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讓方轍去的,現在只好我和施長懸一起去了。”謝靈涯這麼解釋的時候,海觀冷笑了一聲。
謝靈涯:“……你笑什麼?”
海觀覺得自己已經看了真相,那就是謝靈涯趁機出門約會,在抱觀不能放肆多憋得慌啊。
海觀:“你們去得開心吧。”
謝靈涯:“……”
去昴縣得坐三個多小時大車呢,謝靈涯已做好了過夜的打算,索晚出門一點,下午抵達的小壩村。
龐源來迎接他們,另外還有兩個村里的老人,管著祠堂里的事和族譜,能拍板的人。
因為謝靈涯和施長懸去過坪村,加上這一帶祭祀風氣本來就盛,小壩村的人對他們態度十分好,先領著去看村口的風水塘。
也是這一路上,他們得知了一些細節。
小壩村風水塘呈半圓形,位于一棟很大的老宅之前,民間講究宅前有水,宅后有山,風水塘可以聚財聚氣。
這個風水塘連帶著后面清末風格的建筑都有上百年歷史了,小壩村原來最面的一戶人家姓商,搬到這里來后,修了幾進大宅子,后來分作了五房,五房又各自衍生,有了許多后代,五房的房子漸漸各自分隔開,再后來,院墻沒了,圍繞它們又蓋了許多房子,只能依稀分得出哪一片是從前哪一房所在。
而棟老宅是進村迎面第一棟房子,也是大房的祖屋,一直是嫡系相傳,傳到現在,里面住的幾戶最老一輩都是堂兄弟。他們中有的人已經另外買房子,甚至搬到別了,不過按理來說,這房子確實是他們幾家共有的。
今時不同往日,這麼一個村里的老宅子,已經不是太稀罕,何況分到每一家里只有幾間屋子而已。近年來,老宅子的主人們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把房子賣出去,但是因為人太多,意見不統一,一直沒能行。
直到最近,有那麼一家的人提出,他可以給所有親戚錢,把老宅完全轉到自己名下,然后他要辦一個民宿,就這種真老建筑里辦才有特。然后,還要把風水塘給填了,因為面積還不夠。親戚們也可以選擇不要錢,換份。
怎麼說,這個也是大家共同的祖屋,又有整個村子唯一的風水塘,是當初先祖挖的,意義不大一樣。當時村民們知道后,就有點微詞。
讓大家完全抗議,便是祠堂發生的怪事了,所有人都認為,是因為他們要填風水塘。每天都有人上那家人家里去說道,搞得他們也無法開工了。
饒是如此,祠堂還沒完全平息,村民紛紛猜測,先祖太生氣了。
小壩村的老人站在塘邊,對他們絮絮叨叨地道:“你們看,這個地方都給挖了個缺口,這些天大家自發地用土填了起來,還是能看出來一些。唉,這不就把氣給了麼?老祖宗這麼修,是有道理的啊,保佑咱們現在的日子。”
施長懸環視了一周,小壩村背靠著山,建筑確實一看修建時就看過風水,也是那時候的慣例。而且,指點此風水的,估計還是當時風水先生中的佼佼者。
——整個村莊形似龍蜿蜒,有清晰的龍頭與龍尾,“龍頭”就是祠堂,在從前也做學堂用,村里的學生上學都是到祠堂里來。祠堂旁邊還有兩個雙層惜字塔,尖尖高聳,也就是“龍角”。
所謂惜字塔,是用來焚燒書寫了文字的紙張的地方,相同用的還有焚字爐、敬字亭等等,是源于古代崇文之風,人們認為即便是廢棄的字紙,也應該敬之,所以專設一焚燒廢字紙。
據說,這麼做也是有德的,有句詩說“世間字紙藏經通,見者須當付紙中。或置長流清凈,自然福祿永無窮。”
也正因此,施長懸細細看完后小聲對謝靈涯說:“小壩村風水全在龍形之上,你看整個村莊形似盤龍,龍頭為祠堂,龍角為兩個惜字塔,這一塊也是風水地。至于那方風水塘,起到的作用只不過是輔助而已,最多因風過塘吹來涼爽,令村民快意。”
謝靈涯恍然,他剛剛自己看了一遍,也覺得祠堂風水好,但沒法像施長懸這樣說個來龍去脈。
那這件事就值得玩味了。
如果風水塘沒有太大影響,商氏先祖又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呢?
還是說,人家脾氣就是這樣,錙銖必較?
這倒是也有可能。
兩人咬著耳朵,暫時都沒把一時推論說出來,謝靈涯只道:“我們已經看好了,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先祖那邊,我們去祠堂看看吧。”
他們也點頭,要領著兩人走。
謝靈涯忽然住他們,“等等,這個是什麼?”
他剛發現,風水塘旁邊還有一塊很老的拴馬石,轉了個角度便看到,這拴馬石上有一灘深紅的跡,他上前看了一下,總覺得不是陳年跡,“難道工的時候,還見紅了?”
他忽然想到老人說挖了個缺口后,就說村民填了起來,也沒說怎麼停下的,他只以為是因為祠堂出事,嚇到大家了。
“見紅了,但是和人無關。”老人提起來神有點微妙,“我剛剛就想說的,他們正在工的時候,下起雨來,村里一人養的牛回去,就在旁邊的樹下被雷劈了,然后掙扎了幾步,一頭扎在拴馬石上,蹭的跡。也是那天晚上,祠堂就鬧了起來,這都是提醒啊!后來就停工了!”
雷劈?謝靈涯有些吃驚,這是意外,還是里面有什麼他們尚不知道的細節?
原本覺得事一目了然的謝靈涯,到了小壩村之后才漸漸有覺,好像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難怪祖師爺會示意麼。
……
兩人跟著小壩村的人去了祠堂,繞過影壁便能看到頗為大氣的古祠堂,白天大門鎖著,老人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祠堂有天井,但并沒有水,高高的柱子呈鮮亮的紅,桌案上的祖先像也披紅掛彩,屋頂掛著一些彩飾。
老人上了香,指著桌上道:“看,這些也是祭品翻了時落下的痕跡。”
的確,桌面上有些坑坑洼洼的。
謝靈涯在祠堂看了一圈,倒是什麼也沒看到,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還是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謝靈涯轉頭去看施長懸,他也搖了搖頭,暫沒看出什麼古怪。
“小寶貝?”謝靈涯一偏頭,想問問柳靈。
柳靈急得很,“算、算不到。”
謝靈涯出了玩味的神,這就有意思了,柳靈算不到,而不是沒什麼不對。其實這就間接證明這地方確實有問題,只是小寶貝因為某些限制沒算出來罷了。
謝靈涯正在玩味之際,發現龐源、老人他們都詭異地盯著自己看,一臉尷尬,“??”
正想不通的時候,謝靈涯猛然想起來剛才他轉頭喊了句小寶貝,而施長懸就站在他旁邊,所以在外人眼里他剛才是喊了施長懸一聲小寶貝?
謝靈涯:“………………”
臥槽,這怎麼辦,要不要解釋,可是他和施長懸是真的有一啊!
謝靈涯正懵之時,龐源他們都默默挪開了目,看屋頂的看屋頂,看地上的看地上,醒悟過來要給他面子的樣子,裝作沒聽到。
雖然老人吃驚后在“兩個男孩子怎麼這樣子”和“他們可是大師”之間選擇了尊重后者,但因為演技不行,導致氣氛似乎反而更加尷尬了。
“現在太還沒落山,我們晚上再來一趟吧。”謝靈涯角搐了兩下,索轉移話題說道。他想了想,決定等氣重一點的時候再來,這會兒氣足好像看不出古怪。
小壩村的人便領他們到龐源家先休息,吃了頓飯。
到了龐源家里,謝靈涯問施長懸有沒有什麼想法。
施長懸也沒頭緒,“只是……我總覺得和祠堂不開關系。”
“我也這麼覺得。”謝靈涯出神地道,“希晚上能看出問題吧。”
……
到了晚上子時過半,他們才打著手電筒出門。小壩村每戶人家門前都有路燈,但是一般只有天黑后到晚上十一點開著,那之后各家就關了,因此,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鄉村里的夜晚與城市中不同,城市的夜晚還有各種亮,而鄉村的夜晚則是一片沉沉的黑暗,幾乎一亮也沒有,放眼去全是黑,分不清村莊與山林。
在這種況下,他們只能靠著手里的電筒,照亮面前幾米的地方,靜靜行走在石板路上。
老人再次把他們帶到了祠堂,拿出鑰匙開大門。
正在這時,屋傳來很清晰的盤子砸在地上的聲音!當啷當啷,在安靜的鄉村夜晚中,格外清晰!
這麼巧?
老人一,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謝靈涯上前接過了鑰匙,想想說道:“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
他看老頭年紀也大了,留在這兒沖到什麼怎麼辦。
老人不愿意,他和另外一位老人,一個負責管理祠堂,一個負責保管族譜,在他的老觀念看來,自己也得守在這里才好。
謝靈涯無法,上前小心翼翼把鎖打開,一下把門打開!
也是推門的一瞬間,里頭的聲音瞬間消失了,仿佛剛才的聲音只是一場幻覺而已。
手電筒的亮掃過屋,一片狼藉的桌案,面帶微笑的泥像,鮮亮的對聯……
什麼也沒有。
謝靈涯頭一歪,“小可,你怎麼看?”
小柳反正是被難住了,不知道先天木靈有沒有靈。
商陸神發出了努力得仿佛是在拉便便的聲音:“唔嗯嗯嗯嗯——”
謝靈涯期待地看著它。
……
黑暗中,后傳來一個幽幽的、有點尷尬的聲音:“兩位大師,我想了想我還是回去好了。”
謝靈涯:“………………”
仙界一代通天巨擘魂飛魄散,一縷魂魄迴歸到地球上原本的身體之中,唐修驚訝地發現仙界過去了一萬年,地球上纔過去了一年時間。
沒落的蠻荒巫族,一名少年悄然繼承了失傳多年的祝由禁咒,入大晉世家,攪動八荒風云。 扎個草人,咒死敵手,金蟬蛻殼,斬仙飛刀。 佛道相爭,世家暗斗,門派激戰,各族稱霸。 (本書詩詞皆為原創)
葉家世子葉青,為家族而戰,卻被剝奪血脈,關押天牢,九死一生。為了生存,葉青屠盡一切敵,踏著累累屍骨,闖出天牢,強勢歸來!一朝覺醒逆天血脈,參悟無上劍道,成絕世劍修!欠我的,你們都要還回來!
武者、元素使、強化人、改造者...... 這個世界表面和平安寧,底下卻是暗潮洶湧,超凡力量層出不窮,危險遍布。 作為一個普通人,林黎川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金手指死神放置小遊戲,每天24小時勤勤懇懇修(gua)煉(ji),什麼時候有個十把八把斬魄刀,再加上假面,就可以出去浪了。 噢,差點忘了,還有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