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涵沒注意到，還在繼續說：“和母親說句心里話，這些年祖母他們待我也就那樣，談不上什麼分，既然這樣，那兒就只跟他們談利益得失。”

“張家若想從我這里得到好，就得付出相應的東西，相應的，兒若想得到張家的支持，也該有所付出。”

“如此一來，大家各取所需，倒是誰也不欠著誰。”

怡樂注視著張華涵，久久沒有言語。

張華涵被看得心里沒底，不由說道：“母親，這只是兒想的，您若覺得兒想錯了，還請指正。”

怡樂回神，搖了搖頭：“不，你沒想錯，你說得這些都很對。”沉默了一下，“就按照你說的來辦吧。”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張華涵可以退下了。

等張華涵離開后，怡樂走神了好一會兒，回神后才嘆了一句：“華涵比我通。”

當年，若是也能想通這些，何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以至不得不困守在張家的后宅中。

......

張華涵從梧桐院出來后，直接回了自己院子，沒打算立刻就將大哥和大姐姐可以同去省府的事說出來，讓人著急幾天，或許對、對張家人都會更好一些。

然而，走到半路，卻到了張大老爺。

自從知道了家的真實況后，張華涵每次面對張大老爺都會有些不自在。

父親能娶到母親，肯定是用了手段的。

張大老爺這次親自來找張華涵，自然也是為了去省府給文杰拜壽的事，他知道家人不想見到他，也識趣沒想自己去，但是卻想讓嫡子陪同張華涵一起去。

不管怎樣，張家和家的關系不能就這麼斷了。

張華涵看著苦口婆心和自己分析者各種利弊的父親，心里到有些悲哀，為自己，也為母親。

“父親，這事我已經和母親說過了，等有了結果，我會告知你的。今天練習了一天的煮茶，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張大老爺了，最后點了點頭：“那好，你快回去休息吧。”

看著張華涵遠去的背影，張大老爺皺了皺眉。

兒的疏離他如何看不出來，他也不想跟自己的兒談及利益得失，可是作為一家之主，他又不得不為張家的將來考慮。

在張家人的著急等待中，直至到了六月中旬，即將出發去省城的時候，張華涵才告訴眾人，張家大爺和張大姑娘一同陪去。

這結果，大房是高興了，可二房和三房就不樂意了。

可惜，他們的不樂意，張華涵本不關心，除了去給張老太太請安，其他時候都呆在梧桐院里，張家人就是想去煩，也不敢找來。

六月二十，張華涵在張家大爺和張大姑娘的陪同下，坐上了去省府的馬車。

梧桐院里，怡樂站在窗前失神了大半天。

嫁張家后就再也沒見過娘家人，不想嗎？想，可是卻沒有臉面去見哥哥嫂子。

也許不見，才是最好的。

至這樣，看著手足分上，二哥二嫂會更加真心的待華涵。

華涵已及笄，張家就這麼個況，若想說個好人家，免不得是要靠哥嫂的幫忙。

怡樂面苦笑，以前總覺得大姐姐可以靠自己得到幸福，便天真的以為自己也可以，可到頭來，還是要求到家去。

前去省府的馬車上，張華涵有些沉默。

母親和娘家到底有什麼矛盾，不知道，可卻知道，這麼多年沒有和娘家聯系的母親，這次為了，算是放棄了心的那份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