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咂了下舌,然后拿起掙時掉下的毯子將人遮了個嚴實,“嘖,都給我轉過去,不準看!”
“啊?是說我嗎?”雨宮千雪抬起頭,腦子有點發懵。
“沒有,不是說你,你先回房間,不要出來。”他耐心地吻了下人的額角,然后推了一把,示意趕過去。
除去娜塔莉以外的四人偏開臉,半扭著子,但是難以遮掩幾人心頭的怒火,班長一臉怒氣,“你打算把雨宮關到什麼時候??松田你瘋了吧!!!”
雨宮千雪眨著眼睛,覺得目前這狀況很不對勁,真的能這麼進房間嗎?
松田陣平看起來好像會被打死的樣子啊。
但是松田陣平卻表現的好像完全不在乎,他見雨宮千雪完全不,皺著眉頭將人抱了起來,“先進房間,柜子里有你以前的服,不穿好不準出來。”
“我以前?”
一邊是震怒到不行的朋友,一邊是皺著眉頭臉暗沉的人,雨宮千雪覺得事走向不太對勁。
娜塔莉走上前,“初次見面,我娜塔莉,需要我幫你嗎?”
“啊,不用,我去換服,很抱歉以這樣的狀態和你見面,總之能麻煩你讓他們先別打起來嗎?”
“你,這,好的,我知道了。”對方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被丟到床上后,了眉心,覺得有點痛,腦子里一片混,然后就看見松田陣平從柜子里拉出警校時期的服。
“居然還在啊?”有些詫異。
“當然,先換上,一會再說其他的。”
他說完就把門關上出去了。
看到對方沒鎖門,這才松了口氣。
看來這幾天沒白費。
在外面徹底吵起來之前,飛快套上服,然后打開房門,就發現對峙著的幾個人都是怒氣沖沖的樣子,氛圍冷凝到不行,又像是火山發之前的抑。
娜塔莉見穿戴好,連忙拽著往玄關和那幾個人那里走,雨宮千雪卻是格外不愿意,“等等等,先能好好談談嗎?沒必要一來就用暴力解決問題吧?”
“哈?雨宮你還打算和這個人渣談什麼啊,誰談會把自己朋友鎖起來啊!!!”萩原研二簡直氣到不行。
一直好脾氣的諸伏景也冷著臉,“這是犯罪行為,雨宮,沒有繼續談的必要。”
降谷零也跟著點點頭,“我們是聽了你馴染的話過來的,本來不相信的,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松田,你準備好挨揍了嗎?”班長往前踏了幾步,高大的軀直接將僵持中的兩名掩蓋在后。
松田陣平撇撇,“又是那個齊木楠雄啊,真煩人,千雪不是讓你在房間里待著嗎?”
“我不出來你是想被打死嗎?”雨宮千雪皺著眉頭,“我是自愿跟著回來的,倒也說不上……”
“夠了,不用說了,我是監/了,還把人鎖起來了,要打嗎?”松田陣平一副無所謂不耐煩的樣子。
看這一即發的樣子,雨宮千雪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理會這幾個人,反正的勸說也沒用,“算了,隨便你們。”
被娜塔莉帶著走到了門外走廊,巨大的靜吸引了周圍的鄰居,還問要不要幫忙報警,都被一一搪塞過去了,這里面幾個打架斗毆的都是警察好不好,還報警……
娜塔莉一臉擔憂,幾度想開口安寬解,最后都化作輕輕的拍,“沒事的,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
輕聲安著從監/中解救出來的。
里屋子已經是極端抑,各種聲響打斗層出不窮,那重到不行的撞擊聲,讓雨宮千雪心里聽著都在發。
四個人打一個,松田陣平這真的是要被打殘的節奏啊。
雨宮千雪急不可耐地著那里,整個人顯得格外慌。
“你很在意嗎?即使他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娜塔莉小心翼翼地問著。
“啊,在意,嗯,當然很在意,畢竟我很喜歡他啊,自然不希他傷太厲害,我也不是不理解他們想揍他的原因,但是喜歡這種東西沒理由的嘛。也不是說非要制止吧,畢竟他做的的確有點過分,但是還是希不要傷太嚴重。”
斷斷續續地說著,話語沒什麼邏輯,腦也是一團麻。
娜塔莉垂下視線,猶豫好久說道:“我本來的打算是趁著他們一片混時把你趕帶下去的,不過現在看來你應該不會和我走吧?”
雨宮千雪搖搖頭,“走?不會的,陣平要是再看到我丟下他跑走,估計真的會瘋掉,那我這幾天也白費了。其實被囚的不是我,是他才對,我沒到什麼傷害的,上那些也就是看著嚇人。”
“砰!!”
又是巨大的聲響,雨宮千雪終于按耐不住,掙開娜塔莉的手,“我去看看,抱歉,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
屋子里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反倒的茶幾,散落的玻璃碎片,變形的電視和沙發,甚至還有星星點點的跡揮灑在上面,目驚心。
墻角還有半捂著腹部,上一片淤青,角掛著的松田陣平。
“怎麼打這個樣子?”捂著,眼里滿是混。
正準備過去,就被班長拉住了,“娜塔莉沒帶你下去嗎??”
雨宮千雪苦笑著鞠躬表示謝,“非常抱歉,很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陣平,這家伙總是沖行事,沒辦法丟下他不管啊。”
房間里陷詭異的沉默里,萩原研二有些干地開口道:“他,可是,他……”
“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雨宮千雪點點頭,避開那些玻璃碎片準備過去。
然后就被一狼狽到不行的松田陣平喊住了,“別過來,走吧,千雪。”
他以為會毫不留轉離開的,畢竟是那麼過分的行為,一直以來的朋友都看不下去的行為。應該會很高興地離開才對,自己也做好了準備的。
但是看到逆著進來的影時,韌而又纖細,還有眼眸微彎的弧度,那雪白的空在一剎那間被填滿了,自我厭惡的滿足又浮現了出來,不想,果然還是不想放手。
“哈?走?去哪里?”雨宮千雪瞪大了眼睛。
腳踝上的鏈條相互撞著,清脆悅耳的聲響一下又一下,層層疊疊。
半彎著腰,然后出手來,“要走也是一起啊,你上的傷可不能不理。”
松田陣平垂下眼眸,盯著那個手掌猶豫了很久,才搭上去,搭上那屬于自己的浮木。
然后一把將人帶懷里,在疼痛里啞聲道:“別離開我了。”
這一次沒有命令,也沒有懇求。
只是平淡的敘說。
雨宮千雪拍了拍對方的后腦勺,笑著說道:“嗯,先去理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