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茹蘭臉上的笑容僵住。
眾所周知,首輔手下一眾暗衛如狼似虎,這首輔府的高牆可並不比皇宮要好翻多,怕是還沒來得及爬上去,就已經被篩子了吧!
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咬牙切齒:“魏公子說笑了,能夠配合你的公務是我的榮幸,又何必急著走呢。不過是晚些回家而已,萬一壞了大事,那才不好。”
魏楚銘點了點頭:“姑娘如此恤,在此謝過。”
“客氣,客氣。”鄭茹蘭敢怒不敢言,隻能用手中的筷子起排骨,狠狠地咬了一口。
著塊在裏化開的味,倒是慢慢地回想起了剛才魏楚銘說的那句話。
什麽,眾人都知道他帶了一位佳人回府?且不說是不是那個佳人,昨晚他到底在獵場裏做了什麽,怎麽就變“都知道”了?
……
鄭茹蘭不知道的是,這件事上魏楚銘還真沒有騙,外麵確實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而且短短半日的功夫,便出來了數個版本。
“都聽說了嗎?首輔大人原來早有歡好,昨日圍獵活竟是直接把人給帶去了!”
“你這消息也未免太不靈通了些,我舅舅的堂哥的兒子的表外甥可是在巡防營的!他都跟我說了,昨日首輔大人為博紅一笑,直接把皇家獵場的獵給清了個遍,最後還得勞他們整個部隊前往,才得以全部運回大營。”
“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據說是首輔大人一廂願,對那位佳人求而不得,驚了那麽多的士兵實則是在獵場進行了一次演兵,這樣興師眾,就隻為了博那紅一笑啊!”
“首輔大人什麽樣的人,居然會對一個人迷至此?那得是怎樣的絕代風華啊!”
“別的不說,昨晚我還遠遠地看了一眼那人。剛好馬車的簾子掀起了一縷,但隻是這樣,就已將我驚豔地一夜未眠。”
“這般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有幸一睹芳容啊!”
“首輔府最近看起來忙碌得,又是訂製服又是購買首飾的,就是為的那位佳人吧?”
“可不是嗎!這兩天好多大人也跑得頗是勤快,看來首輔大人是真的上了心,喜事想必也已經近了!”
“何止是近了啊!我可聽說實則首輔大人與那子早就私定了終,孩子都已經懷上了,如今啊,那最多也就隻能算是奉子婚!”
眾人一片嘩然:“原來是這樣!”
茶鋪裏的人談論地興起,沒有留意到路過的子忽地踉蹌了一下。
雲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鄭初:“姑娘,你沒事吧?”
鄭初:“……沒事。”
如今盛京城裏上上下下談論的都是同一件事,如果不是知道這些流言當中的主角正是的三妹,本該也樂得當奇聞異事去笑上一笑。
但是,首輔府是怎樣的存在,哪裏是他們這種清流門第高攀得上的?
也不知鄭茹蘭如今是何形,隻希別有這些傳聞當中的心思才好,若不然,有朝一日那位首輔大人最多也就添上一樁風流韻事,遭罪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尋常小民。
鄭初是傷過一次心的人,知道這種覺是何等的難熬,自然不想鄭茹蘭也繼續按的老路來走上一遭。
擰了擰眉心:“雲鬢,回去吧。”
雖說現在除了等待消息外也沒其他的選擇,但覺得還是應該找鄭子晉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什麽途徑,多試著去打探些消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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