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況下，羅傑本不是德沃爾的對手，但有了多重發的加持，他的實力瞬間飆升。

所以看到眼前的結果，羅傑也頗震驚。

德沃爾後的虛影崩潰消失，他無力支撐跪倒在地上，雖然努力的想要爬起來，但傷太重，圓環崩潰的副作用正逐漸顯現。

“你……你到底是誰？”

“有這樣的力量絕不會是無名之輩。”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來自於一個低能世界。”

羅傑擡手將武歸劍鞘。

規則之力開始反噬，德沃爾的變得千瘡百孔，他臉上浮現出約的裂痕，哪怕拼命制，卻越來越深。

咔咔。

後傳來輕響，德爾之前封住的石屋轟然碎裂，外面的戰鬥早就將肯尼斯驚醒所以在破除封印的第一時間，他便衝了出來。

“德沃爾先生。”

肯尼斯一臉驚訝的看著羅傑。

“用你的火焰將我點燃吧。”

“強者爲尊，你贏了。”

眼中閃過一求，德沃爾在爭取另外一種死法。

黑的火焰纏繞，羅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說埃雷斯派你來殺我，但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羅傑問道。

“是帕特里克通知了他，然後纔有了之後的事。”德沃爾隨口答道，“殺了我吧，更多的事我不會告訴你的。”

“是因爲那些埋藏在你心底的緒嗎？”

“你知道？”

羅傑搖了搖頭，“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能覺到你藏的緒，你對那個男人充滿了恐懼憎惡，這種太複雜了。”

看到德沃爾臉上的表，他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你恨他卻不得不聽從他。”

羅傑臉上流出一古怪，聯想到發生在肯尼斯和帕特里克上的事，他腦大開，忍不住開口道。

“你難道是埃雷斯的私生子？”

埃雷斯這個傢伙似乎總是喜歡扮演隔壁老王的角，如果德沃爾真是他的兒子。

嘖嘖……

噗！

羅傑話音剛落，德沃爾仰天噴出一大口鮮，他睜大了眼，完全無法理解羅傑。

“你可以殺死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母親！”

“我來自北方，是冰龍一族的王！”

而這時站著的肯尼斯也一臉尷尬，他快步上前，將關於德沃爾的一些經歷，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羅傑恍然大悟。

“看來當年的那場屠殺另有？”他隨即問道。

這時候德沃爾的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突然他腳下的土地向上蔓延，將他的下半扯地下。

大地的力量涌德沃爾的傷勢得到了緩解。

“既然你不是他的兒子，也對他充滿了恨意，那麼我們之間也並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德沃爾力量強大，看樣子應該幫埃雷斯理過很多事，從他口中可以得到很多重要信息。

“當年的事……呵呵。”

規則之環崩潰，哪怕有羅傑幫助控制傷勢，但德沃爾此時也虛弱無比。

“外界一直傳聞是我殺了冰龍一族的所有皇族員，然後王，可實際上，做出這些事的不是我，是埃雷斯。”

“議事大殿裡堆滿了冰龍的，父親、哥哥，幾乎所有男員都被殺，他每殺一個便詢問一遍。”

“臣服或者死亡。”

到我時，活著的男員已經沒剩幾個了。

“然後你屈服了？”肯尼斯忍不住開口。

德沃爾一臉坦然。

“當然。”

“你忘了爲龍的尊嚴和榮譽嗎？”肯尼斯質問道。

“呵，那是什麼東西？”

“能讓我活下來？能讓我的母親姐妹們活下來？”德沃爾冷笑一聲，然後注視著肯尼斯。

“我替埃雷斯做過很多事，所以清楚你的份，知道嗎？在我最絕的時候最希見到的便是埃米爾大人。”

他一臉悲涼，“可惜這世上沒有奇蹟，只要能讓們活下來，做什麼我都願意。”

羅傑默然。

他終於明白德沃爾上那種自毀的瘋狂來於何。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實力增長，但是在埃雷斯的控下，他早已經絕。

一方面他有著強大的求生，因爲只有他活著，他的姐妹們和母親才能活著。

而另一方面他又求死亡。

因爲只有死亡才能讓他徹底解。

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生與死。

德沃爾在兩種極端緒中反覆橫跳。

對於他來說，死亡或許是個解，活著卻需要承更多的痛苦。

“好了，我已經滿足了你們的好奇心，現在可以手了。”

死亡降臨，德沃爾卻一臉坦然。

“我說過你可以不死的，只要你願意配合。”羅傑一字一句的說道。

“幫了你，埃雷斯不會放過們的，我承認他是個殘忍的暴君，但看在我死亡的份上，他或許可以優待……”

“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羅傑打斷了德沃爾的話。

“既然橫豎都是死，難道你不想在死亡前對這個折磨你，屠殺你族人的兇手做些什麼嗎？”

“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對他的服從，整個冰龍一族都是他的附庸，而你也了一條他養的狗。”

羅傑冷聲說道。

德沃爾臉一僵。

“不是這樣的，我做這些忍這些都是爲了……”

“爲了讓們活下去？”羅傑再次開口。

“我明白你的付出，但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當初只有你選擇了屈服。”

“一個人怕死，兩個人怕死，難道你們整個冰龍王族的男員全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德沃爾的臉幾近明，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你做了很大的犧牲，但也許你的母親和姐妹，們只想安靜的死去。”

羅傑的最後一句擊穿了德沃爾的全部心理防線。

“死亡纔是最好的選擇。”德沃爾喃喃自語，他眼前浮現出很多畫面。

手上沾滿了鮮，母親眼中的憐憫，還有那些殘下來的族人……對他藏的恨。

們已經爲埃雷斯控制德沃爾的砝碼。

想死而不能。

家畜一樣的活著。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纔是那個最可悲的人。”

“他們一定恨不得我立刻死掉，這樣才能解。”

“這麼多年我在掙扎什麼，活著又爲了什麼？”

就在剛纔，哪怕死亡降臨德沃爾還保有一個強者的尊嚴和驕傲。

可是現在，多年堅持的信念崩塌，他剩下的只有悲涼。

“但你可以選擇幫我們最後一次。”

羅傑的聲音低沉，“難道你不想報復那個男人嗎？”

在一種奇怪的韻律中，德沃爾臉猛的一變，他慢慢的擡起頭，埋藏的負面緒盡數發。

“你問吧，我會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雪花紛紛揚揚的灑下，冰封的大地很快被積雪覆蓋，就連遠那約的綠裡都點綴上一潔白。

肯尼斯吐出一口氣，回頭向後看去。

大雪將一切掩埋，似乎也包括那個人的過去。

“我以爲你會殺了他，爲了保。”肯尼斯開口道。

“我答應過他。”羅傑頭也不回，腳掌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而且，那個人已經死了。”

“什麼？”肯尼斯微微一愣。

“圓環破裂，信念崩塌，他沒辦法再活下去了。”

兩人的影漸漸遠去，在積雪覆蓋的中心，德沃爾的慢慢僵，他擡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

“原來我只是單純的怕死啊。”

在這一刻他直面自己的心，承認了當年的懦弱。

然後保持微笑，凝固一尊冰雕。

於是在繁花盛開綠樹蔭的比薩爾多出了一奇特的景觀，那裡終年被積雪覆蓋，中心是一座孤獨的冰雕。

沒人知道，死在這裡的是冰霜巨龍一族的王。

“羅傑先生。”

走出冰雪覆蓋的區域，肯尼斯停下腳步。

“你說的辦法……”

“對自己沒信心？”羅傑看了肯尼斯一眼。

“是完全沒有。”肯尼斯一臉苦，“我瞭解我的父親，哪怕我現在融合了埃米爾叔叔的全部華，可面對他……”

“我沒有任何勝算的。”

“但你有我幫忙。”羅傑強調道。

“可是……”

“別忘了我會和你一起返回先祖之地，我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羅傑打斷了肯尼斯的話。

“好吧！”肯尼斯被激發出鬥志。

“我會拼盡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