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憶當年的慘境，卓瑪有些哽咽了：“好不容易逃出去，卻又很快被人發現，我什麼都沒法想了，只拼命往山里跑，直到文秀找到我。”

秀娘子點頭：“我當年是得了禪心大師的令，說你母子有難，讓我去尋你們，保護你們。金先生也是，只是我們是從不同地方趕過去的。我趕到覺明寺的時候，皇后娘娘派來接麗貴妃的護衛護著一個襁褓剛剛離開。覺明寺的人說是護衛和武僧拼死救出來的皇子。我后來才知道那個是芯娘子的兒子。”

“那時候禪心大師在西北的善恩寺修行，便讓我們帶著你到了那。”金先生接過秀娘子的話，“看到你后，禪心大師閉關了三天三夜，出關之后就說你十六歲之前不能回宮，還讓我負責教導你。我們住的地方是禪心大師指定的，在大郢和烏索蘭國邊界的一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你在那兒住了十六年。其間禪心大師讓人送了不人去，有奴仆、護衛、甚至暗衛，禪心大師給我的要求是以儲君的標準教養你。”

知若忍不住慨了一句：“難怪了，以前就覺得你兼文才武略，肯定出不凡。”禪心大師親自選人，以儲君的標準教養，還能不站在哪里都如鶴立群掩不住芒？這或許也是當初會注意到一個“瘋子”的原因吧？

金先生：“……”所以他編出的什麼金允正的商戶世，尹大姑娘就沒相信過？

“后來呢？”莫忘催促道，“尹詔大將軍的死同我、或者同你們有沒有什麼關系？我又是因為什麼失憶的？”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有關系，但是沒有直接關系，”金先生道，“尹詔大將軍是禪心大師錦囊中指定讓他徹查皇家賊、并確保主安全地認祖歸宗的人。”

秀娘子搖頭：“有直接關系，是我害死了尹大將軍和芊昕郡主，若不是我令智昏，在吳剛面前了尹大將軍是我們在京城的接應人，那個叛徒就不會出賣尹大將軍，尹大將軍也就不會死。”

“吳剛？”知若蹙了蹙眉，“你們部的叛徒？所以莫忘才會被發現，還被打破腦袋，發賣為奴？”

“是，”金先生道：“那時候我們正準備啟程進京，被突然襲擊，幾乎全軍覆沒，后來才知道幾乎同時，尹大將軍也被人害死了。”

知若：“禪心大師讓我父親查什麼皇家賊？”

金先生：“不知道，主十四歲那年，禪心大師就圓寂了，只給我們留下幾個錦囊，錦囊里的東西我們不能隨便打開，是給誰的只能誰打開看。”

知若：“禪心大師一直沒說莫忘為什麼十六歲前不能回宮嗎？是因為六趾？”

金先生：“不知道，主應該知道一些，還有禪心大師給尹大將軍的旨、還有一封信中可能會說。”

說到信，知若想起父親給的那個信封：“你們有什麼重要東西在我父親手上嗎？當時假冒圣旨抄家的人挖地三尺都要找一個什麼東西，但誰都不知道是什麼。”

秀娘子：“是我按照禪心大師錦囊要求從京城一個老人那里取回的很重要的東西，好像是能證明主真龍天子的份，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本來我是要帶回西北的，但是怕尾太多不安全，就留在尹大將軍那了，想著反正我們很快就會回京，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