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勛,一個執拗又別扭的人。
在他眼中,三番兩次地對安謹的容忍就已是“溫暖”,可殊不知,在安謹的心里,他就是一個專制獨裁,霸道自私的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畢竟他冷元勛從沒討好過一個人,也不需要去討好別人。
安謹算第一個。
**次日。
前一天晚上在宴會上,安謹打了冷元勛一耳的消息不脛而走,甚至還上了八卦新聞的頭條。
不過在第一時間就被程宇派人攔截了下來,最終沒有被發布出去。
因著打了冷元勛一個耳,所以安謹可謂是直接被推到了云城商界的風口浪尖上。
現在誰人不知殷氏的副總是一個做安謹的年輕人?而且還是打了冷元勛一耳的人。
人人都在猜測安謹和冷元勛到底是有什麼仇怨,更有人預測殷氏因為這一掌估計是得把冷氏得罪了,殷氏想要進軍云城這一計劃估計得落空。
誰讓冷氏才是云城最大的龍頭呢?
這些消息傳到安謹耳中的時候,正帶著安霄廷一起來到靳陳哲替他們安置好的房子里。
因為這趟來云城也只是為了找安霄廷,所以安謹本就沒有帶行李過來,好在靳陳哲安排得很妥帖,房子里該有的都有,因此也用不著費心。
昨天宴會上靳陳哲的不快離去,讓安謹還有些歉疚。
言又止,看著靳陳哲,半晌后才道出一句:“陳哲,很抱歉。”
靳陳哲有些苦地扯了扯,似是不想看到安謹這樣,無奈嘆了一口氣,說:“你什麼都沒做錯,用不著和我道歉。”
安謹搖了搖頭。
心里清楚,昨天宴會上被迫選擇了冷元勛,已經是變相地讓靳陳哲難堪。
而冷元勛那個瘋子就像是一定要這樣刺激靳陳哲一般,著做出這樣的事來,到底是狹隘得可怕。
靳陳哲不愿安謹多想,只得強調:“昨天的事我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想太多,我說了,冷元勛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既然你也不愿意告訴我你們二人之間的況,那就等你愿意的時候再說,如果有困難的話,我隨時會幫你。”
這些話靳陳哲不是第一次說,也不是最后一次說。
安謹明白靳陳哲的心意,心中激之余,也不免浮現出幾許。
這就是靳陳哲,永遠默默地守在后,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永遠尊重。
安謹常常想,在這個世上,除了已故的父母和安霄廷以外,最重要的人就是靳陳哲了。
他們二人是朋友,但更像親人。
沒有靳陳哲,也就沒有今天的安謹。
假以時日,在靳陳哲需要的時候,不論需要付出多,都一定會而出。
但前提是,只能以朋友關系。
靳陳哲拍了拍安謹的頭,帶著莫名的寵溺,“好了,你如果真想謝我的話,就趕把云城的事理完,然后回M國幫我接手一個項目。”
“好。”安謹欣然應允。
沒有發現,在靳陳哲眼底最深的地方,藏著一哀悸,還有那不知從哪兒生出的不安……
因為來云城是什麼東西都沒帶,所以安謹聯系了自己在M國的助理,讓將公司里一些需要的資料帶過來。
在云城,安謹不可能一個人辦公,很多瑣事也都需要助理出面。
至于吃穿用度這方面的東西,都直接在云城買新的就好,也沒什麼必要再快遞過來。
當天下午,靳陳哲就乘坐飛機飛回M國了,而殷總的電話,也打來了。
安謹接起電話,對面還沒開口,就已經料到殷總大抵要說什麼。
果然,那邊沉沉地嘆了口氣,又像是好笑,又像是不解,殷總真是沒了辦法:“安謹,你跟冷元勛是有什麼私怨嗎?你去打他干什麼?”
安謹低了低頭,抿不語,斟酌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殷氏上下都知道是個單親媽媽,有一個兒子。
難道要告訴殷總,冷元勛就是兒子的親生父親?
未免太過離譜,而且這件事,安謹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僵持了一會兒,安謹才有些邦邦地道了一句:“抱歉。”
殷總又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要道歉也是跟人家冷元勛道歉。”
安謹目閃了閃,沉默了。
殷總也不打趣了,笑了一聲,直奔主題:“安謹,我不知道你和冷元勛是有什麼牽連,但我希你能理智點,所幸你這一掌沒有影響到我們兩家公司的關系,否則夠你喝一壺了。”
“冷元勛這個人手段狠厲,他這次不追究,不代表下次就不追究,如果你們兩個之間私不錯的話,我希你能利用這層關系,你是個聰明人,殷氏后面需要冷氏的地方很多,要想要在云城站穩腳跟,有了冷氏的幫忙,會很多麻煩。”
殷總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赤的明示了。
可安謹卻覺得有些諷刺,有些不悅了,開口解釋:“我和冷元勛沒有關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藏著的緒。
若是說安謹沒這麼說的話,殷總或許還會對和冷元勛之間的關系存疑,但安謹的這種反應,直接讓殷總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為什麼呢?
因為此地無銀三百兩。
殷總爽朗地笑了兩聲,安謹聽到他在電話里說:“安謹,你還是太年輕。”
安謹愣了愣,反應過來以后微惱地咬了咬下。
該死,倒是著急了,蒙不過殷總這只老狐貍。
“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打這通電話就是想敲打敲打你,行事注意分寸,另外,我替你約了今晚的飯局,跟冷元勛,你好好跟人家賠禮道歉。”殷總說道。
安謹一聽,不免有些著急,“殷總,你這是做什麼……”
殷總都不等安謹把話說完,就強地打斷,“欸!安謹,這件事你拒絕不了,定都已經定了,該怎麼做你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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