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葉默那滿是玩味的笑容,牛哥趕忙又補充道:“當然了,要是大哥你哪天手想來場子玩兩把,我這隨時歡迎,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后這位大哥來玩給他十萬的籌碼,贏了他帶走,輸了算我們的。”
那些小弟們哪敢說一個不字,這時候的牛哥說啥就是啥,只是玩意人家不賭錢,拿了籌碼直接兌現又該怎麼辦,他們柜臺上從來沒放過這麼多前,畢竟贏個三五千的可以走人,可要是說十萬,恐怕非但一錢帶不出去,本還得留下一只手來!
葉默這時候也看了牛哥一眼說道:“聽說你上頭有人,說說看到底什麼來頭。”
牛哥不敢瞞,當下將自己的關系代了,說起來那家伙也只是一個市局里面的小隊長,本職位不高,可正好負責這一塊,只要涉及到查賭嚴打什麼的提前給他打個招呼,這麼多年也算是順風順水。
再加上下面人也都知道這里面的關系,平日里又拿了不孝敬,這也是他這麼多年沒有被辦進去的原因,所謂的屹立這麼多年不倒,說白了也是因為他上不得臺面沒到那程度罷了,抓大放小這才讓他快活逍遙了這麼多年。
葉默聽到這話也只是一笑了之,原本還以為他能認識什麼通了天大的關系,沒想到也就是一個基層的小人,這樣的人要是敢搞事分分鐘就把他死。
葉默隨后也大有深意的拍了拍牛哥的肩膀說道:“行了,今天這事到此為止,總的來說咱們之間的談話還算愉快,不過你可別一轉就把我的話給忘干凈了,這人吶,最怕的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葉默說完帶著張翰走了過去,不多時外面的那一群小弟們也沖了進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說道:“牛哥,那兩家伙夠囂張的,要不要咱們抄家伙把他們干死!”
“是啊,牛哥,咱們這輩子就沒過這麼大的屈辱,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豁出這條命也要讓那小子好看!”
周圍的小弟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可牛哥心里卻沒有半點,都是一群墻頭草,真要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剛剛他們就上去玩命了,現在也不過是放放炮而已。
雖然心里一片明鏡,可有些面子上的東西還是要做的,牛哥隨即也揮了揮手說道:“小不忍則大謀,這件事暫且擱置下,等我騰出手再要這小子好看!”
邊上的那些小弟們也只是附和了幾句“牛哥威武,牛哥霸氣”,這場風波看似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當這些小弟們都撤走以后,牛哥隨即出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然而也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牛闖,你小子到底是干什麼吃的!手下那麼多兄弟都能讓人把錢給搶了,你可別忘了,你的這個地下賭檔我也參的,這里頭有我的錢,我不管那家伙什麼來頭,你必須得讓他把這一筆錢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牛哥聽到這話眉頭直跳,無非就是每次有行的時候提前給自己打個招呼罷了,甚至都沒有任何本付出,也好意思說賭場有他的份。
不過現在畢竟是有求于人,這些牛哥也只能心里想想,轉而打起了苦牌說道:“程哥,我也不想的呀,可那小子實在是厲害,我的手你也是有數的,可是那是在他手上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
這小子絕對練過,要麼就是特種兵出,別說一個我了,就算再來十個都照樣被他干趴下,我手下的那些弟兄當時都被嚇住了,愣是沒有一個敢手的,更何況如果真的豁出去想把他留下,只怕我未必就能活得下來。”
電話那頭的程哥聽到這話也將信將疑:“姓牛的,你不是在忽悠我吧,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厲害的人,還是說你這個月不打算給我,所以想了這麼爛的一個理由來糊弄我!”
牛哥聽到這話也趕忙委屈道:“哎喲,我的程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嘛,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呀!
手下這麼多小弟看著,我就算撒謊也該找一個高明的理由,這小子是真的厲害,我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敢輕易麻煩你呀!”
電話那頭的程春也沉默了下來,難不還真有這樣的狠茬子?可周圍一帶都知道牛闖是自己罩著的,找他的麻煩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他就不怕號子里走一遭嗎!
似乎也猜出了程春心中所想,牛哥又補充了一句道:“程哥,你是不知道呀,當時我說是跟在你手底下混的,可這小子卻大言不慚的說幸好你今天沒來,否則連你一塊打,這麼囂張的家伙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他,我早就把他得找不著北了!”
原本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程春還很是用,跟著自己混,說明這個姓牛的還有一點上下尊卑,可下面那些話卻沒把他氣個半死,好歹也是吃公飯的人,竟然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這個狂得沒邊的家伙有什麼能耐!
“你先不要沖,把他的住所清楚,回頭我親自出馬會會這小子!”程春說完也掛斷了電話。
有了程春的允諾,牛哥總算是微微舒了一口氣,所謂民不和斗,這話自古適用,他承認葉默是厲害,可他再厲害也不敢公然和市局的人對抗吧,否則一顆子彈下來就算他再強也得立馬歸西!
至于另一邊,張翰拎著那兩大包的錢走在路上都有種不真實的覺,這里可是八十多萬,連帶之前那一筆足足九十多將近一百萬,自己每天風里來雨里去的一個月就賺個幾千塊,連自己什麼時候能買得起房都不知道,可這些個家伙每天在空調房里打麻將能賺這麼多錢,想想都讓人覺得不是滋味,說起來他心里更多的還很是羨慕。
“姐夫,你說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憑什麼有的人不用干重活來錢比咱要快,每天辛辛苦苦工作還有意義嗎?”張翰不由的問道。
葉默知道這小子心智還不夠,當下開導道:“你是只看見賊吃沒看到賊挨打,這個牛哥今天的遭遇你也是看到了,那是我今天心好,如果換做心差的時候,或者換別的道上大哥,今天他只有死路一條!
再說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你別看他來錢輕松,可手下百十號小弟管理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人人都想做老大可也得有手腕,他這個位置雖然來錢輕松,可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一般人也不住,你就別多想了。”
張翰想想也是,把自己放在這個牛哥的位置上或許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小弟干死,當下心里也平復了許多,隨即發面包車走人了。
也就在兩人回到家沒多久,一輛寶馬就風馳電掣在牛闖的住停了下來,至于車上下來的不是旁人,赫然真是之前通過話的程春!
按理說程春這個位置,憑借他的個人工資十年也買不起這樣的車,可就是因為有種種不便公開的收,眼下這輛車只是他車庫里停著的最便宜的一輛。
周圍的那些小弟們都是認識程春的,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毫無保留的就說了出來,眼看著程春就要去找葉默的麻煩,牛闖也趕忙一邊勸說道:“程哥,你消消氣,現在大白天的手影響不好,我手下人已經打聽清楚,那家伙就是張翰的姐夫,今晚肯定在他家過夜,咱們趁黑手保證神不知鬼不覺,我已經讓人在門外蹲點,目前來看他并沒有開溜的跡象。”
程春聽到這話也有些意外:“這小子還真是夠狂的,了我的霉頭竟然還不趕跑路,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哪來的依仗!之前電話里沒說清楚,你現在仔仔細細的將事的始末再說一遍,一個字都不要落下!”
程春說完就坐在了本屬于牛闖的位置上,后者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終究沒說什麼,除非他哪天想金盆洗手,否則這個保護傘說什麼也不能得罪。
泡上杯茶兩人不不慢的說著,這期間劉闖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畢竟葉默的手不一般,本不是普通人,就怕貿然的對他出手會引起什麼后患。
程春則無所謂的說道:“怕什麼,不過就是練過一點拳腳功夫,別的地方不好說,可是周圍一片都是我的地盤,弄死他還不跟玩似的,回頭隨便找個由頭把他帶進號子,看老子不玩死他!”
牛哥聽到這話心里也驀地一,別看這些人明面上正派的模樣,可心比誰都要暗,只要人被他們帶進號子沒鬧出人命,怎麼來都不要,甚至以前他們一位道上大哥犯事進去,原本兩百多斤的魁梧漢子,出來的時候只有一百剛出頭模樣大變,可想而知在里面都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