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心靈比較脆弱,俗稱玻璃心。
像周子涵這種人,在大庭廣衆下被人打到哭出來,自然恨極了對方。
“中午我會給季打電話,要是他沒接,我讓你在醫院躺到高考完。”韋俞明阻止薛寧之後,盯著周子涵,語氣平淡卻威脅十足地道。
“我去拿回來總行了吧。”周子涵捂著臉,又怕又恨。
“那還不趕去!”薛寧瞪著他。
周子涵怕了薛寧,連忙起離開教室,估計去找馮謙爲拿手機了。看到周子涵被整哭,有些同學幸災樂禍,也有些同學表示同。
“哥,搞定。”韋俞明衝季擺出一個ok的手勢。
“謝了。”季笑道。
“謝什麼,有時間一起打籃球,我們先走了。”韋俞明用食指頂著籃球轉了一圈,轉離開。
“哥,走了。”薛寧紛紛打招呼,魚貫而出。
韋俞明五人離開之後,課室裡的學生看向季的目頓時變了。羨慕,敬畏,之前對季的不屑一顧完全消失,誰還敢笑話他。
天門酒店,季到有錢的好,今天,他到有勢的好。可能在許多人眼中,這並不算什麼,但是在一個高中生心裡,卻覺得很爽。
但季並沒有迷失,因爲他有自知之明,他的基十分脆弱。和韋俞明的基相比,季就和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渺小,搖搖墜。
幾十萬可以讓他過的好一點,買一些奢侈品,卻無法改變他的命運。
“哥,這個!”馬勇豎起大拇指,比他還興。
“哥,幹得漂亮。”一些男同學紛紛起鬨,婉轉地向他表示好。
“一羣小混混而已,等將來出了社會,你們就知道錯。”也有人更加對他不屑一顧,認爲季,韋俞明很稚,在學校玩過家家。
季只是笑了笑,繼續自學高一數學。
他的目標不是在學校稱霸,否則他又怎麼會設計天門酒店一役。
季忍痛賠罪,當然不是要韋俞明在學校罩著他,在韋俞明上,還有很多價值。然後就是李文書那邊,經過那次事件後,季在李文書的圈子裡也有了一點名氣。
相信下次再出類似的問題,季一個電話,馬上可以到許多人。
在東都這個魚龍混雜的城市,沒有黑道勢力是混不開的。
“季,你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那些人只會打架鬥毆,惹事生非。你和他們走的太近,遲早要出事。”胡雯忍不住回過頭來,擔憂而失地問道。
“那你的意思,只要離他們遠一點,就永遠都不會出事了?”季笑著問道。
他的姐姐季夏,生來堅強善良,努力勤快,可現在是什麼結果。如果季夏有個韋俞明這樣的朋友,還用得著去工廠打工,還會被父親監嗎?
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工作,可是危險和擾卻經常找上門來。和朋友在街上逛街,搞不好都被人揍一頓,完了還不敢吭聲。
普通人還好一點,假如你想往上爬,遭遇的危險將更多。
“至出事的機率更小一點。”胡雯認真道。
“你不懂,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季不想跟辯論,有些事說不清楚。
“你,混蛋。”胡雯眼眶一紅,轉回去不理他了。
——
放學前,季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韋小寶還沒有回覆,估計在準備玉和瓷,皇宮雖然多,但他不可能隨便拿。季想一想都知道,韋小寶這傢伙肯定去了,但願他不會被抓到。
“哥,農家樂吃飯,五號包廂。”放學後,韋俞明還真打了電話來。
“好,我現在過去。”季說道。
學校食堂的菜全是水,連普通學生都吃不慣,何況韋俞明這種富二代。
季走進五號包廂,看見韋俞明一個人在等他,這讓季有點奇怪。往常韋俞明邊隨時跟著幾人,今天他怎麼獨自請客,難道有什麼事?
“哥,來坐。”韋俞明起招呼他。
“韋,今天怎麼一個人?”季坐到他對面,直接問道。
韋俞明開了一瓶啤酒,給他滿上,先幹了一杯。
喝完之後,韋俞明才道:“你的傷沒事吧,昨天晚上你可真夠狠的,是不是練過鐵頭功。”
季忍俊不,指著頭上的繃帶說道:“我要是練過鐵頭功,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韋俞明也笑了笑,說道:“五星大酒店,一百多號人,真虧你想得出來。”
過去之後,韋俞明想起來覺得好笑,明明是學生之間鬥毆,搞這麼大場面。不過也正是因爲那一場,韋俞明才認識到季的勢力,才認識到他的狠辣,才心甘願他一聲哥。
“沒辦法,換個人我纔不那麼費事,直接找十幾個人弄他。”季喝了一杯啤酒,開始吃菜。
“你倒是看得起我,薛寧他們幾個差點給你嚇尿了。”韋俞明說道:“不過說實話,你的那些人不賴啊,我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
“的確,其中一個是我老鄉。”季說道。
“難怪,之前我倒是小瞧你了。”韋俞明逐漸認真起來,老鄉兩個字讓他意識到,那些人不單是用錢請來的。這年頭出來混除了錢之外,還講一個義,有錢又有,那種關係才靠得住。
季看到他表變化,暗想這貨找自己肯定有事,和那些人有關。
“咱們敞開了說,我想找你借人。”果然,韋俞明說出目的。
“借人,做什麼?”季不解道。
“我們家在羊角鎮做土地開發,生意做到了東都城,遭到一點麻煩。做那行暴利,遭人妒,總有些人想來分一杯羹,搞破壞。”
韋俞明緩緩道來:“我爸在羊角鎮有勢力,但東都的人不給面子,一項工程拖了半個多月。我想幫他解決這個麻煩,但我在這邊除了育班的同學,也沒什麼朋友。”
季大概明白過來,笑著問道:“怎麼,想在你爸面前表現一下?”
韋俞明有點不好意思,又好像有苦衷,嘆息一聲道:“我有個哥哥韋俞雄,在東都大學讀書,比我優秀得多。從小到大,我幾乎什麼都不如他,後來我乾脆放棄了。可是我又不甘心,財產繼承我不在乎,我就想證明一下,我韋俞明也是有能耐的。”
說道後面,韋俞明仰頭一口喝完一杯啤酒,似乎有些氣憤。季覺有點好笑,原來是兄弟恩怨,不過也在理之中。
換誰有個優秀的哥哥,自己卻得不到父母的重視,都會覺得很憋屈。難怪韋俞明在育班天不求上進,囂張跋扈,有點自暴自棄的味道。
“怎麼樣,你能不能借人給我。”韋俞明問道。
“我可以跟他們談一談,問題是你爸需不需要,說不定他有別的想法。”旁觀者清,季不想摻和對方的家事,如果要摻和,要得到話事人的同意才行。
“你放心,今天早上我問過他,只要我能找到人,他就出錢。不過一定要在東都城勢力很大,能鎮得住一個黃忠的黑道老大。”韋俞明說道。
“黃忠,我得問問才行。”季不認識黃忠,畢竟他還沒出去混呢。
“那你趕打個電話問問。”韋俞明有點迫不及待。
老爸這次做的是一項大工程,如果我幫他解決這個麻煩,地位還不蹭蹭蹭上漲。到時候誰還敢說我無所事事,廢柴一個,我大子削他。
一想到解決問題之後,父母以及哥哥,還有他那些合作伙伴驚訝的目,韋俞明不住暗喜。如果有能力,誰想在學校當小霸王,當然是進高層來的爽。
季拿出手機,撥打李文書的號碼:“文書,有時間不?”
李文書好像剛睡醒,說道:“什麼事?”
季直主題,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黃忠的人,好像在東都很有勢力。”
李文書稍微清醒了一些,說道:“當然認識,城北黃忠,在東都混的誰不認識他。別跟我說你得罪他了,就是把水龍哥過來,都得掂量掂量。”
季有點好奇,問道:“水龍哥跟他比,怎麼樣?”
李文書想了想,說道:“不好比,黃忠在城北是條龍,到了水龍哥的地盤是條蛇。反過來也是一樣,咱們一般不進別人的地盤,除非有大沖突。”
季大概明白過來,水龍哥和黃忠的勢力相差不多,問題是地盤。
“你那邊到底有什麼事,怎麼扯到黃忠上去了?”李文書也好奇。
“確實有點事,電話裡不方便談,下次我約你。”季說道。
“那好,我先掛了。”李文書說道。
“拜拜。”
——
“怎麼樣,行不行?”韋俞明期待地問道。
“比較麻煩,你爸的工程在城北對吧,我那老鄉的地盤在南邊。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不會冒險去踩黃忠的地盤,搞不好要火拼的。”季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那老鄉的勢力能跟黃忠拼一把!”韋俞明卻是眼睛一亮。
“能拼,就看你能不能打他們。”季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我爸說只要有人,他就出得起錢。出來混不就圖個錢嗎,你幫我引薦他們,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韋俞明大喜,彷彿看到了功的曙。
季無奈一笑,他倒不介意引薦,不過按韋俞明這種想法,功率不高。出來混是爲了錢沒錯,但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白道!
黑道和白道是相依相存的,韋俞明他家在東都城沒有庇護,靠黑道行不通。水龍哥要踩黃忠的地盤,也不可能單純爲了利益,還要白道那邊有提示。
比如黃忠失去了庇護,不用給錢,估計水龍哥自己就抄傢伙去搶地盤了。
但黃忠在城北混的好好的,說明他還有人庇護。
“好吧,我給你引薦。”季答應下來,賣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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