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收到消息的時候,早朝剛結束。
聽完侍衛的回報,李太后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
擔心怕了這麼多天,還是防不住他。
也是,那是墨珩啊,又豈是攔得住的?
沒等李太后想出對策來,又有侍衛匆匆來報,說是墨珩來了。
李太后頓時面如土。
眾位大臣們剛從昭殿走出來,便看見了宮門口那輛徐徐而來的馬車,攝政王府的馬車,誰不識得?也正因如此,眾人臉上皆是驚悚與恐慌。
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輛馬車。
墨珩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那一墨的長袍,金繡云長靴,面容冷俊朗,雙眸沉凝星,僅僅是往那里一站,無端地便散發出一冷意,令人膽戰心驚。
“王……王爺?”眾位大臣雙打,看著墨珩步步走近,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這煞星不應該在邊關嗎?什麼時候回來了?他這是回來找李氏算賬的嗎?應該不會牽連到他們吧?
眾人心里百轉千回,雙手抖不已。
墨珩冷冷地睨了他們一眼,掃了一圈,也只看到了幾個自己的人,其他人,要麼是李氏的人,要麼就是新面孔。
看來李氏為了打他,還真是不余力。
墨珩直接越走他們走了,那沉重冷凝的氣息散去,眾人才如獲大赦,猛地松了口氣,頓時跟旁邊的嘰嘰咕咕起來。
“攝政王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京城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不是,剛才可沒把我嚇死,看這樣子,攝政王應該是去找李太后吧?”
“大神打架,小神遭殃,我們還是獨善其吧,摻和這些事……”
至于那些新貴,從前也只是聽過墨珩的大名,如今一見,卻也沒看出什麼厲害之。
“堂堂攝政王,我看也不過爾爾,他一個臣子,還能越過太后娘娘不?”
“可不是,我可聽說當初他挾天子以令朝臣,霸占著朝權,還是太后娘娘英明,直接穿了皇上的兒,只怕那兩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其間只有幾名大臣一直靜默不語,聽著他們的談話,眸中皆劃過一道冷意與譏諷。
敢這麼誹謗墨珩,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墨珩既有此“惡名”,尤其是紙老虎?
不過是墨珩低調太久了,久到眾人忘了,當年那個力敵三千敵軍,只將先皇從沙場救下的年,如今不過是鋒芒斂的長刀,但依舊不容直視。
李太后坐在昭殿,面平靜,但輕的手,還是出賣了的緒。
卻見那一抹影緩緩走來,在他上撒在淡淡的金,卻也掩蓋不了那一冰冷的寒霜,面而來。
待他走進,那張令魂牽夢繞的臉闖的視線之中,哪怕與他為敵,哪怕他們之間橫著不可越的鴻,那顆自以為沉寂的心,還是不可控制地悸。
不輕不重地腳步聲,傳遍了寂靜的昭殿,墨珩微微抬眸,看著上面的李太后,星眸之中閃著幽暗的。
李太后角扯出一抹冷笑,緩緩道:“沒想到派了那麼多人,還是攔不住你。”
到底還是低估了他。
“既知我回來了,太后娘娘似乎一點也沒有讓位的打算。”
李太后的手了,問道:“那個小賤種呢?死在外面了麼?”
墨珩眸一厲,冰冷刺骨的寒直李太后。
“當初的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
李太后暗暗咬牙,看來,子辛沒有死。
命還真是大啊。
“墨珩!”李太后站起,“你看看這青霄,如今已是哀家的天下,若你我聯手,又何懼不能掌控青霄,甚至逐鹿天下?”
“沒興趣。”墨珩冷冷道。
李太后臉沉,“難不你還指著那個小賤種?”
“最后警告你一次。”墨珩臉上顯而易見多了幾分怒氣,“把放干凈一點,一口一個賤種,本王不介意把你的起來。”
李太后神驟變,心里更是涌起一怒火。
墨珩星眸微瞇,“李氏,我給你最后的機會,自己把皇權出來,不要我手。”
“若哀家拒絕呢?”在他面前,李太后難得強一次。
從前是敵不過墨珩,可是現在,青霄大半都是李氏的人,墨珩再有本事,還能將整個朝堂翻個遍不?
“你可以試試。”
留下這一句話,墨珩轉便走了。
機會他已經給了,就看李太后是否識時務了。
李太后攥了掌心,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來人!”沉聲喝道:“把墨珩給哀家抓起來!”
一隊侍衛立馬沖了進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將墨珩團團包圍住。
墨珩看著這群人,眸中瞇著危險的。
所以當初,他的青離也是這樣被圍的嗎?
李太后知曉墨珩回來了,定然會來找算賬,便早有準備,可是沒想到他直接撕破了臉面,既然如此,也不必再給他留面子了。
就算墨珩有再大的本事,這麼多人圍攻他,就不信他還有本事逃得出去!
睫淡掃,那雙清淡的眸子平靜無波,緩緩道:“出來!”
正在李太后愣神之際,十幾名暗衛突然從昭殿無聲地沖了進來,就如同那一天,那一群人護著青離離開,以一敵十,害損失了不人馬。
李太后鐵青著臉,什麼時候,墨珩什麼時候安排了這些人?
或者說,他們一直潛伏在宮里,只是沒有發現。
薄輕啟,一個“殺”字剛落,那些黑人立馬了,影如鬼魅一般朝著那群侍衛攻擊過去。
李太后的臉刷的一白,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一地的尸,腥味在殿蔓延開來,讓呼吸都有些困難。
墨珩甚至都沒有手,站在尸中間,如同地獄中的魔鬼,令生懼。
一百名侍衛悉數被解決,而那些匆匆趕來的侍衛更是不敢上前。
墨珩微微偏頭,“如果這就是你的決定……那麼,就好好最后的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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