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暴君的囚籠 第72章 一更.. 將她留在宮中,朕會后悔……

《暴君的囚籠》 第72章 一更.. 將她留在宮中,朕會后悔……

“真的不要再恨我。”聞瞻再次重復著適才的話, 攬住的雙手愈發收,像是要把人嵌骨髓般親

他知道他的要求過于無理,但是恨別人的滋味他向來清楚, 并不大好, 若是可以, 他希記得自己,卻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江知宜說不清為什麼,下意識的要抬手輕他的后背, 但手掌剛剛升起, 在還未及到他脊背的時候,又無聲落下。

恨他嗎?若是從前問這樣的問題, 必然毫不猶豫的說恨, 恐怕在這世上,最恨的人就是聞瞻, 他奪走了太多東西。

可是歷經后來種種,在沒有依靠的時候, 他的要去救,以自己之去保護, 又要因為為兄長正名,放過鎮國公府時,還能如此果斷的說恨他嗎?

江知宜沒有答案,一雙手抬起又落下, 連續重復兩遍, 終究是沒有回擁他。

不知過了多久,聞瞻終于放開,他面上是看似釋然的笑容,后撤兩步拉開與的距離, 只道:“朕走了。”

話音剛落,他似是害怕再聽到說話,哪怕只是一句,他也會忍不住打破自己要放離開的決定,所以不等出聲,他便立即抬步往外而去。

江知宜著他如同山下高松般秀的背影,緩緩出了殿門、走過檐下,又消失在的視線中,突然想起初宮見到他的時候,他居高臨下的面對著自己,清冽的聲音在后響起,與此時的他恍若兩人。

待走到長定宮門前,聞瞻猛然又想起什麼,命李施進去一趟,梁日居出來,自己卻未再踏長定宮一步。

李施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命跑進去召了人。

聞瞻站在宮墻下,如今的他,不似剛宮那樣總是游離在外,已經可以同威嚴肅穆的深宮氛圍融為一,他抬頭向遠沒有盡頭的重重宮闕,知道過兩日,便會一個被它所困住的人。

他還記得年不知事時,先帝瞞著宮中眾人,的去見他們母子,那時母親已經帶他從寧王府出來,生活在京城一別院

先帝曾問他想不想進宮榮華富貴,他那時當真是什麼都不懂,連母親發青的臉都瞧不明白,只是笑呵呵的告訴先帝,要是母親能隨他同去,那他自然愿意進宮,而不是窩在這偏僻地方,先帝聽完他的話一時沉默,并未說行還是不行。

后來隨著他慢慢長大,才逐漸明白,母親不可能、也不會同他一起宮,因為連同先帝接近都覺得惡心,何以忍得下與先帝日日同一個屋檐下,況且母親的份又怎麼能允許,一躍為先帝的寵妃。

轉眼之間,他已經了天下之主,更加深刻的知曉,皇宮并不是什麼好地方,也不像他時想象的那般好,要無上權勢和無邊富貴,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穿上了這他最為厭惡的明黃龍袍,為這宮中說一不二的人,至于失去了什麼,他心中辨不分明。

“皇上,您召屬下過來見您?”梁日居快步跑來,煞是恭敬的拱手行禮,出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聞瞻聽著他的聲音,并未轉過來,只是直白的詢問道:“你可還記得,朕將你調往江家小姐邊時,曾說過什麼。”

“皇上說……”梁日居回憶那時種種,須臾之后,才想起他說過的話,邀功似的同他說道:“皇上說一人不侍二主,要屬下聽命于江家小姐行事。”

聽他答上這話,聞瞻面上不悲不喜,并無甚表,云淡風輕的說道:“江家小姐馬上要出宮,你和其他侍從隨出宮,仍舊唯是從。”

“讓我們出宮?可是屬下的使命,是為皇上盡忠啊。”梁日居心有別的抱負,不肯就此出宮,將大好前程換保護一個名門小姐,而他年齡并不算大,有什麼想法都盡數吐出,毫沒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你好好保護,便是為朕盡忠。”聞瞻今日有難得的耐心,聽他話中有婉拒之意,并未怒,接著相勸:“朕記得當初命你兄長出宮,讓他去恭州那樣的偏僻之地,接近一個被貶黜的宮中守衛的將領時,他倒是二話不說,立即便答應了,怎麼今日到了你這兒,就對朕的安排頗為微詞了呢?”

梁日居的兄長,正是隨沈之庭進宮的梁月諸,他當初遵皇命,前往恭州探看沈之庭的一舉一,因為有他,這場造反鬧劇才能解決的如此迅速。

“屬下不敢。”梁日居再次弓下腰行禮,認認真真的打著保證,“屬下定會好好保護江家小姐,不皇上失。”

既然皇上如此說了,他再開口說別的,便是不識相了,這樣的道理他懂,況且他兄長在恭州那樣的地方都有出頭之日,那他在京城必然也會有。

聞瞻這才轉過來,他抬手拍了拍梁日居的肩,繼續叮囑道:“是要在明面上跟著,還是不要張揚,在暗保護,一切你都同商量過之后,聽的意思便是。”

“是,屬下遵命。”梁日居重新燃起幾分斗志來,他抬眼瞄著聞瞻的臉,故作神低了聲音,又問:“皇上,那有關江家小姐的況,屬下以后要不要再傳信告知您?”

“你又忘了。”聞瞻垂下眼瞼,眉目之間出些不耐來,語氣之中已經帶上了斥責之意,“朕說過,你現在聽命于,而不是聽命于朕,你主子的一舉一,你同我說什麼?”

梁日居臉微變,訕訕的低下頭,“屬下愚笨,以后再不會說這樣的話。”

聞瞻點點頭,再不肯與他多說,擺手示意讓他回去,然后轉頭便往正和殿的方向而去。

“皇上,您真的要放江姑娘離開?”李施跟在他后亦步亦趨,好奇的詢問。

“不然呢?你當朕適才的話,都是在玩笑?”聞瞻出言反問。

“不不不,皇上天子之言,豈有玩笑的道理。”李施阿諛逢迎的抿笑著,眉眼都皺到一起,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來,“奴才只是擔心,擔心皇上將來會后悔。”

雖說這天下人不計其數,但自從他隨侍皇上左右,從不曾見他對別的姑娘過心思,他怕皇上一時沖,將人放出去,以后又要后悔,但到時候要再將人弄回來,可就不大容易了。

“將留在宮中,朕以后恐怕更會后悔。”聞瞻自顧自的搖頭,濃的羽睫微微,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愫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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