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原本還有點愧疚,聽到顧氏這麼說,心裡的怒火又升起來,反駁道:“做錯事,我罰有什麼不對,別說是你,就算是父親母親來了,也一樣是我有理。”
玉子珊在裡面聽著張氏和顧氏爭吵,心裡急得不行。
拜託你們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再吵啊!
眼看顧氏和張氏越吵越兇,而且聽張氏的話竟是鐵了心不放出去,玉子珊更是急得快要冒火了。
“咳咳咳!”玉子珊提高聲音,再次發出劇烈的咳嗽。
總算古靈還算聰慧,立刻跪倒在地,哭道:“夫人,求您找個大夫給大小姐看病吧,從關進祖祠就一直咳嗽,在裡面連口熱水都喝不著,怎麼得了啊。”
顧氏雖然生氣,但理智還在,知道再和小姑吵下去罪的還是姍姐兒,便拿鑰匙打開那個大鎖,用力的把門推開。
一發黴發餿的味道撲面而來,嗆得顧氏忍不住掩鼻咳嗽。
玉子珊原本是站著的,在聽到開門的一瞬間就臥倒在地,擺出弱無比的姿勢,看淒涼無比。
從關進來以後就沒有再洗漱過,又特意把頭髮弄得非常凌,臉搞得暗黃髮黑,的衫在地上滾了一圈,已經髒得不樣子。
再加上祖祠裡面滿地的灰塵,蜘蛛網,老鼠,還有角落裡面發餿的殘羹冷炙,簡直比大牢還要骯髒。
“我苦命的姍姐兒啊。”顧氏連忙上去扶起玉子珊,也不嫌上髒,就摟在懷裡哭。
“嗚嗚,舅媽。”玉子珊也哭。
兩人抱在一起哭一團。
顧氏帶來的下人連忙安道,“二夫人快別哭了,趕帶姍姐兒出去看大夫纔是正理。”
顧氏帶來的下人圍著玉子珊噓寒問暖,反倒顯得張氏這麼冷冷清清。
張氏看見兒的慘樣已經愣在原地。
真的沒有想到兒被關在這裡會是這個樣子。
之前玉天佑也罰柳姨娘的兒子來祖祠面壁,都是早晚來跪半個時辰,平日都是在自己院子足的。
真的沒有想到玉子珊會被關在這裡兩天一夜。
看看這糟糕的環境,想想門口的大鎖,的心立刻揪痛起來。
姍姐兒是的親兒,怎麼可能會故意折磨,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啊。
老夫人狠狠的剜了柳姨娘一眼。
的確是想借這個機會磨磨姍姐兒的銳氣,好讓和張氏離心,但這樣做卻是過了。
珊姐兒不管怎麼說都是侯府的嫡,絕對不能失了面。
可是現在卻被折磨得面全無,還好死不死讓顧氏看到了,這讓如何收場。
柳姨娘一看這況就知道不好了,原本只打算讓玉子珊吃兩天苦,後面就去和張氏求把放出來,哪裡想到顧氏會搞這一出。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當務之急必須有人出來頂罪。
“張媽媽,這是怎麼回事?”柳姨娘怒聲呵斥道。
“姨娘,老奴也不知道啊。”張媽媽連忙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夫人下令把大小姐關在祖祠,說是讓好好反省,後來大小姐鬧著要出來,夫人一氣之下就說要把大小姐鎖起來,老奴只是遵命行事而已。”
張氏這時候纔想起來,柳姨娘帶張媽媽過來說珊姐兒鬧事的時候,兒子正因爲吐哭鬧不休,心裡煩躁,又聽見兒這樣不懂事,就說了把關起來的重話。
顧氏一看小姑表,就知道這命令的確是下了,心裡氣得不行,但又不能衝撒火,只能罵張媽媽道:“你這老奴滿口胡言,珊姐兒是夫人的親生兒,怎麼可能會讓你們把關在這裡睡地板,吃餿飯,這不是想折騰死人嗎。”
張氏臉火辣辣的疼,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老奴冤枉啊。”張媽媽繼續哭訴道,“老奴送來的飯菜都是大廚房準備好的吃食,絕對沒有餿飯餿菜,二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大廚房問問,他們都親眼看見老奴直接送過來的。”
顧氏還想再罵,玉子珊卻拉了拉的袖子,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舅媽,我難
。”
“難是嗎,舅媽立刻帶你去看大夫。”顧氏顧不上罵人了,連忙扶起玉子珊往夕雲院走去。
“姍姐兒,你哪裡不舒服,快給娘看看。”張氏心裡一急,就想接過玉子珊。
玉子珊卻避開的手,弱弱的對顧氏說道:“舅媽。”
顧氏知道姍姐兒對小姑心裡有了罅隙,也惱怒小姑剛纔說的話,便帶著下人避開小姑帶姍姐兒走了。
張氏還愣愣的舉著雙手,心裡突然有種覺,兒怕是和自己離心了。
“夫人,我們快跟上去看看吧。”柳姨娘輕聲說道。
張氏回過神來,帶著梅香快步跟了上去。
柳姨娘扶著老夫人在後面慢慢走著,徐媽媽帶著下人稍微拉開一點距離。
“這件事你做得實在不妥。”老夫人板著臉說道。
“侄只想關兩天,沒想到……”
“閉,等會兒你什麼都別說,記是張氏一意孤行把姍姐兒關起來就行。”老夫人這是鐵了心要讓張氏背黑鍋了。
“侄知道了。”柳姨娘做事向來不留把柄,對玉子珊的置都是過了張氏的,也不怕顧氏追究。
顧氏帶玉子珊回到夕雲院,先讓古靈服侍洗漱更,然後讓自己帶來的下人去請相的秦大夫。
若不是時間太,顧氏都想請個醫來給玉子珊好好看看。
秦大夫很快就趕來了,他今年六十多歲,兩鬢斑白,面相慈祥。放了一塊布巾在玉子珊手上,就開始診脈了。
玉子珊不時輕咳兩聲,剛纔對自己下了狠手,口到現在還在痛呢。
“肺氣渾濁,寒邪侵。”秦大夫收回手,謹慎的問道,“大小姐最近可是著涼了?”
“大小姐前幾日不小心落水,一直都沒能好好休息。”古靈含含糊糊的說道,家醜不可外揚,不管在家裡吵得多厲害,有些事都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大小姐子骨有些弱,要好好修養才行。”秦大夫也不多問,開了個方子就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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