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軍、迭剌五院部軍、幽州外圍的族帳軍、漢騎軍，從各個方向，如獅子搏兔，向宋國軍發起了無休止的猛攻，宋軍拼死反抗，經過最初的慌之後漸漸穩住了陣腳，如果他們能再多支撐一會兒，等到幽州城下的宋軍趕來救援，幽州戰局到底如何還是難以預料，耶律休哥也未必就能力挽狂讕。

可是戰場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結果就是，耶律休哥像發了瘋的猛虎，率領剛剛趕到，士氣正旺的迭剌五院部騎，直接向趙類廠義的中軍大義撲去。那黃羅傘蓋下，就是大宋國的皇帝，只要殺了他，就算還有百萬宋軍在，也將羣龍無首化爲蛇!

殺!殺!殺!

夜中，耶律休哥也不知道殺了多人，了多傷，當他被一槍搠中後，負疼下馬暈迷後，才被親信們擡下來。可是耶律休哥剛一甦醒，馬上又要衝上去，走不，就讓人擡著走，呼喝叱吒，指樣三軍，目標只有一個：宋軍的營。

夜中，月下，趙義的營就像一支熊熊的火把，二十萬遼軍就像撲火的飛蛾，捨生忘死，只是往那裡衝。每個遼人現在都明白了一個道理，耶律休哥給他們創造了一個機會，但是能否保住他們的家院，還是回到顛沛流離的遊牧生涯中去，一切的一切，取決於那個宋軍營的漢家天子。

如果他死，遼人便大獲全勝，如果今夜不能打敗他們，那麼明天紅日高升，迎接他們的，仍舊是無盡的絕。

所有的遼人都瘋了，嗷嗷著，不計犧牲地撲向宋軍營。本已疲憊不堪的宋軍撐不住了，左翼最先潰敗，接著是右翼，然後正面也完全崩潰，混之中，趙義屁、大各中一箭，遼人的箭上都是淬了砒丯霜、狼糞等融合而的毒素的，雖說其量甚小，不足以致命，卻能令人更加虛弱，難以癒合。

這時黑燈瞎火的，連軍醫也戰不到了，哪還顧得包紮消毒，左右慌慌張張拔了利箭，挾了皇帝便走，兵慌馬之中，不辨東南西北，只撿喊殺聲稀逃去。

歷史上以駕親征而一敗塗地的，曾經有淝水之戰，前秦符堅近百萬大軍被東晉水陸士卒八萬人殺得落花流水。本來的歷史上還有明朝土木堡之變，瓦剌太師也先八萬韃靼兵大破明軍五十萬，再有一次就是眼前了

勝利來的如此突然，當遼人大獲全勝的時候，他們自己都以爲是在

做夢。

失敗來的如此突然，當宋軍悽悽惶惶，奔散逃命的時候，他們幾

乎也以爲自己是在發一場噩夢。

這一夜，尚波千也在逃命，披頭散髮，渾痂，士卒逃散，邊相隨的已不足百人之數，義弟禿通、王泥豬盡皆在混戰中不知去向。馬蹄得得，夜深沉，星疏月朗，前方黑拗黝一座城隘靜靜地矗立在大地上。

“大人，我們到了九羊寨了。”

親衛驚喜集地道，神志恍惚的尚波千猛地神一振，九羊寨，這是他的老營啊，城中至還有一萬兵馬，還有那城中、四郊的百姓，胡人無論男老皆捕騎，幾乎是有一人便是一兵，到了這裡，他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尚波幹一提戰馬，疲憊的一人一馬都拿出了最後的力氣，向著他最後的希拼命地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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