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都要倒了，你們還在和周飛揚玩，可見你們在這個圈子就是墊底的存在！

最后一件事，你們說我回來，是要賴在慕寒邊，想上位當慕太太！是我甩的慕寒，我想當什麼慕太太？

你們得了妄想癥，趕去神病院治療，不要在這嘰嘰歪歪，討人嫌，想找打！”

一口氣說完，沈詩意拉起林影的手，“我們走！”

了解好友的格，極會和人當面起沖突，也不怎麼會懟人，林影怕吃虧，想發揮自己罵人的功力，沒來得及說幾句，好友已經懟完周飛揚那三個辣。

手被拉起，林影愣了愣，然后邁起步伐，跟好友一起走。

沈詩意和林影已離開，原地只剩慕寒、周飛揚和兩個朋友。

三人單獨面對慕寒，頭都是低著的。

周飛揚極其后悔，遇見沈詩意，打什麼招呼，給自己找麻煩。

而其他兩人也在后悔，幫周飛揚打抱不平，得罪慕寒，得不償失。

慕寒面鐵青，“周飛揚，我以前看在我們是發小的誼上，力所能及地幫過你和你們家，我沒想到你們一家人胃口居然這麼大，背后去針對詩意！”

他不由想起林影曾對他說的，沈詩意不喜歡周飛揚，還不喜歡周飛揚全家，那時的他，還不明白為什麼不喜歡，他現在終于明白。

這時除開道歉，撇清自己，周飛揚不敢做別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父母會那樣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阻止的！”

“你跟你父母住一起，也幫忙打理自己家的生意，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會去帶你男朋友向詩意道歉？”慕寒抿了下，“你我的發小誼到此為止，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看了眼沈詩意離開的方向，慕寒冷眼注視眼前這三個人，怒道：“你們三個，我只認識周飛揚，但你們不要想著，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就逃得掉！”

頓時，三人面如死灰。

***

忘記這有幾個餐廳，林影現在的心思不是想著吃飯。

挽住好友，走在綠草茵茵的地上，問：“詩意，周飛揚和父母做的那些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也不跟慕寒說？”

沈詩意自嘲笑道：“怎麼說？說其他人看上我男朋友？慕寒在上流圈子也于絕對中心位置的人，看上他的人多了去了，每一個我都要說，我什麼了？”

林影唉一聲，“還好你跟慕寒分手，不然要接著窩囊氣。”

不知道好友以前怎麼忍下來的，單看周飛揚假惺惺的道歉，想手打人，教會對方什麼世界的殘酷，得罪人的下場是什麼。

沈詩意額，“分手，也要這氣，煩！”

跟慕寒談一場，分開不是結局，那些討厭的人無不在，偏偏在S市生活，不像從前經濟水平不行，只能出低消費的場所。

好友懟周飛揚們的話，林影仍覺得彩，“對付這種人，你應該像剛才那樣，別給對方臉，懟回去就完事。你越是忍耐，越是給們臉，們越會得寸進尺。”

“嗯，我知道。”

“你今天要這呆多久？要不，你先……”林影想好友回家，余掃見慕寒向這邊走來，白眼一翻，“姓慕的，在走過來！”

話音未落，慕寒已經走到們面前。

林影撇，“姓慕的，知道你自己有多礙眼不？識趣就消失！”

慕寒角微抿，向不愿理睬他的沈詩意，“詩意，抱歉，我不知道周家會在背后做那種事。”

林影呵一聲，“你能知道什麼？詩意沒跟你分手前，好歹天天跟你同床共枕，你連不喜歡周飛揚都看不出來，你的道歉有什麼用？你道歉，周家那些人做過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不會一筆勾銷，我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慕寒近年不和周家來往，也知道周家目前于什麼階段。

“代價？不是，姓慕的，周飛揚那些人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侮辱詩意，問題出在哪里？你不知道嗎？你當年拖著不跟詩意結婚，害……”林影一肚子火，想噴死慕寒。

沈詩意斜掃一眼見到就煩的慕寒，轉頭對林影說：“你自己去吃飯，我單獨跟他說兩句。”

林影勉強答應：“好吧。”

等林影走遠，沈詩意正視慕寒，“你不用來跟我道歉！我已經跟你說過好幾次，麻煩你自覺消失在我的眼前！”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你可以走了。”

“詩意，我是真的不知道周家會做那種事，你也沒跟我說。我現在知道，會立刻理好的。”

沈詩意眼中含有嘲諷的笑意，“說了，你會相信我？不認為這是我新的婚手段？你姐生病住院，我去探，你都能認為我是去討好你姐，向你施，你和我結婚。我欺騙你一次，我的信用不早在你那里破產了嗎。”

“我……”

“跟你說周家一家人做的事，你有極高的可能，認為我在賣慘、裝可憐，為結婚不擇手段！慕寒，你在這方面，我很了解你！既然被你誤會，那我為什麼要說，你覺得，我閑著沒事做，想自取其辱嗎？”

“對不起！是我以前太自負，曲解你的意思。”

“你不用道歉，我沒有怪你！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應該欺騙你，從而導致你不相信我。”沈詩意目視前方，“你想讓周家付出什麼代價，我不想管你，但麻煩你不要打著我的名號。”

“周家敢那樣做，他們必須付出代價！”慕寒一想到周家背后做的事，而他什麼都不知道，還幫過他們，怒從心起。

“他們也沒做十惡不赦的事，口頭侮辱我罷了，不過，他們有一點，說的不正是你心里想的嗎，攀高枝、孩子是婚工、貪圖你的錢財！”沈詩意忽地想笑，“如果，他們要付出代價，你也要付出代價？”

慕寒面微微發白，“我以前的想法有問題，我不應該認為你是貪圖我的錢。”

沈詩意嘲笑出聲，“我忘記是四年前的哪一天，你姐去你家，那會我剛午睡醒來，我下樓，聽到你跟你姐說：你不如問問沈詩意，舍得離開我嗎？離開我，能擁有現在食無憂、不用為錢財發愁的生活？”

模仿慕寒當時的語氣說完后，沈詩意維持自嘲的笑容，“我跟你在一起那麼久，那一天我才知道，原來你心里一直這麼想我！從你的角度來看，如果我當初跟你說周家人嘲諷我的話，你大概認為說得對。”

停頓一會，抬眼注視慕寒逐漸變白的臉龐，“當初你認為對的東西，現在怎麼就讓人付出代價？你不會覺得，有點搞笑嗎？你跟我現在沒有關系，我需要你幫我出頭？”

心臟似被一只手著，全倒流，悔恨在生發芽，慕寒艱難地開口：“至，我是你孩子父親。”

“孩子？”沈詩意不又笑出聲，“你從頭到尾都認為孩子是我故意設計你懷上的，因為我說過一次慌，無論我怎麼解釋，你也不相信孩子是意外懷上的。想想，真是可笑，我為什麼要想不開，在二十出頭的年紀當母親。”

心中又酸又，慕寒眼瞼微垂，“對不起！”

沈詩意瞟他一眼，“其實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誰讓我說謊，癡心妄想，稚地以為，我要是懷孕了，你會跟我結婚，跟我過一輩子。利用不存在的東西，想達到目的，后果是我應該承的。”

“對不起，我當初沒有相信你。”

“不要再說對不起，我明白你為什麼會那樣想。不就因為我沒有好的出，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兒，說謊騙過你，你便認定我是沖著你的錢來，你不想讓我這種人當你的妻子，有可原，我確實配不上你。”

人在年紀小的時候，沒被社會毒打過，很難意識到這個世界有階級分層這種東西，想法會比較天真。

沈詩意工作久了后，深刻懂得，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利用邊的資源，站到更高的地方，大部分普通人努力幾百輩子，也達不到這種人的起點。

慕寒屬于出生在羅馬、又憑借自己出的才能、站在金字塔的最頂尖，他和本質上不在一個世界，質條件不匹配，長環境有差異，許多東西的認知不同。

當年，能夠和他，是幸運，但是不顧他的意愿，試圖說謊來讓他們能結婚，組建幸福的家庭過一輩子，想到一生一世，忽略其他東西，愚蠢至極。

人一旦，回頭看舊日的時，總覺得那個年紀犯蠢做過的事，不堪回首，想逃避，當做沒有發生過，連帶那個時間段認識的人全部不想理會，想讓他們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沈詩意沒去看慕寒，淡淡道：“我夠別人拿攀高枝、未婚生子、沒和你結婚，來侮辱我，所以，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看見你，我會想起我不愿意回憶的過往，那段日子對我來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