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吧，羅傑。”

“剩下的給我。”

法斯科面沉如水，隨後他將一把明如寶石般的匕首在腳下的大地上。

大地震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而法斯科下的匕首也消失無蹤。

哈姆扎的心臟暴在外面，可羅傑又嘗試攻擊了幾次卻都被一無形的力量彈開。

“你在做什麼？”

哈姆扎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能量，可很快他臉微變，抖不斷擴大蔓延到整個空間。甚至層層傳遞出去，勾連到虛空深，極遠極遠的地方。

一兩三……

“這是什麼？”羅傑的聲音從法斯科的腦海中想起。

“這是我最後的手段，是初始之龍的龍牙。”

“趁現在你趕快逃命吧。”

法斯科目堅定，已經將生死拋諸於腦後。

“原來是這樣！”哈姆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十二龍使，最終的目的就是死在那兒，力量崩潰，靈魂消散！”

“真是惡毒的人，爲了達目的，寧願犧牲掉所有人！”

轟隆隆，外層空間開始崩潰，而這種破壞還同時在很多地方發生，剛剛恢復一些的規則力量又再次變得紊。

法斯科似乎放棄了抵抗，“知道了又怎麼樣，這樣的毀滅力量就算是你也沒辦法承。”

“我們會一起死在這兒！”

法斯科看著哈姆扎說道。

“很好，破壞了這裡我還會找到其他地方，而那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但十二龍使已經死絕，這一次是你們輸了。”

哈姆扎的聲音有些奇怪，他向後退去，整個人介於虛實之間。

“他們都死了，你們也例外。”

哈姆扎冷笑一聲，“真可惜，如果你可以再堅持一會兒，也許真能把我困在這裡。”

“不過現在，我要離開了……”

下一刻周圍的空間塌陷，哈姆扎遁破碎的太之中，消失無蹤。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著離開，對嗎？”沉默許久，羅傑開口道。

真是諷刺。

“我，丹妮拉、卡因以及許多未曾謀面的其他超凡者都只不過是棋子，是你的，還是那藏在背後的真正主宰？”

羅傑眼中閃過異樣的緒，“我該怎麼稱呼你，法斯科或者其他名字？”

出發前他雖然有種種懷疑，可他無論怎麼猜測也不會認爲初始之龍會瘋狂的將所有人作爲餌。

用來啓某個計劃的關鍵一環。

很顯然初始之龍一開始就知道迷之主軀所在之，而那裡，也一直在哈姆扎的保護之下。

更重要的是，外界的許多流傳顯然只是空來風。

迷霧之主的絕不是遭到封印而散落在位面各，他這麼做顯然有其他目的。

初始之龍派遣十二龍使抵達那些地方不是爲了摧毀而是讓他們死在那兒，攜帶著某樣東西，某種力量死在那兒。

也只有這樣，法斯科才能在最後啓整個儀式，摧毀這些地方。

“逃命吧羅傑，剩下的給我。”法斯科只是機械的重複著。

“逃命？！”羅傑低吼一聲，隨即出現在法斯科邊，他一拳打出，發思科邊的空間屏障層層碎裂，這力量一直傳遞將他的半邊子碾碎。

“看看周圍！我還能去哪兒？”

事實上羅傑已經用過很多種辦法，可這裡已經完全異化，那是空間力量沒辦法影響到的區域。

就連獵人小屋的能力也失去作用。

“很抱歉，我欺騙了你。”臉上閃過一剎那的掙扎，可很快法斯科臉上便只剩下了悲哀。

他出一隻手，並不是攻擊羅傑，而是嘗試著應什麼，可半晌之後，卻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早就看到了這一切對嗎？”

羅傑聲音低沉。

“我在整個旅途中的作用，以及我們每個人的死法。”

羅傑握法斯科的領，而後者不做任何反抗。

“手吧，如果可以讓你心好一些，隨便你做什麼都可以。”

羅傑氣急反笑，面對這樣的人似乎無論做什麼都沒辦法釋放心中的抑。

“至讓我死的明白一些。”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是可以託付生死的夥伴，可現在卻只剩下背叛。

“許久以前的那場戰爭，表面上看失敗的是迷霧之主，可實際上遭重創的卻是初始之龍。”

“迷霧之主想將這個世界影化，他那時並不是以迷霧爲名，影纔是他力量的所在。”

“在戰鬥之後，他的被摧毀，但四分五裂的卻了他下一步計劃的開端。”

法斯科道出了一部分事的真相。

“沒有人可以在魂海之中殺死迷霧之主，無數年以來我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

“初始之龍把實力恢復到一定程度，然後一起摧毀所有的藏匿，計劃到干擾，迷霧之主會暫時將散落的融合。”

“而這時他的靈魂會離開靈魂之海，重新融他的。”

法斯科眼中閃爍著希冀的澤。

“只有在這時才能真正殺死他。”

“所以我們都不重要，他佔據上風而整個龍庭於危險邊緣時，我們才能爭取到微弱的一機會。”

“爲了這一天，我等待了很多年。”

“所以烏爾瑪尼斯的死……”羅傑突然想起丹妮拉說過的一些話。

法斯科點點頭，“是的，那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所以有人會突然接到費爾南多傳遞的信息……”羅傑脣微抿。

“是的，我看到了，雖然不知因爲什麼原因，但只要在恰好的時間到達那裡，你就一定會改變想法加我們。”

“一切都如期發生，所以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羅傑深吸一口氣，背脊微微發寒。

“你還看到了什麼？”

比起世界之蛇的眼眸，所謂的破妄之眼，全知之眼以及崔斯特麗米的命運能力都是笑話。

“這些已經足夠了。”法斯科沒再說些什麼，不過在沉默良久之後，他還是說出了最後一個預示。

“那眼眸的力量無比強大，我只能看到自己活著時發生的一切。”

他突然笑了笑，眼中一片坦然。

“未來告訴我，我會被你殺死，就在這兒，就在不久之後。”

“呵。”羅傑嚨裡咕噥了一句，那聲音說不出的諷刺。

他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海因里斯的出現，如果不是費爾南多引來了法斯科，而又讓他恰好撞到了這一切。

那他可能依然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也就沒有了後來的旅程。

至於肯尼斯，那並不是因爲法斯科的憐憫，而是因爲他知道肯尼斯的加，極有可能讓旅途充滿未知的變數。

如同兵般的卡因。

與烏爾瑪尼斯關係未知的並有著奇特脈力量的丹妮拉，還有他自己，藏著最深的。

這樣的組合看似貌合神離，支離破碎。

但衆人的目的卻出奇的凝聚，每人都有不得不前進的理由。

事實上在旅程中，羅傑曾多次想要離開。

每一次他剛升起這個念頭，便會因爲恰到好的突發狀況而打斷。

就這樣，在接連不斷的變故中他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兒。

“謝你的好心，提醒我逃離這裡。”想到法斯科之前的警示，羅傑譏諷道。

“別誤會，我並不是真的想要你死，而是想要看到另外一種可能。”

“看看我的離開會不會讓你避免死亡？”羅傑冷笑一聲。

“不，那時候真的是你爲數不多離開這裡的機會，雖然更多的結果是你在離開的一瞬間被哈姆扎殺死，但這至比現在的局面強。”

羅傑知道如果世界之蛇的眼眸真的像法斯科訴說中那麼強大，那麼每一個使用者都會盡可能的選擇百分之百可以實現的那個結果。

可能意味著意外。

法斯科也許看到比現在更好的結局，只是他不願選，不敢試。

“時間快到了……”法斯科環視四周，周圍的黑暗裡有許多畫面閃過，有荒涼的山谷，腥臭的沼澤，空寂的沙漠還有高聳雲的孤峰。

那些地方都是藏匿迷霧之主軀的所在之。

而如今也都瀕臨毀滅。

“很抱歉，我的朋友，請不要到悲哀和憤怒，這是我們能爲這個位面做的最後一件事。”

“三環便是我們的極限，沒有例外。”

“那哈姆扎……”

“你也看到了，他將迷霧之主的心融於自己的，但即便如此，他也沒能突破這裡的限制，只是一個虛假的四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