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凜親了親潤的眼角:“簡姝,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對錯,還有很多不可避免的因素,這些都不是你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簡姝才在他懷里慢慢止住了哭泣。
可眼睛還是紅的厲害,搭搭的。
傅時凜著頭發,嗓音低低的,極富磁:“不?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簡姝點頭應著,聲音還有些甕:“好……”
“先去洗澡,出來就可以吃了。”
二十分鐘后,簡姝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蛋羹,吃了一口到里,心好了不。
傅時凜坐在對面,給倒了一杯水,隔了一瞬才問道:“下周六你有工作麼。”
“下周六?”聽他這麼問,簡姝以為他是要準備安排一場約會,出手機看了看最近的行程,“下周六上午有個采訪,下午就沒事了,我們要去約會嗎?”
“可以這麼說。”
簡姝來了興趣,高興的問道:“去哪兒去哪兒?逛街?看電影?還是游樂場?”說了幾個地點,見男人的神都沒什麼波,不免有些好奇,“那我們到底去哪里呀?”
傅時凜道:“我家。”
簡姝:“……”
差點被里的蛋羹嗆到,連忙抓過旁邊的水杯接著喝了好幾口,頓時張的不行。
都到這種時候了,不會傻到以為傅時凜說的他家,會是那個單人公寓。
肯定是指……他家里。
見家長這種事,從來沒有經歷過,也很久很久沒有和長輩打過道了,怕說不好話,被傅隊長家里人討厭。
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為難。
心里也正在激烈的做著斗爭。
想著要不要讓他把這個重大的儀式往后推推的時候,傅時凜卻笑著出聲:“我外公生日。”
簡姝:“啊?”
“我想借這個機會,把你介紹給他們,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簡姝覺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小聲問道:“其他……什麼事呀?”
傅時凜給杯子里添水,面無波:“不重要的小事。”
“……”
合著還是想多了。
簡姝把最后一口蛋羹吃掉,站起:“我吃飽了,先去睡了。”
傅時凜緩聲道:“才吃了東西,休息會兒再睡。”
簡姝鼓了鼓,去逗小家伙了。
男人看著的背影,勾了勾。
現在白長舟的案子出現了很大的,事還沒有全部結束。
不適合談其他的。
睡覺的時候,簡姝窩在傅時凜懷里,問道:“傅隊長,你外公平時都喜歡什麼啊,我想給他買個禮。”
“不用,你去了他就很開心。”
簡姝角翹起:“可我第一次見他,空手去的話也不太好……”
傅時凜默了默:“我來準備。”
簡姝聞言想了想,買禮的話,傅隊長的確應該比準備的更會讓老爺子喜歡,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正準備睡覺時,男人沉沉的聲音卻在頭頂響起:“簡姝,還有一件事……”
“怎麼啦?”簡姝抬起頭著他,眼睛亮亮的。
傅時凜薄微抿,將摟住:“算了,再說吧。”
……
五天后,警局。
孟遠風塵仆仆的回來,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傅隊,我去那個保姆的老家查過了,本沒有回去,幾乎是完全斷了和家里人的聯系,車站,機場那邊我都問過了,沒有的購票信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得。”
保姆以及和有關的戶頭雖然沒有款項匯,但他去在云城住的地方查看時,發現了好幾個購小票,每一樣東西都是上千,以的生活水平,本不可能有這麼高的購買能力。
現在私下有很多賣賣銀行卡的,極有可能是用了這種方式,來掩人耳目。
傅時凜臉冷寒:“他們最后一次聯系是什麼時候。”
“保姆家里人是說很久沒聯系了,但我覺得他們肯定沒說實話,問了下運營商那邊,那個保姆最后一次打電話回去,是白長舟宣判死刑的前一天。我讓那地方的警察盯著的,一旦回家或者出現,就立即聯系我們。”
“不會回去。”
孟遠不太理解:“家里還有父母孩子,應該會想辦法回去看一眼……”
傅時凜道:“不是不想回去,是后的那個人,絕對不會讓回去。”
如此周的局,保姆是其中最大的一個,也是最無可避免的。
必須要靠,來點燃這導火線。
可既然出現,背后那個人,勢必會想盡方法填補。
白長舟已經被判了死刑,這個局便已經完了。
相比留下一個定時炸彈來說,死人是永遠不會有開口的機會。
對方知道,他們不可能因為一不會說話的尸,以及毫無證據的猜測和懷疑,去推翻已經判了死刑的案件。
這時候,周進跑進來,著氣道:“傅隊,剛才江城地方警局打來電話,說河邊發現一尸,貌特征和我們要找的人一樣。”
傅時凜冷然起,嗓音低冽:“準備一下,立刻去江城。”
江城和云城相距上千公里,保姆沒有使用份證件,高鐵和飛機都坐不了。
只可能是搭的黑車過去。
等傅時凜他們到發現尸的現場,警察正在做筆錄,見他們來敬了一個禮后道:“尸已經泡腫了,法醫初步判斷,死亡日期應該在兩天以上。據目擊證人所說,三天前看到這個人獨自出現在附近的咖啡館里,像是在等人,那時候懷里抱了一個黑的包,我們在現場并沒有發現。”
傅時凜走到尸面前,揭開白布看了看,眉頭微蹙。
警察又道:“最近這一帶發生多起搶劫事故,再加上連日下雨,河邊路,有可能是遇到那伙搶劫的,在掙扎中,被推了下去,包也被搶了去。”
“附近有監控麼。”
“有一個,不過前不久壞了,還在維修中。”
傅時凜蓋上白布,形修長冷峻,對周進道:“你留下來,協助他們找到劫匪進一步詢問,把出現在江城后,所去過的地方能調到的監控都查一遍,不要放過一個可疑的細節。”
周進答:“是。”
回去的路上,孟遠小心的問:“傅隊,白長舟真的不是兇手嗎?可在室里找出的那些東西都……”
傅時凜黑眸沉冷:“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等飛機降落云城機場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這一來一回,花了一整天的時間。
傅時凜直接開車去了監獄。
途中,簡姝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傅隊長,你今天很忙嗎,我剛才給你打電話都關機。”
他輕輕嗯了一聲:“你回家了麼。”
“回了,正躺在沙發上呢。”
“我可能回來的很晚,你早點休息。”
簡姝著小家伙的腦袋:“好,我把飯熱在鍋里了,你回來記得吃。”
“好。”
掛了電話后,孟遠道:“傅隊,這件事不告訴簡姝嗎?或許……”能幫上忙。
簡姝作為唯一的幸存者,跟兇手正面接過,也是最了解清楚兇手的人。
如果白長舟不是兇手,真正的突破口,也只會在上。
傅時凜音線冷淡:“暫時不。”
簡姝心里的那層障礙好不容易才消失,更何況他們還只是在調查階段,沒有任何證據,告訴只會無端增加的負面緒。
很快,車在監獄門口停下。
白長舟被帶出來時,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眼里滿是灰敗,沒有一鮮活的氣息,仿佛就是個將死之人。
見到傅時凜,他笑了笑:“真沒想到,傅隊長竟然還會來看我。”
傅時凜掃了一眼他的左手:“白教授的戒指,取下來了麼。”
“對,這里不讓戴。”
傅時凜朝后看了一眼,跟著的警察會意,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來,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又退走,關上了門。
白長舟道:“傅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白教授,這算是謝禮。”
白長舟盯著那個明的盒子沒有說話。
傅時凜看向他,嗓音淡淡:“我很好奇,白教授和兇手到底是什麼關系,值得你豁出命也要保住他。”
聞言,白長舟不著痕跡的僵了一瞬,卻又很快恢復,抬起頭微笑:“我不太明白傅隊長是什麼意思。”
“十年前案發時,白教授在國外,我能問問,你是如何完連環殺人的麼。”
白長舟道:“傅隊長,案子已經結案了,我也被判了死刑,現在再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那白教授覺得,這這場案件里,那些害者的生命,也沒有任何意義嗎?”
從一開始,白長舟就是在默認,或者說是配合,兇手把所有的證據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