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樂到了雅臣華庭,坐到謝青蘇家里的沙發上又是一頓吐槽。
就因為沈今天莫名其妙的回來發脾氣,還說謝青蘇壞話,沈小樂氣的坐在那兒恨不得把他哥小時候尿子的事兒都抖落出來,才覺得算是替謝青蘇報了仇。
謝青蘇已經洗過了澡,披著半干半的頭發站在沙發邊上,表麻木的聽沈小樂發了半天的脾氣,聽到頭發都快干了。
直到沈小樂自己在那兒說困了, 謝青蘇轉去拿來一套被子給睡。
再轉準備回臥室的時候,腳步又忽然停住。
沈今晚要開車,全程沒有喝酒,在宴會廳里也有人順便敬了他幾杯香檳,都被他以開車為由拒絕了。
當然也就不存在喝醉這種說法。
在左聿時車里睡著的時候做過一個很短暫的夢。
在夢里試圖掙扎著從石棺里出來,但好像因為手腳被制住,下意識一口咬到了誰的脖子上。
又想到左聿時后來的那件高領。
當時之所以沒去問他怎麼忽然換了一套服,是因為老爺子壽宴正在大家頻頻道賀的階段,為謝家人不好走開。
等可以走開的時候,左聿時已經過來跟老爺子道別,說是剛從國外出差回來,還有事需要理,他今夜的出現和離開都十分周到,僅僅是沒有留到壽宴最后,倒也給足了謝章的面子。
可現在又想想那件與他往日風格完全不搭的……
謝青蘇立在原地,慢吞吞的吐了一口氣。
-
翌日上午,剛在公司開完早會, 謝青蘇忙完自己手邊的工作后直接去了左氏集團。
因為沒有預約, 自然而然的被前臺客氣的拒絕,直到沈聽到消息下了樓, 看見的就是謝青蘇站在一樓門前,連貴賓休息室都沒進, 就站在那兒等著。
“謝副總?”沈覺得奇怪,這位祖宗可是頭一回來他們這兒。
“我來送市廳的修改文件,順便見見你們左總,他方便麼?”謝青蘇淡看了沈一眼。
沈“啊”了一聲,接過文件:“不巧,左總今天在家休息,沒來公司,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他電話,或者給他發微信。”
謝青蘇點點頭,正要走,沈倒是忽然小心的問了句:“我妹昨晚上是不是去你那……”
謝青蘇已經走了,但也應該是聽見了他的話。
沒回答,就是默認,說明沈小樂昨晚的確是在那。
那個臭丫頭,有了上司就忘了哥哥,大半夜的搞什麼離家出走……
謝氏門前,停放著一輛低調的深灰勞斯萊斯。
許久未曾再親臨公司的謝章正杵著拐杖在車門邊,與還沒有離開海城的紀老先生正在笑著說什麼。
謝青蘇剛回去, 謝章轉眼瞧見了,抬手對招了招:“青蘇,中午吃飯了沒有?”
謝青蘇走過去:“還沒,爺爺這是?”
“紀老先生在海城不能久留,明天就得回去了,我也沒什麼事兒,今天陪老先生在海城里走走,上午剛去了兩家博館,路過公司就停在這了。”謝章在志同道合的友人面前不怎麼端領導的架子,始終笑呵呵的,一副和藹可親的老頭兒模樣:“沒吃飯就跟我們去吃點,剛好紀老先生跟你也算是見過了,大家也不陌生。”
紀老先生含笑道:“是啊,謝小姐玲瓏瑞,又明能干,紀某對您可是有了很深的印象。”
剛好,謝青蘇正想找機會見見紀樊綱。
微勾著角:“二老盛邀請,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謝小姐不嫌咱們兩個老古董說話文縐縐的,還這麼配合,現在可很有年輕人愿意這樣哄老人開心了。”紀老先生慨。
謝章沒說話,面上笑了笑,心下倒是很承認,謝青蘇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得他的心。
謝章在公司附近選了一家不錯的餐廳,謝青蘇聽著二老互相說著各自捧場的話,一直沒有言。
直到紀樊綱喝了幾杯白酒,臉上有了些酒氣,謝青蘇才漫不經心似的問:“紀老昨晚說我很像一個人,當時周圍人太多了,我聽的不是很仔細,您說的那幅畫上,是一位將軍?”
“不是,哪有將軍敢穿龍紋金甲的,那不是造反嗎?”紀樊綱擺了擺手:“我看那八是哪個權制的朝代,但歷史上沒有相關資料,也沒記載。”
謝青蘇挑眉:“考古專家那里也沒有相關資料?”
“沒有,歷史上沒有被記載或是沒有被承認君主制的王朝有很多,考古也需要依靠文獻,文獻里都沒有相關記載,那就更查不到了。”紀樊綱見問的認真:“謝小姐很好奇那幅畫上的人?”
“是有些好奇,但更因為昨晚故事只聽了一半,本能的想補充完整。”謝青蘇淺淺笑了笑,并沒有表現的過度專注:“這什麼來著?強迫癥?”
紀樊綱一下子就樂了:“哈哈,那你想聽什麼?”
“那幅畫在您手里嗎?倒是很想看看,究竟和我有多像。”
“那可是國家出土的文,雖然沒有朝代記載,但年頭太久遠了,我可沒那個本事能拿回家里收藏。”
“所以,現在是不知去向?”
“這種價值連城的寶貝,早就在當年被考古隊專家到上面去了,但究竟現在是歸類到了哪個博館里,究竟是放在庫里還是拿到館中展出,這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是因為好才跟著考古隊四走過,但沒有涉及到過度專業的領域,現在過了這麼多年,很多后續的安排也不清楚。”
謝青蘇聲音不著痕跡的涼了幾分:“也就是說,我可能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那幅畫?”
“倒也不至于,但我確實不知道那畫現在在哪里,或許當年考古隊的負責人能知道一些,不過那周教授早就移居海外了,我也多年沒聯系過。”說到這,紀樊綱還有些憾:“都多年了,人如今是否還健在,都不知道啊。”
謝章本來只是聽著他們兩人聊,看出來謝青蘇很好奇,也就沒打斷這話題,聽到這句,才開口:“兒也沒在國?”
紀樊綱回憶了片刻,道:“說起來,他倒是有個孫子還在國,好像就在海城讀的大學,學的也是考古相關專業,畢業好幾年了,至今是否還留在海城,這就不知道了,的確是太久沒聯系,消息什麼的早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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