋找救世之法。
試過將戰的各國統一起來,當統一帝國的帝,不行。
不再妄想能夠護住所有,想小范圍地護住一國一城,還是不行。
知道自己個人能力所限,只想護住邊珍惜的朋友和伙伴,依然不行。
旁人嘆于有整整十世的救世功德,是了不起的救世英雄,卻忽略了每一次都是為救世而生,為救世而死,沒有功,沒有盡頭。
作為天道,蘇云韶確實需要拯救世界,作為人類,想要救的僅僅是自己能力所限范圍的人,自己真正關心護的那些人。
說自私也好,因十次回都沒有功產生的失也罷,這就是得到的最終答案。
世界上的大多人都和一樣,沒有那麼遠大宏偉的夢想,只想自救和拯救自己關心護的人。
八十億人口人人獻出一份力,終究還是將這瀕臨崩潰的世界挽救了回來。
從前沒有多人在乎那些口頭上的“護地球”“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標語,現如今所有人真切地看到厲鬼索命,知道干壞事會死,并不懷疑上位者所說的那些。
當干好事和用功德救世為吃飯喝水一般融日常的行為,天道功預見被拯救的未來。
最讓它覺得欣的是,曾經枯竭的靈氣源頭也有了復蘇的跡象。
遲早有一天,世上的靈氣不再需要元氣轉靈氣的陣法來支持,到那時,世界才是真正被救回來了!
“你贏了,按照賭約,我會抹去意識為你的力量,你回來吧。”
愿賭服輸,天道不會輸不起,更不會拖到最終時刻再認輸,那樣就太沒風度了。
“你先管著吧。”蘇云韶躺在松的草坪上,舒舒服服地曬著太,并不著急接收這份賭注。
天道:???
“我們之間的賭約并不包括輸了以后還要幫你管理!”
蘇云韶被冬日的太曬得暖洋洋的,如貓兒般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我當人當得好的,等這一世壽終正寢后再說。”
天道:“……”
原以為蘇云韶是覺得救世太麻煩不想回來幫忙才擺爛,沒想到是因為覺得做人太舒服不想回來當天道才擺爛!
“你我都是天道,哪有我在這里兢兢業業干活,你在那舒舒服服曬太的道理?!”簡直豈有此理!
蘇云韶嘆氣:“我前后辛苦了一千多年,還不讓我好好休息嗎?”
“你轉世回辛苦,我用僅剩的一半力量在這支持了一千多年,難道簡單了?”天道不敢置信曾經合作好好的搭檔竟然會變得這麼無理取鬧。
一定是被那群卑鄙自私的人類帶壞的!
蘇云韶沒下凡轉世前可是非常兢兢業業工作的社畜黨,不對,下凡轉世當云帝的那會兒也好的,之后也不錯,好像就是這一世才變的?
糟糕!
不會是上一世打太厲害,把得太過頭造的絕地反
彈吧?天道有些不安。
蘇云韶的表微微松,天道說得有點道理。
盡管狗天道走的辦法是錯的,到底最終目的是為了救世,和的所作所為殊途同歸。
天道剛以為被自己說服,不安的念頭消失那麼一丟丟,轉頭就聽蘇云韶說:“一千多年都等了,想必你也不在乎多等幾十年,加油!”
天道:“……!”你你你你欺天太甚!
好說歹說,蘇云韶就是不愿意,就是想送走家里人再說。
天道擔心再說下去,蘇云韶會把期限拖延到送走那些妖和鬼使后再說,妖和鬼使的生命可不止短短幾十年。
要是再來一句“等我當膩了閻王夫人再說”,那就真的沒完沒了了。
它倒是想學蘇云韶的樣子來一次擺爛,可是已經當了這顆星球千千萬萬年的管理者,實在不忍心放著不管,只好著鼻子認下,不放心地叮囑道:“說好了暫代,等你送走家里人,一定要回來啊!”
“嗯嗯。”蘇云韶閉著眼睛,含含糊糊地應著。
天道總覺得自己被當小孩子忽悠了,生氣又拿蘇云韶沒辦法。
弄不死,也不敢弄,只能自己憋著了。
忽悠走天道,蘇云韶的日子過得格外悠閑。
蘇爸蘇媽健康,忙忙工作,照顧崽崽,擼擼茸茸,健康,容煥發,蘇旭在自己興趣的諸多領域展開探索,找到了志趣相投的妻子,蘇依依和傅燁修正果。
其他小伙伴忙事業的忙事業,找對象的找對象,蘇云韶覺得也是時候到自己了。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那一張紙的興趣都不大,又不喜歡訂婚結婚的繁瑣儀式不太想搞,只是見看閻王那麼在意,只能順著他來。
到底是兩輩子唯一睡過的男人,還次次都是主撲倒的,總得負責。
這些年來,閻王任勞任怨地陪伴在邊,公事私事無一不妥帖,每每陪參加小伙伴的婚禮都當個合格的男伴,從來沒催過訂婚結婚。
要不是他總會著別人的婚禮儀式微微失神,要不是蘇依依翻出傅燁和閻王的聊天記錄給看,還真不知道背后有那麼多事。
樓景并不悶,也不會想要什麼偏不說,明明那麼想結婚卻不提的理由只有一個:不想勉強。
“怎麼睡在這?”閻王橫抱起蘇云韶帶回房間,“你什麼時候喜歡睡草坪了?”
“心來試試。”蘇云韶的眼睛剛剛睜開,被外界強烈的線刺到,條件反地閉上。
見此,閻王加快腳步,“天道來過?”
“剛走。”蘇云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忽然來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樓景,我們親吧。”
閻王的心臟跳一拍,腳步不停,盡量平靜地回:“好啊。”
像是怕蘇云韶事后想起來再反悔,閻王把送回房間蓋好被子,轉就開鬼門去了地府,拉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來干力活,從閻王殿里一箱箱地往蘇家搬東西。
他們搬來的東西實在太多,又用木箱裝著,從外表看不出來是什麼,可把家里的妖們給好奇的,一個個蹲在木箱邊上,不敢隨意打開。
等他們干完了活,才問閻王:“閻王閻王,里面是什麼呀?”
閻王難得出笑容:“婚禮。”
妖們:???
鬼使們:???
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閻王就把準備好的所有東西全部帶來,招呼家里人和妖鬼使們一起布置好了。
等蘇云韶睡個午覺再下來,被圓圓糯米他們拉過去一看,整個云國王宮到掛滿紅綢和喜字,一箱箱聘禮擺滿院子,符合材尺寸的冠霞帔掛在寢宮,連床上的被套和簾子都換了紅。
蘇云韶:“……”這作也太快了點吧?
淡淡的彼岸花香飄來,循著香味看去,發現一紅戴冠束發的閻王從走廊那頭走來,太在他后,為他鍍上一層金的暈。
閻王平日里的服都是黑的,要麼純黑的服用暗繡,素到過分,要麼銀滾邊明繡大朵大朵的彼岸花,蘇云韶第一次看他穿如此喜慶的,覺他整個人特別鮮活。
再仔細一看,他上穿的不是新郎服嗎?
“怎麼穿那麼早?”說歸說,蘇云韶還是欣賞了一番人紅的景,視線在閻王纖細的腰上多轉了兩圈。
新婚夜親手拉掉那條金腰封為他的景象,突兀地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忽然間就覺得那句話說得蠻對的:兩個人再怎麼老夫老妻,也得尋找一點新鮮。
以往都是閻王想要了故意套路勾引,洗完澡不干出來,偶爾掉個浴巾,都已經是常規作了。
蘇云韶也沒想到見到閻王穿紅服會這麼刺激,嗯,以后多給他買幾件。
“給你看看。”閻王緩慢地轉了個圈,“還行嗎?”
蘇云韶點頭,何止還行?那是非常行!
設計婚服的人太了解閻王了,把他上所有的優點全部展出來,令很難挪開視線。
閻王很滿意的表現,如果眼神沒有炙熱到想立刻他就更好了。
“你也去試試?”
蘇云韶沒想到閻王準備的是古風婚禮,想想要把那套沉重的冠霞帔穿在上就覺得頭疼,但是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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