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接下來要做的一檔軍旅綜藝在他工作的突擊隊取景。”
江潤如哦兩聲,突然嘆氣:“他這幾年,吃了不苦,前段時間傷差點就救不回來了。好像也因為這,江叔叔一直想讓他從一線退回來,便把他調去了你們呆的那個突擊隊。”
聽江潤如最后這潦草的幾句話,自己剛松下去的心,立馬又懸起來了。
掛了電話后,心事重重地往宿舍走,和江遂打了個照面都沒有注意。
衛崢瞧著落寞的背影,放下想要打招呼卻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的手,茫然地問江遂:“怎麼了?”
江遂去哪知道。
衛崢沒事找事:“你也是可以,平時對手下兵怎麼嚴格都行,你對人小姑娘訓那麼嚴做什麼。傷了也沒去問幾次,當心把你掛網上網曝啊。”
江遂沉著臉瞅他:“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
這一晚,遲意休息得并不好。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夢,夢見了尤銳,還有梁嘉懿。
一會是江遂和尤銳在一起的畫面,一會又是梁嘉懿在一起的畫面。遲意作為旁觀者,毫不起眼地從有他的世界路過。
江遂會喜歡所有人,會與很多人侃侃而談,唯獨沒有。
凌晨三點鐘,正是深度睡眠時間,軍隊的一等警報拉響。尖銳的聲響劃破城市上空,遲意從夢中醒來時,滿臉淚痕。
警報聲響了第二遍,遲意才反應過來這是白天江遂提到的軍警演習,穿上鞋子往外跑。
遲意跟著眾人跑到規定的集合場地時,頭發散著,眼皮腫著,一臉倦容。
四周暗,但并不影響江遂看出的不對勁。
因為是演習,所以江遂訓了幾句話,便讓他們解散。
隊伍解散前,江遂讓遲意單獨留下。遲意一半的神還沉浸在夢里,看到江遂這張臉就覺得委屈,避開視線不敢看他。
江遂后頸,思考自己做了什麼惹生氣了。
“胳膊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