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又長又濃，至要吹十分鐘，閉目養神。

寬敞的房間，沒人說話，吹風機發出低微的噪音，慕寒垂眸幫吹頭發，清晰可見瑩白修長的脖頸和鎖骨，還有致小巧的臉頰。

四年來，第一次離自己這麼近，他心底到一滿足。

***

白天還好，不適可以靠意志力扛過去，一到晚上，沈詩意溫悄然升高，腦袋疼痛裂，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離不開床。

得知不舒服后，慕寒一直在邊守著，每隔一段時間，就測量的溫。

發現溫度提高，低燒漸漸轉變高燒，他采取理降溫的方法，但是溫度降不下來，也失去清醒，急忙送去醫院。

因為沒有意識，發生了什麼，沈詩意并不知道。

等再次醒來，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嗅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你終于醒了！”

悉又伴隨放心的聲音，沈詩意看見慕寒站在邊，地注視，眼眸中著關心和著急。

乏力的影響，想坐但坐不起來。

見狀，慕寒把扶起來。

沈詩意得以看清周圍的環境，問：“我們是在醫院嗎？”

“是的！你昨晚發高燒，我把你送過來。”

僅孩子父母的那一層關系，沈詩意昨天在清醒時，覺得自己不需要慕寒的照顧。可聽到他把自己送來醫院，而且看他的樣子，顯然一晚沒睡，思緒和心有點復雜。

沉默一會，跟他道謝：“謝謝你照顧我，還把我送到醫院來。”

慕寒似沒有聽到這句話，反過來問：“不，想吃點什麼？”

沈詩意一時想不出來自己想吃什麼，“醫生怎麼說，我今天都要住在醫院里嗎？”

“你醒了就可以出院。”慕寒按下醫生過來的按鈴，“不用吃東西嗎？”

覺自己已經退燒，和昨天比起來，不適減退許多，沈詩意躺回到床上，“暫時不想吃東西。”

雖然這麼說，慕寒仍準備了吃的東西，并親自喂吃。

勉強地吃著，想到小湯圓，問：“你跟我在醫院，是陳阿姨在家帶著他嗎？”

“你不用擔心他。”

昨晚半夜來醫院前，慕寒將小湯圓抱回樓下睡覺，陳阿姨看著他。

經過檢查，溫恢復正常，沈詩意可以立即出院。

回家路上，慕寒開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狹小封的空間，車子又以平穩的速度前進，不知不覺中，陷沉思。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思緒的。

大概是見不想說話，慕寒也沒有說話。

到家后，可能是退燒出汗的原因，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上有些黏，便去浴室洗漱。

一走出浴室，面對的是拿藥過來的慕寒。

慕寒道：“醫生代，你要吃這些藥。”

同樣的事，沈詩意不是第一次經歷，可時隔四年多，他還是像以前無微不至地照顧，很想說，他不用這樣做。

對上他幽暗的視線，又說不出口，難以拒絕他的好意。

心底嘆了口氣，無聲地將藥吃下，倚靠在沙發上，“謝謝你的照顧，你可以回你家里了。”

“你沒有完全恢復。”慕寒不放心一個人呆著。

“其實，以我們的關系，你沒有義務照顧我。”

提醒他，他們不是以前的關系，慕寒恍若未聞，端來一杯熱水，“醫生還代，要多喝熱水。”

看著堅持要留在家里的慕寒，沈詩意思緒如麻團。

***

品牌危機落正式下序幕，不必加班和查詢公眾的關注度。

新的一周到來，沈詩意是正常上下班，一切看起來如常，但原本只有一個人住的房子，小湯圓和慕寒從上周五開始，沒有離開過。

開口讓他們回樓下住，這話不能對小湯圓說，唯獨能對慕寒說，然而，慕寒和小湯圓回樓下住了，慕寒早上和晚上會過來做飯。

醫生代最近飲食要清淡，慕寒將醫生的話貫徹到底。

慕寒不但做飯，還會買東西塞滿的冰箱，打掃餐廳和廚房的衛生，從頭到尾，沒讓過手。

恍恍惚惚，似乎多了一個專門給做飯的家政服務人員。

林影拍戲拍累了，打電話約好友出來放松，行程包含吃晚飯。

遭到拒絕后，林影問：“你們公司的事不是解決了嗎，你怎麼沒時間？”

沈詩意不是沒時間，而是吃不了林影請的晚飯，“慕寒天天來我家做飯，小湯圓在，我不好找借口出去吃。”

“……”林影面無表，“你把他帶出來，不就完了？”

慕寒帶著小湯圓，搬到好友樓下的房子住，林影不知道怎麼評價這件事。

問過好友是不是要和慕寒復合，好友給予否定的答案，細心觀察，好友說的不是假話，等著看慕寒能堅持多久，到時拿來嘲諷慕寒。

被提醒，沈詩意恍然大悟，“對喔。”

有小孩子參與，林影更改了下行程容。

約定的那天，考慮到天氣冷，沈詩意小湯圓下樓找服，穿得厚一點。

室有地暖，氣溫適宜，小湯圓不覺得冷，“媽媽，我不冷！”

“待會出去，你要穿厚點。”

母親要帶自己去玩，小湯圓歡喜地下樓。

慕寒攔住小湯圓，微微擰眉，“詩意，你待會和小湯圓去哪？”

沈詩意在回復林影的消息，頭也不抬地道：“約會。”

慕寒面不一沉，藏有妒意地問：“跟誰？”

今天是周六，要出去和那個男人約會嗎？

沈詩意抬頭，催促小湯圓：“馬上出發了，你快去找服穿。”

在母親的催促下，小湯圓飛快下樓。

沈詩意并未回答慕寒，要跟誰去約會。

打扮好，就準備帶小湯圓出門。

慕寒擋著的去路，抿的薄似在克制什麼東西，緩聲問：“你帶孩子，跟你男朋友約會？”

瘋狂加班一周，生病休養，不是慕寒問這話，沈詩意幾乎要忘記自己有‘男朋友’，他以為帶孩子要跟‘男朋友’約會，不得不佩服他的腦回路。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道：“我有另一半，小湯圓是避免不了要認識他，我不可能做到讓他們完全沒接。”

“小湯圓有父親，不需要繼父！”慕寒想說的不止是這件事，蜂擁而上的妒意，沒讓他喪失理智，竭力讓自己表太多出來。

“我又沒讓他認別人當父親。”沈詩意繞過慕寒。

“不帶他出門，可以嗎？”

“那他肯定問我去哪里玩，為什麼不帶他，說我出爾反爾。”沈詩意拿起車鑰匙，邁出家門，坐電梯下19樓。

“你們兩個人出門，外面天氣又冷，我不放心，我也要去。”慕寒跟上的步伐。

“……”沈詩意皺了皺眉，“我去約會，你跟過來做什麼？”

“我想看看哪個男人是你男朋友？”慕寒說到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面上不像平日的沉靜，抑不住的妒意浮現。

“抱歉，我不想讓你知道。”沈詩意邊說，邊按下門鈴。

穿上厚外套的小湯圓，聽到門鈴聲，立刻開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母親。

“走吧。”沈詩意示意小湯圓朝電梯走去。

“詩意！”慕寒沒離開的邊，也進電梯。

剛才想告訴慕寒，是要去跟林影玩，見到他跟進來，沈詩意不想告訴了。

和小湯圓走出電梯，坐上車后，沒理跟著他們的慕寒。

馬路的叉口，變換方向，功甩掉慕寒。

沒高興一會，后視鏡中顯示一輛悉的車子。

沒甩掉慕寒，他仍開車跟著。

懶得理他，繼續正常開車。

林影站在目的地口，看見好友的車子，便即沖揮手。

停好車，沈詩意帶小湯圓，走到林影的眼前，而后，三人進去玩。

林影安排的行程，以小湯圓為主，加上自己心未泯，先在游戲城里玩游戲。

沈詩意對這些電游戲，不興趣，安靜地看林影和小湯圓玩。

慕寒找到他們時，沒看見自己不想看見的人，倒是發現林影在，他們三人站在一家抓娃娃機前，林影低頭對小湯圓說話，隨即向娃娃機里面的玩偶，投幣玩起來。

林影的技非常菜，花了二十個幣，一個玩偶也沒抓到，將娃娃機的控制權給小湯圓。沒來得及傳授自己的那一點點技巧，余掃見一個頎長的影子。

“姓慕的，你怎麼也來了？”林影有些驚訝，一不小心忘記小湯圓在旁邊，沒作偽裝。

林影對父親的稱呼，怪怪的，小湯圓不由昂頭注視。

慕寒走到沈詩意旁邊，“好巧，出門閑逛，也能遇見你們。”

“……”林影角了，“詩意，你他過來的？”

“不是。”沈詩意不想被小湯圓發現什麼，暫不將真相說給林影聽。

小湯圓盯著自己，林影收起剛才的驚訝，接著像無事發生地和他抓玩偶。

觀察十多分鐘，確定和沈詩意約會的人是林影，再沒其他人，慕寒心中的妒意依舊沒減。

林影和小湯圓玩下一個游戲時，他到角落里，撥通助理的電話，吩咐：“查清楚詩意的男朋友是誰，資料明天早上前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