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要殺哪些人。”練飛煙下定決心做這件事，反而輕鬆下來，迴歸從前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這裡有一份資料，寫了十個江南最黑心的商人，和最貪的員。黑貪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他們牽扯了最多的人，甚至牽扯到閣六部的人。”季說話間，已經有人拿著準備好的資料過來。

練飛煙接過資料掃了一遍，臉更加冷然，這上面寫的不止有名字，還有這些人做了什麼壞事。

江南豪門李家，勾結浙江巡決堤淹田，迫百姓賤賣田地。這裡面牽扯了浙江許多員，蘇州製造局，乃至閣和六部的大。

這個李家財富驚人，關係網更是驚人，抓他就要牽扯出一大批高，搖閣。戰剛過去沒多久，季不希滿朝震，必須用別的辦法。

“殺了李家所有做事的人，留幾個字在他家，就寫不講規矩的人——死。”季說到後面，出一殺意。

“浙江巡呢，別跟我說只殺商人。”練飛煙道。

“也殺了。”季說道。

練飛煙微微點頭，這樣做事正符合的習慣。

“另外我每年給你十個名額，你在民間發現沒有底線的員鉅富，可以上報給我，我同意了就能殺。另外我讓你殺的人，你可以親自去調查，若是錯了你可以不殺。”季說道。

“這還不錯。”練飛煙出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季並不想用這種手段，可是不用不行，江南是從前朝就開始爛了，爛到了他太昊皇朝。

也是巧了，季坐上皇位並沒有發生革命戰爭，很多前朝員豪門都保留下來，以至於此。這些員可是經歷了無雙城叛，跟無雙城和倭寇都勾結過，否則他們又如何留得下來。

沒有革命戰爭清洗前朝患，正規手段又很難搞定他們。

季當然不會學前朝皇帝，用錦衛拔，那樣有損他的名聲。用練飛煙最好了，是江湖上的魔頭，還是死過一次的人，是除了朝廷之外，一種在暗的約束。

這種約束並非太昊皇朝的特產，凡是武俠世界，都有這種約束力。朝廷管不著的事，一些豪俠去管，對壞事做盡的鉅貪鉅富是一種震懾。

“雖然不能給你一枚令牌，我還是給你一枚信，將來你們真要出了什麼事，拿著我的信可以免難。”季在上找了找，沒找到什麼好東西，因爲他沒有佩戴飾品。季想了想道：“乾脆傳你一門武功，免得掉了。”

“什麼武功？”練飛煙道。

“你的劍法和功都很強，心境稍弱一籌，我便傳你一門心法。”季把練飛煙加爲好友，用系統把無求易訣傳給。

突然得到一門絕世心法，練飛煙頗爲詫異，直接領會無求易訣的奧妙，瞬間明白了這門心法的珍貴程度。

“這門心法乃是我星宿書院門奧義，你不可以隨意外傳，只能傳給一名弟子，也就是將來繼承你的職責的那名弟子。”季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不止是我，我的弟子也要繼續做這件事。”練飛煙道。

“你覺得做了這件事，還有退出的機會嗎？”季反問。

練飛煙覺到了，自己似乎走進了一條黑道，而且只能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