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青蘇仍然站在咖啡廳一樓,沒去看外面已經走遠了的人。
轉眼注視向后那道碎了大半的玻璃隔斷,上方有一面用來裝飾的菱形鏡子嵌在中間。
這的原主也太廢了,不過就是被約在莫柯寒那狗男人公司樓下見面,還以為能有什麼轉圜的余地,結果看見狗男人直接拿了離婚協議過來,原主渾渾噩噩的起要走,卻哭到看不清路,一腦袋撞上了咖啡廳里的玻璃隔斷……
咖啡廳暗系的裝修格調,映襯著鏡子中的皮瓷白,秀麗好看的遠山黛眉間藏著上位者的高貴冷漠,不再是過去的和懦,杏眼圓澈,眼珠黑亮有神,鼻梁小巧直。
瓣,因為之前被原主咬破了,此刻看起來在無可挑剔的貌中還夾雜了一我見猶憐。
狗屁我見猶憐,在謝青蘇的人生里從來沒有過這四個字!
一頭順的黑長發倒是謝青蘇十分滿意,發尾有著自然的一點微卷,像是出門之前太匆忙,沒有特意打理過。
但實在是比外邊路過的那一個個紅的黃的藍的綠的頭發順眼多了。
這張臉與本來的模樣有七八分相像,如果再漂亮的更有攻擊一些,那就更像了。
謝青蘇對著那面鏡子冷冷的挑起了眼尾,眸底鋒芒似蒼山雪,睥睨萬。
咖啡廳經理見莫總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趕服務員盡快把地上收拾干凈。
“謝小姐……”經理想到剛才那一幕,心有余悸的走上前低聲說:“注意小心腳下,隔斷放在這里的確太礙事,損壞玻璃的費用由我們自行承擔即可。您如果想撒氣的話,就算是把我們店給砸了,我們也不敢有怨言,但今天不太巧……我們這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在,實在是不好打擾……您看……”
聽出這番話里的逐客令,謝青蘇眼尾驀地向他一掃。
無聲的迫襲來,咖啡廳經理一下子便覺得嗓子都跟著了,但還是不得不賠著笑臉道:“謝小姐,您上有傷,最好是盡快去醫院理一下。”
謝青蘇不說話,下上的外系到腰間,遮住只穿了及膝針織的纖長雙,并在這短短半分鐘的時間面無表的接了這個時代穿著不那麼保守的事實。
沒打算跟這麼一間咖啡廳過不去,轉正要走,陡然聽見后邊兩個服務員在小聲嘀咕——
“離個婚鬧到要死要活的,丟不丟人啊……”
“噓,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那可是海城謝家的……”
“怕什麼,就算姓謝,二樓的那位不是也一樣得罪不起?”
聞言,謝青蘇停下腳步,偏頭看向那兩名服務員。
很短暫的對視,一雙冷漠的瞳眸過份的漂亮,又帶著若有若無的冰狠鋒利。
那兩人當下一臉寒噤不敢再說話。
咖啡廳經理也聽見了,當下便臉極差的瞪向那兩個服務員,趕把人拽的推到了謝青蘇面前,厲聲喝罵:“平時怎麼告訴你們的?上班時間不要在店里說話!給謝小姐道歉!”
“謝小姐對不起……”
“對不起,謝小姐……”
謝青蘇聽見這兩聲并不太走心的道歉,紅緩緩勾出沒什麼溫度的笑,雙臂環在前,慢悠悠的倚在門玻璃上。
經理看見散漫笑意之下那冷冽,當下明白了,果斷拿出手機通知招聘部明天再找兩個新人過來,說他這里有兩個服務員要被解雇。
聽見居然要失去這里的高薪工作,那兩人才終于后悔不己的連聲道歉:“謝小姐,對不起,謝小姐我們錯了,我們說的……”
“別吵。”謝青蘇淡漠抬手,將其中一人前的工作牌摘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后悔是這世上最無用的兩個字,人要為自己的賤付出代價。還有,無論這樓上的貴客有多重要,也改變不了我是他老祖宗的事實。”
拋下這麼一句炸彈般的話,謝青蘇將那枚工作牌扔進門前的垃圾桶,淡定從容的出了咖啡廳。
咖啡廳經理抖著角,狠狠瞪向那兩個賤的服務員。
二樓視線的絕佳位置,傳來一聲忍的憋笑。
“聽到了沒?左總,你這侄媳婦兒想當你祖宗!”
左聿時側過臉,眸子深邃漆黑,淡淡瞥了一眼那道離去的纖然影。
很敏銳,臨走之前似乎偏頭向側上方看了一眼,華璀璨的巨大水晶吊燈遮住的視線,但不妨礙知道這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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