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念一遍最后那句?”謝靈涯念出了一條彈幕,然后隨口道,“謹依科式,建立星壇,備香花燈燭之儀,志心皈命大圣宮南斗天機上生監簿大理真君。”
“怎麼背下來的?就這麼背的。”
“的確有些像唱戲,因為借鑒了曲調元素。為什麼?對天不讓神靈聽得太干,對地不讓觀眾覺得太無聊吧。”
“你冒了,祈福能不能好?有這個買燈的錢你去買冒藥不好嗎?我不是說不靈,但是能用藥解決的你麻煩南斗星君干什麼,人家一年才下來幾次,也不容易。”
謝靈涯大家互了一下就離開了,他作為主功,力消耗最大,活兩個小時也有些累了,接著張道霆被迫去回答問題了,按理說回答的都是和道教有關的問題,但是彈幕上巨多問無關問題的。
不過總的來說,這次直播還是很功的,不但沒有因為法事冗長而流失大批觀眾,反而帶進來許多新觀眾。
主要因為抱觀近期的名氣,使得宣傳到位,剛開始沒去后來聽說唱經長得很好聽,很多人也跑去圍觀了。
以直播的形式觀看法會,那種宗教儀式的莊嚴雖然不像親自到場時得深刻,卻也有相當的染力,畢竟法師們可賣力了。
“小量,你覺怎麼樣?”謝靈涯回了后院的房間,問及小量的。
小量撓撓頭:“好像……沒什麼覺啊。”
謝靈涯沉思道:“也不知道功沒,按理說今天拜斗是最有效的,回頭我再打聽一下司那邊吧。”
這時候謝靈涯聽到一陣喧嘩聲,連忙出了房門一看,原來是因為人太多,前頭有人被得摔倒了。
每次大型活最怕的就是這個,千防萬防也沒防住,好在只是一個人摔倒,沒有什麼踩踏事故。謝靈涯連忙去海觀,前頭的道士也把人扶到了后面來。
謝靈涯一看,“米校長?”
米校長慚愧地道:“年紀大了,一不小心……”
他那個朋友氣道:“那是有人絆了一下,我也差點摔倒,不知道怎麼走路的,都看不到是誰了。”
這時候海觀和方轍也來了,海觀一看那傷口還大,就跟方轍說:“你來。”
他想要方轍用止咒。
謝靈涯忙道:“這是我們校長,用點科學的方法!”
海觀一聽,行吧,那就用現代常規止的方法。
米校長卻是不解地道:“怎麼,還有不科學的方法嗎?”
謝靈涯一時不說話了。
米校長的朋友倒是一拍掌:“你是不是后面那個診所的醫生?老米,我跟你說過的,我有個朋友在他那里看病,糾纏他很久的怪病,這個醫生一下就看好了,還讓人給他念了咒。”
米校長當然記得,當時他就笑笑沒說話,心中倒是嘀咕著這中醫怎麼越混越回去了,搞得像上古時代的巫醫。
但是此時發現他們和學校的學生有聯系,米校長忍不住道:“你們的咒是道觀學的?這位同學,你兼職的地方……”
他本來覺得學生在正規宗教場所工作,倒也沒什麼,像剛才的科儀,也算得上一種文化產了,可念咒治病什麼的,也太不靠譜了吧。
“不是,不過道觀也有止咒,你要試試他們的麼?”海觀漠然道,“兩種都正規,咒到病除。”
米校長:“……”
正規兩個字,好像笑話。
謝靈涯知道海觀是因為米校長在質疑他“兼職”的地方,故意這麼說的,于是無語地道:“米校長,那就是……民間偏方。”
念咒是民間偏方?他怎麼那麼不信呢。米校長看著謝靈涯想。
米校長的朋友卻慫恿道:“那就試試啊,我想見識一下。”
只是念咒,又不會用什麼奇怪的藥。米校長還在思考的時候,謝靈涯便著他傷的地方念咒了,因為抱著這個念頭,米校長只“哎”了一聲就放棄阻止了。
“手執鈴苓蘭尾草,止住江中流口。外流不,流不出,吾奉太上老君之律令!”謝靈涯所念的是另外一道止咒,但效果同樣好,咒罷米校長的傷口果然瞬間止了,他和友人嘆為觀止。
“這……這……”米校長看到傷口眼可見的止,半晌說不出話來。
雖說聽過不奇聞異事,但總要眼見為實,到自己上發生了,米校長才敢相信念咒真的能止。
他接了那麼多年的科學教育,自己也從事教育工作,讓他怎麼直視這種“民間偏方”啊。
米校長的朋友則是興高采烈地道:“法師,醫生,我有時會耳鳴,能治麼?”
“耳鳴?我給你把把脈。”海觀一這人脈象,沉片刻,便對方轍道,“你來吧。”
方轍一聽這個是他能治得了的,二話不說,錯手捂住那人的耳朵,問道:“如何?”
初時沒還什麼,過了兩三秒,那人忽然道:“開、開始耳鳴了……”
你這是治病還是讓人犯病啊?
還麼想完呢,方轍便捻著他的耳朵道:“赤子在宮,九真在房。請聽神命,示察不詳。太一流,以滅萬兇。”
念罷那人只覺面頰發熱,一直惹到耳,耳朵眼兒,好似熱氣貫通耳竅,耳鳴頓消不說,還極其舒暢。
“以后不會耳鳴了。”方轍了手,這人耳朵有點油。
米校長看著海觀給自己包好傷口,忽然驚醒:“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們是不是也見過,你給了高總一道符!”
謝靈涯見他突然想起這茬,也只能承認,“呵呵呵……是我,那時候我還沒考上研究生。”
“竟然是你。”米校長唏噓道,“你剛才念咒了,我才約想起來,還有另一個法師,是不是也是我們學校的,上次似乎和你在一起。”
謝靈涯:“對,他專業一點,宗教系的。”
米校長失笑,“我們學校還真是臥虎藏龍啊。”他想了想對謝靈涯道,“對了,你們會看什麼風水之類的嗎?學校要建新的宿舍樓。”
他倒是適應得快,一發現謝靈涯他們真的會些不科學的本事,立刻想到了學校。
“會啊,不過要過幾天才能看。”謝靈涯遲疑地道。
因為就連傷得最重的小量也好得差不多了,謝靈涯想去一趟幽都山,上次施長懸提到過,也許幽都山的生能夠幫助他們找到逃出地府的幽都之子。
“沒事沒事,不急于一時。”米校長單以為他是有別的事要忙。
看在是校長和校長朋友的份上,走的時候謝靈涯拿了兩道符,又給了他們些棗。
校長朋友謹慎地說:“聽說薩天師門下都會咒棗,吃了棗包治百病。”
謝靈涯:“呃,沒有,就剛買的大棗,甜。”
眾人:“……”
校長朋友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道:“哎呀和符一起遞過來我還以為那什麼呢……”
……
待把人送走之后,張道霆也理完直播的后續事宜回來了,說道:“謝老師,那個直播平臺說,以后我們的大型法會,他們都想直播。”
他們的法事直播雖然效果不錯,但流量也不算炸,畢竟只是傳統法事,謝靈涯又不能直播抓鬼。不過既然在水平線之上,即便為了富直播種類,他們也愿意長期合作。
據這次填寫回文的人數來看,也難怪那麼多宮觀開始做直播法事,什麼在線點香,在線供蓮燈,這實在是招攬外地信眾的一大利。
尤其是從能夠吸引本地信眾的小宮觀,到發展為能夠吸引人從外地特意過來的大宮觀之間,極好的過度。
“可以吧,玉皇宮那邊有資料,我們也去找工,再把回文頁面、海報之類的做得一點。”謝靈涯畢竟是年輕人,很快考慮到了這方面。此前的版式只是平臺那邊簡單制作的。
“還有,我要再出一次遠門,而且這回我會把方轍帶走,你們剩下的人要小心謹慎。馬小川那個家伙……算了,他最近可能也沒心思找我們麻煩。”謝靈涯琢磨道。
非但是財運的問題,馬小川好好痛了一把,而且程昕他們那邊調查也有了很大的進展,寧萬籟作為生無常提供了不幫助,很快馬小川就要焦頭爛額了。
謝靈涯已經蓋了一方印給寧萬籟,告訴他有什麼事用他的印招同僚幫忙。再不行,打電話給他就是。
“方哥也走啊……好吧。”張道霆振作神,畢竟方轍是除了謝施二人之外戰斗力最高的了,別看他腳不方便,《魯班書》傳人那是吹的麼。
這時收拾祭壇的施長懸也回來了,順手在謝靈涯肩上一扯,謝靈涯張開手,任他把法下來疊好。
謝靈涯繼續囑咐了幾句,問道;“對了,你后來再直播間都說了些什麼,氣氛還好吧?”
張道霆郁悶地道:“還行吧,有正經問問題的,也有一個勁兒問謝老師你有沒有對象,祭酒道士能不能結婚的……這種我都沒敢搭理。”
“你不搭理網友只會越來越起勁兒,告訴他們我有啊。”謝靈涯隨口道。
張道霆哈哈一笑。
謝靈涯盯著他:“你笑什麼,我真有。”
張道霆:“……”
所有人:“…………”
謝靈涯瞟了施長懸一眼,這家伙正若無其事地收拾自己的法。
大家都懵了,怔了好一會兒才抓狂道:“開什麼玩笑!”
“你有對象?什麼時候的事兒?”
“誰啊?”
謝靈涯哼著歌兒轉走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你一言我一語。
“純屬吹牛,謝老師又滿跑火車了。”
“別看謝老師表面鮮,其實連個對象也沒有。”
“就是就是。”
“對吧施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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