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哥哥。”江知宜勉強出個笑臉來,好讓他暫時放心。
“你這丫頭,同哥哥還說什麼謝謝。”江知慎擺擺手,又沖到前頭離王的馬車前,隔著段距離,輕聲了聲“殿下”。
離王了傷,又剛遭大敗,心下并不舒爽,但聽見是江知慎的聲音,還是耐下子,微微起了,啞著聲音問道:“知慎,怎麼了?可是有其他況?”
“沒……殿下,我妹妹不大舒服,我想讓下馬車歇歇,要不你們先走吧,我隨后便帶著跟上。”江知慎溫聲詢問著他的意思。
本來這事兒算不得什麼,不用專門來問他是否同意,但是現在非同一般,他帶著卿卿落了隊,便多留下幾分被皇上發現的風險,他不得不問問離王。
“再走幾里路便要到了,能不能讓知宜再忍忍?”離王的十分親,話說得也頗為好聽,但藏在馬車中的面并不大好看。
“我妹妹撐不住了,殿下您應該也知道,我妹妹子不大好,經常……”江知慎接著出言相求,但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離王打斷。
離王有些厭惡的撥了撥沾滿鮮的裳,用手指著自己上的刀傷,只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氣,他猛地一把扯開帷裳,已經沒了剛才的好聲氣兒:“你妹妹撐不住了?撐不住會死嗎?不會死就先給本王忍著,若是因為誤了時機,咱們都得死,你自己說說,是的命重要,還是本王的命重要?”
江知慎被他這番話問得一時語塞,沒反應過來這是一向溫和的離王能說出口的話,他愕然不止的低頭著離王,對上的卻是一雙惡狠狠的雙眸,再不似從前似的,是一雙婉轉風流的桃花眼。
離王察覺出他眼神中的意味,知道此時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稍稍垂下眼瞼,去周的戾氣,幾乎是瞬間就變了一張臉,依舊是如同江知慎記憶中的溫和模樣。
“知慎,我適才一時著急,口中沒了遮攔,你也知道咱們現下的境,只要稍不注意,那咱們都得死,皇上可不會因為你妹妹子不舒適就留,給咱們多留些逃跑的機會不是?你也不想你妹妹再被皇上抓回皇宮吧,這回若是再回去,又沒了你救,可徹底淪為皇上的玩了。”
他頓了頓,打量著江知慎的神,又道:“但若是咱們今日逃出去,那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你放心,即使咱們敗了,本王也會給你留下機會,讓你給你你妹妹謀一條新的出路。”
他句句中要害,面上雖然是在為他們兄妹著想,實則是在告知江知慎,已經走到這兒,就再沒有走回頭路的道理,江知宜一個人,不值得讓大家都隨著一起冒險,徹底失去翻的機會。
江知慎不再說話了,他直直的著離王,就此發現眼前的人同之前恍若兩人,他抿了抿,將心中有關梁日居份的疑慮,暫時了回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離王見他有所松,招手讓自己的侍從過來,出聲囑咐道:“你們不是帶了個郎中在邊嗎?本王瞧他適才為本王包扎時,醫還不錯,去讓他給江姑娘瞧瞧病,看能不能暫時制住。”
“是。”那侍從聽命立即去辦了,江知慎則拱手冷漠的道了聲“多謝殿下”。
他轉頭看了看江知宜所在的馬車,再也沒有多余的話,也沒有回到的馬車旁,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不忍去看他妹妹那張被病癥折磨的臉,更沒臉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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