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3 一意孤行
那軍侍衛押走劉遠時,李二一直在看著,那侍衛給劉遠一手刀也盡收眼底,當時他心裡一個激靈,恨不得一腳踢死那個沒腦子的侍衛,可還沒有等他開口,事已經變得難以收拾。
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原來平靜的場面,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家眷、大臣甚至是百姓,都在替劉遠求,這樣一來,李二就間接變了一個惡人,因爲大夥把那個侍衛打人的帳算在李二頭上了。
一個將軍,背井離鄉、把腦袋系在帶上去征戰,這是何等偉大,特別是揚威軍,幾百人就潛進了吐蕃,沒有補給、沒有後援,一切全靠自己,每天都是在死亡線上掙扎,浴戰、就是這麼艱苦的況下,揚威軍仍然極爲出地完任,在攻打邏些城時,有勇有謀,救回苦難的大唐百姓、巧破邏些城、活捉吐蕃贊普及其重要員。
任何一個的戰功,都已經足夠轟,看其軍容軍貌、觀其昔日戰績、比其折損率、特別是看其戰鬥員人數,沒有人會懷疑,揚威將軍劉遠,已晉唐朝一流名將之列,可就是這樣的頭號功臣,還沒進城,連一杯慶功酒也沒有吃,就這樣被打天牢,任哪一個都覺得冤。
很多人在心裡想著:會不會是功高震主,從而小題大做呢?
大臣、將士、百姓都向劉遠求,特別是那百姓,沒人下令、沒人發,自主跪下了黑的一大片,從這裡可以看出劉遠在這些百姓中的名。
“回來”李二大喝一聲。
“皇上”那四個押解的侍衛馬上回來,恭恭敬敬地聽候李二的吩咐,而剛纔打人的那個侍衛,臉蒼白如紙,李二沒有開口訓斥他,他已經知道闖下了大禍。那麼多大臣盯著他,百姓看他的眼神也頗爲不友善,李二的那冰冷的目,雖說現是怡人的秋天,可他覺掉進了冰窖一般。
就是皇上不追究,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放過自己,再說皇上的目很不善。
李二指著那個打人侍衛說:“來人。把他打三十軍,逐出軍,另傳太醫查看傷,在天牢收拾一間乾淨的牢房給他住,沒朕許可,任何人不得探視。”
“是。皇上。”
於是,又出來幾個侍衛,把那個倒黴蛋拿下,送去打軍,剩下的人,好像服侍大爺一樣,把暈倒的劉遠扶下去。
一旁的崔敬等人有些失落。看到李二住侍衛,還以爲他是回心轉意,沒想到僅僅是懲罰一下剛纔胡來的侍衛,並不是放過劉遠,這樣一來,劉遠還是改變不了被打天牢的命運。
於是,衆人就眼睜睜地看著劉遠被押走卻無能爲力,雖說這麼多人替劉遠求。可是,李二一個人的意志就完敗這裡這麼多人的意,很簡單,因爲他是皇上,大唐這片土地上獨一無二的王者。
看到場面有些冷清,李二到有一些無聊,這些事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雖說他是皇上,可是有些事也不是他所能掌控,作爲久經沙場、場的雙料強者,李二很快就把心調節過來了。扭頭大聲說:“拿酒來。”
很快,揚威軍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大碗醇香的酒,李二捧著一碗酒,面對著揚威軍說:“揚威軍的將士們,你辛苦了,在過去的幾個月間,你們無所畏懼、戰勝萬難,你們是大唐的銳,你們是大唐的驕傲,朕以你們爲傲,來,這一碗是朕敬你的,先歡迎你們平安歸來,你們的功勞,會上報兵部,稍後自會論功行賞。”
“謝皇上。”揚威軍大聲應道,然後一口氣吃幹。
吃完酒,長孫無忌適時開口道:“皇上,時候已經不早,是時候讓揚威軍長安巡遊,晚上還要開慶功宴呢。”
本來時間有充裕的,可是劉遠弄了一出負荊請罪,從而浪費了時間,再過一個時辰,太就下山了,晚上還有一個正式歡迎揚威軍凱旋而歸的慶功宴呢。”
“國舅所言甚是,那一切就按計劃進行吧。”
“是,皇上。”
很快,揚威軍就兵部的安排下,開始在長安城進行巡遊,一是有褒獎之意,賞勵他們作戰英勇,戰功彪柄,理應接百姓的歡迎和喝采,二來也有炫耀武力的意思。
“老爺,那個劉遠很厲害啊,這麼多人替他求。”在回去的路上,尉遲敬德的侍衛有些概地說。
這名侍衛原來只是一名無名無姓、人稱阿九的奴隸,不過是塊練武的料子,因表現突出早早被提撥,爲尉遲敬德的親衛,跟隨尉遲敬德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尉遲敬德賜他跟隨自己姓,於是就變了尉遲九。
當然,府上很多人呼他爲九爺,只有他這樣的老人才能隨意和尉遲敬德說話。
“那是當然,有靠山而不驕傲、有實力而不張揚、懂得利益均沾又謙虛有禮,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沒有野心,無論哪個跟他走在一起都到安全,再加上辦事不失底線,這樣一來,想不歡迎都難。”
尉遲九小聲地說:“老爺,你看,那劉遠不在,揚威軍的人好像都不一樣了,、氣、神明顯比剛纔差了,現在的氣氛也顯得有些尷尬呢。”
“沒錯”尉遲敬德一臉認同地說:“一個人的缺失,整支部隊好像沒了主心骨,覺一下子把靈魂都走一樣,說明他對這支部隊的影響極大,他的存在與否,直接影響這支軍隊的士氣,也說明他取得了極大的功,也有非凡的人格魅力,不過這不奇怪,揚威軍是劉遠一手創立,又是他一手帶向輝煌,若是沒有這點能耐,揚威軍也沒有今日這般威名遠播。”
“對,爺有千人將不做,跑到揚威軍做一個小小的校尉,也甘之若怡呢。”
一想起兒子尉遲寶慶,尉遲敬德的臉上,不由流出一慈和幾分驕傲,聞言點點頭說:“那當然,現在不知多人破頭也進不去呢,跟在劉遠那個傢伙後面,簡直就是撿功勞,妖孽啊,揚威軍出蕃吐蕃,傷亡率不足四分之一,而跟在劉遠的那隊揚威軍,傷亡僅是八分之一,太了不起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是這話用在揚威軍上,從來就不適合,他們總能創造比較懸殊的傷亡比,像攻城撥寨這些任務,也從不參與。
主僕二人邊說邊聊,讓人覺不像主僕,反而像一對老朋友一般。
“老爺,我們應向右吧,不是說歡迎後,可以直接回府,晚上再去參加慶功宴嗎?”尉遲九在一個轉彎後,有點吃驚地問道。
進長安城後,本應向右走回府的,尉遲敬德卻順著朱雀大街徑直往前走,那是去皇宮的方向。
尉遲敬德一臉睿智地說:“本將去的,是皇宮。”
“老爺這是去替劉將軍求?”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今昔對比,現在讓這小子欠個人還不容易呢,看到了那些馬車沒,不是老夫,很多人自發去向他求呢。”
尉遲九這才注意的,很多裝飾豪華、派頭十足的馬車,也徑直朝皇宮的方向趕去,看來不人都抱著同樣的心思。
都是人啊,看皇上的的態度,估計也不會往死裡整,這時候替他求個,皇上也不會的把人怎麼樣,功臣嘛,替他求個,那是在理之中之事,無論功與否,都能收穫清河崔氏和劉遠的雙份人,何樂而不爲?
到時那劉遠再搞什麼項目或在軍中照顧一下自家爺,那可是小付出、大回報,一切都值了。
“還是老爺明。”
……….
“不見,就說朕頭痛。”李二大手一揮,一臉不悅地說。
關於劉遠的事,自己還沒有他算帳,這個傢伙卻率先發難,好學不學,弄了一個什麼負荊請罪,當場就沒把自己雷倒,然後又在大庭廣衆大放措詞,說什麼心生傾慕、互生好的話,最後私訂終一類的話都說了,除此之外,還有暗示,那簡直就是把皇家的臉都丟個。
經他這一鬧,兒的名聲已毀在他手裡,別的年輕俊才、世家子弟也不會或不敢再對質兒有好,這樣一來,那婚事都沒得選擇,這樣一來,相當於變相要挾。
李二很不喜歡這種覺。
“皇上,這是新上貢的餞,你嘗一下。”長孫皇后捧著一盒餞,笑著走了進來。
李二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現在朕哪吃得下,觀音婢,你先放著吧。”
長孫皇后也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換作自己,同樣也很難選,這麼多年夫妻,雖說很明白丈夫的難,不過長孫皇后也無能爲力。
“皇上,龍爲重,不然會讓大臣和百姓擔憂的。”長孫皇后聲地說。
“大臣?”李二鼻子長長的哼了二聲,一臉不爽地說:“他這些人,一個個就會給朕添,你看到了沒有,不到半個小時辰,已經不下三十人來求見,不用猜,十有八九都是替劉遠求的,所以朕一概不見。”
“那,臣妾先讓家兄回去,讓他不用等了。”長孫皇后小聲地說。
“國舅來了?”李二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就說道:“不用,國舅來了,觀音婢,請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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