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忍不住的哭道:“你怎麼就不能諒我?我知道你今天是恨上我了,可是你是我親生的,上掉下來的,我會害你嗎?”
“咱們薛家不能指你二叔祖一個人,總要有個人出人頭地,你又笨又拙,話都囫圇說不清難道要指你?”
“你姐姐聰明伶俐,相貌出眾,你爹在很小的時候就親自教養,如此心培養,將來肯定能出人頭地,就說今天的九皇子,他看你可憐也只想讓你去做婢,如果是月娘肯定就是皇子妃的人選!”
“這些你比得了嗎?你比不了!而你姐姐出息發達了,難道的了你的好?你到時候嫁到秦家去也有依仗,我對你姐姐稍微好了一點點怎麼了?不我要對你姐姐好,你自己自覺,更應該想著點你姐姐,那可是你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就算九皇子只想讓薛繁織做婢,可是也沒看上薛皎月,紅蓮不知道夫人到底哪里來的自信,非要踩他們姑娘而抬高薛七娘。
就要沖出去找金氏理論,被理智的紅綃給拉住了,得罪夫人他們可能被賣掉,他們不過是奴婢而已啊。
屋里薛繁織懶得辯解道:“您說的都對!現在我要休息了,您出去陪您更優秀的兒去吧!”
那語氣敷衍至極,金氏又不是傻子會不到,張就要罵人,薛繁織站起來將往外推。
如今孝道治國,薛繁織這個舉顯然大逆不道,金氏驚的瞪大了眼睛:“你推我?”
薛繁織淡然點頭:“是,我推了娘,娘如果想讓我死,就全世界的嚷嚷說我推娘,然后讓家主打死我就行,反正我個人活不活的無所謂,你想要我生還死,隨意!”
薛繁織說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反正活過一輩子,榮華富貴都有過,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了。
金氏當然無法喊出口。
說著話,薛繁織已經將金氏推到了門口,唰一下撂下簾子,卻聽外面有聲音道:“八娘子等等,老奴給娘子送東西來了!”
薛繁織提起簾子,紅綃紅蓮聽見了,也從隔斷里走出來打簾子。
來人正是薛老夫人邊的姜嬤嬤,姜嬤嬤帶了四匹綢緞抱在懷里,見到紅綃忙遞給紅綃,隨后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老奴尋思不帶人過來了,沒想到累的氣吁吁!”
一看就是老夫人賞賜的,薛繁織震驚之余忙抬起手:“嬤嬤進屋喝口茶吧!”
“不了!”姜嬤嬤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薛繁織:“這是老夫人從大夫那里要來的膏藥,專治跌打損傷的,留給娘子肩膀,免得留下疤痕!”
薛老夫人對子孫真的非常淡非常淡,淡到上輩子薛繁織潛意識里都沒祖母什麼印象,怎麼這輩子又是賞賜綢緞又是給藥膏?!
薛繁織寵若驚,藥膏拿在手上還覺得不真實呢。
姜嬤嬤看薛繁織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心里嘆了一口氣,這孩子長期沒人關注,稍微有人對好都不愿意相信。
“沒什麼事老奴先走了!”姜嬤嬤語氣越發和藹:“老夫人才用了晌食,老奴要伺候老夫人休息!”
薛繁織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道謝。
姜嬤嬤揮手讓回去不用送了,然后就轉過。
一邊一直看著的金氏懵了,等姜嬤嬤走出三步遠才反應過來,手直接拉住姜嬤嬤的后角問道:“七娘的呢?老夫人沒給七娘膏藥?!”
姜嬤嬤跟在薛老夫人邊五十年,雖然是下人份,可因為老夫人清冷格的關系,誰人敢不尊重的人?
還真沒人敢跟姜嬤嬤手腳。
姜嬤嬤自己都很震驚金氏的行為,不過修養告訴不能發脾氣,姜嬤嬤笑著解釋:“膏藥就這一種,七娘子傷在臉上,老夫人怕隨便用藥傷了娘子,所以沒有賞賜。夫人還是等家主給七娘子請大夫再說吧!”
薛皎月是薛洋和金氏的眼珠子,誰敢隨便給藥,都怕賴上。
金氏卻不這麼以為,等姜嬤嬤走后用審視的目看著薛繁織問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老夫人都幫著你了?之前看不出,你還是個會溜須拍馬的!”
哪有母親這麼說自己兒的?!
薛繁織真是懶得看金氏的臉, 轉就往屋子里走。
金氏看的一撇:“我是你娘,跟我有什麼好瞞的,老夫人喜歡你我不也會借嗎?”
還是沒人理,金氏長得不算溫的眉眼沉下去,罵道:“我就知道是個拿不出手的東西,UU看書 www.uukanshu.com真是好看了。”
這話顯然是對婢說的,紅綃紅蓮沒出聲。
看紅綃抱著綢緞要進屋,金氏直接搶在手里,然后就要去樓上。
紅蓮看著紅綃手里空空如也,忍不住道:“夫人,那是老夫人給娘子的,您拿到哪里去啊?”
金氏回頭恨很的瞪了紅蓮一眼::“沒眼的狗東西,沒看四匹嗎?這兩匹是給七娘的!再說,我自己家的東西要你管?簡直不知所謂。”
金氏罵得痛快了才轉上樓。
紅蓮不怕挨罵,就是這樣的氣實在夠了,怒氣憋在口,嗚嗚直哭。
紅綃低聲勸道:“你就別添了,到底是娘子的親娘,你讓娘子怎麼辦?”
紅蓮抿了,不讓哭聲發出來。
可是薛繁織也不是聾子,盤膝坐在床榻上,外面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得暗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兩個婢都生氣,難道不生氣嗎?
可是這樣的日子,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外面那麼,又沒什麼生存本領,離家出走是不可能的,有父母在,投親靠友也不行,再者說,寄人籬下的日子又能好過嗎?
上輩子,是嫁給蕭翊之后才過上舒心日子的,這輩子絕對不嫁給蕭翊,那怎麼辦?
還是只有嫁人能解決先走的困境?!
薛繁織閉上眼,想到了未婚夫秦簡羽。
是的,在嫁給蕭翊之前,是有未婚夫的,不過因為一些事退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