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而你本不清楚我力量的極限在哪裡。”
羅傑的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很明顯,這裡的位面等級要遠超羅傑之前所在的地方,但可惜的是,隨著位面的破壞,能量等級雖在,但整結構和穩定已經大不如從前。
巫師世界之中的能量等級絕對算不上高,以前羅傑還奇怪,爲什麼獵人小屋在那個世界之中擁有極高的等級權限。
現在他纔想通了各中原因。
巫師世界便相當於整個位面的種子,獵人小屋是一部分規則的凝聚,而爲了將整個世界凝固,這幾乎耗費了位面的全部規則力量與資源。
那麼相比較來說,能級較低的世界要遠比能級更高的世界容易維持。
如果得到充分的規則力量補充,那麼巫師世界將會以極快的速度發展壯大起來。
甚至進而衍生出其他世界,完善修復這個破損的位面。
那是基礎卻不是極限。
那支離破碎的不是而是整個位面。
一旦解開對巫師世界的控制,那麼瞬間,屬於頂級位面的全部力量將會噴涌而出。
“時間凝結是不可逆的對嗎?”羅傑開口道。
“所謂的虛幻人生,不是安和麻痹,是你殺死我的一種方式,沉醉於你所創造的幻境中,我就會慢慢死掉。”
“到那時你就可以毫無障礙的吞噬我帶回來的那部分力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羅傑眼中的芒越來越亮,雖然對面的強大足以讓任何人絕,但於力量的漩渦之中,此時的羅傑卻無比沉靜。
“很顯然,現在的你想要吞噬那部分力量,需要耗費更多的能量,甚至迫你不得不用維持世界凝固的那一部分。”
“而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時間的凝結不但是不可逆的,並且再次開始便無法被終結。”
“所以想要吸收這部分力量,你需要更強大,而這種強大便會讓停滯的時間重新流,然後一切便向不可逆的方向發展。”
“要麼贏,要麼死。”
“我說的對嗎?”
羅傑話音剛落,周圍涌的力量突然凝固,那和羅傑一模一樣的面孔中流出一深沉。
“你說的沒錯。”
得到對面的肯定羅傑突然笑了起來。
“你剝奪了我的力量抹除了我的記憶,然後把我塞進了一個虛幻的世界,強大如你原本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把我碾碎,但你沒有選擇這些方式……”
“是因爲不能,還是因爲做不到?”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所以哪怕沒有力量,我也是特殊的。”
說到這兒,羅傑突然想通了些什麼。
“我明白了,你害怕的不是現在的我,而是未來的我。”
“當你解開封印,當時間重新開始流,那些被封印的力量便會如數返還。”
“那時候我會和你一樣強大!”
“那麼,你會怎麼做?”
“放任我帶來的力量流失,還是解開封印,讓我們決一死戰!”羅傑握拳頭。
“你只是我的一部分!”一個聲音打斷了羅傑。
“我原本有更好的安排,你會被那個世界同化,而我則可以吸收那些力量,鞏固那個世界。”
“然後讓一切重新開始?”羅傑冷笑一聲。
“第283568次的開始?”
“這還真是一個完的計劃,會有無數個我爲你帶回需要的東西,然後世界被修復,吞噬其他位面。”
轟隆隆。
人影扭曲,當一切平息兩人分站兩端,形面貌都一般無二。
“我可以創造你就可以抹殺你!”
在這一刻封印被解除,巫師世界的時間重新開始流。
無數的力量涌羅傑的,可此時對面的那個人影卻比他強大無數倍。
“我不是懼怕你,而是因爲這樣做會讓未來充滿很多可能,讓一切變得被。”
雖然掠奪了一部分力量,但羅傑的抵抗依然潰不軍,他的脖頸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掌握,隨時於崩潰的邊緣。
而這時羅傑似乎完全放棄了抵抗,突然開口道,“你是誰?”
這個突然的問題讓對面的面孔爲之一愣,但羅傑卻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也沒有名字,你不是這些力量的擁有者,而是整個位面意志的集合。”
“你可以縱這些力量,卻沒辦法真正的擁有它們,我們可以離開,但唯獨你不行。”
說話的時候羅傑上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逐漸增強,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對面力量的衰敗。
“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這是他們重新做出了選擇。”
“它們?”
“那些死掉的,在你眼中只配爲填充的東西們,那些卑微的生命,脆弱的靈魂,微不足道的記憶……”
“我到了這些。”
羅傑的氣息仍在飛速增長。
“它們什麼也不是,我才能代表整個位面。”
“很顯然,你不能!”
羅傑用行作出了迴應,他的無限拔高,與之對應的則是對面的渺小。
然後他擡起腳,輕輕的跺了下去。
噗!
周圍歸於寂靜。
然後是數不清的力量涌他的,無數個世界無數個聲音,他眼神逐漸變得淡漠,臉上的表也慢慢凝固。
可就在這時無意中雙眼掃過,羅傑看到了巫師世界中那座悉的城堡。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可以被稱之爲家的地方。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羅傑瞬間從這種無上的視角中擺出來。
他注意到那個恢復正常時間流的世界。
他顯些爲世界意識所支配的傀儡。
“這算是救命之恩嗎?”羅傑笑了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睜開時眼中的恍惚一閃而逝,而這時巫師世界的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許多年。
“你們值得更好的生活,傑特,葉奈法還有很多可的人……”
雖然沒有親經歷,但他喜歡那個世界中的很多人,也希他們得到命運的垂青。
做到這個程度,羅傑原本可以離開,不過他想了想,心中又冒出另外一個念頭。
他不是純粹的世界意識,而是擁有記憶,富的一個人。
“破損的世界沒辦法修復,但或許我可以讓這個世界維持原狀,讓它正常的發展下去……”
依附於另一個位面。
“而我之前在那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也得以留存。”
“就這樣吧。”
羅傑笑了笑,張開雙手,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當他重新恢復意識,最先發現他的便是像火焰一樣的阿曼達。
然後是亨裡克、歌薇、海瑟薇。
除此之外,羅傑還看到了許多張悉的面孔,連喬拉、克伊等人也都出現在這裡。
自然還有那有著天使般可容貌的小孩兒。
阿黛拉。
“歡迎回來,羅傑。”
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被悉的覺包圍,羅傑徹底放鬆下來。
“誰要喝酒,我請客!”
“只有一點,不許打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