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沈詩意沒對慕寒說過，疑他是從哪里知道的。

“文景帆公司景文教育，你拿回來的東西，上面印有這四個字。”

“……”沈詩意想不到慕寒居然知道文景帆公司什麼，很多公司喜歡將自己公司名稱和Logo印在品上，拿來做宣傳和送禮，慕寒還注意到這些細節，不自覺地坐起來，“我好奇一件事。”

慕寒不解注視。

沈詩意問：“你找人查了文景帆的資料？”

“嗯。”

“誰查的？錢要回來，或者把那人開了。”沈詩意好奇慕寒查到多東西，為什麼一開始會懷疑文景帆是的男朋友，去調查的那個人工作能力不行。

“你為了文景帆……”

“什麼為不為的，我直說吧，文景帆不是我的男朋友。”沈詩意沒打算欺騙慕寒多久，他又為帶小湯圓去見文景帆而生氣，干脆趁機說清楚，免得會像林影說的，文景帆會遭殃。

喜悅襲來，慕寒心底以及臉上的霾一掃而清，僅僅維持了幾秒，因為想到另一個可能，“文景帆不是你的男朋友，誰是你的男朋友？”

“……”沈詩意面無表地注視慕寒，“先前說我有男朋友，騙你的。”

從聽到有男朋友的那天起，慕寒每天極力強迫自己忘記非單，十分在意的事，被告知是假的，多天積的妒意瞬間釋放，眉眼染上笑意，角翹起，“原來如此。”

沈詩意收回看慕寒的目，“文景帆是王婕的表弟，他不止花錢找我幫忙，也花錢找王婕幫忙，我們是正常的金錢易，你不要找文景帆的麻煩。”

“我沒想過找文景帆的麻煩。”

“是嗎？”沈詩意尾音拉長，斜掃一眼來邊坐下的慕寒。

“是的，找文景帆的麻煩，對我沒好，還會讓你討厭我。”慕寒做事分得清輕重，盲目和不顧后果地去做事，下場是可以預見的。

躺夠了，沈詩意要換服，起去帽間，“事我跟你說清楚，你不必因為文景帆，就生氣。”

“你沒有男朋友，我是你的……”

“別誤會，我沒有男朋友，不代表我答應復合，你為我的男朋友。”沈詩意扭頭注視慕寒，強調這一點。

沒有男朋友，他們依舊是見不得的關系，慕寒面上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眉頭微擰，“我們一家三口生活，你和我……”

沈詩意聽不下慕寒說的話，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不是一家三口，只是我們有個孩子，選擇一起共同養罷了。”

慕寒聽明白的核心意思，無論有沒有男朋友，他們是否一起生活，他在那得不到名分，名義上依然是單，低落席卷他全。

下一刻，他恢復如常。

起碼邊唯一的男人是他，沒有其他男人，他不過是暫時沒有名分，假以時日，自己一定能通過努力去得到。

現在的生活和剛回國時比起來，是非常大的進步，再跟在國外不回來比，等同于置幸福的罐里。

沈詩意準備扭頭去柜里拿服，短短幾秒里，看到慕寒神變幻莫測，明明上一秒是不太高興，下一秒仿若什麼也沒聽到，還朝勾一笑，緩緩走出帽間。

不知道為什麼，后悔告訴他，有男朋友是騙他的。

***

正好，氣溫也不是很高，適宜出門。

閑著沒事，沈詩意來療養院探慕可，來的時機有點不對。

慕可的小男朋友殷勤地討好慕可，順帶也討好，知道和慕可的關系，張就是‘慕太太’。

還沒表現出對這個稱呼的厭煩，慕可瞟一眼門外，男人乖乖地離去。

慕可拿掉沈詩意面前的果，重新倒一杯茶給，“你怎麼一個人過來，慕寒那個家伙不陪你？”

“工作日，他上班。”

慕可恍然大悟，“看我這記，退休后，沒記星期幾。”

沈詩意笑笑不言語。

慕可問：“小湯圓和慕寒跟你一起住，你有打算嗎？”

弟弟上周探過，說了些近況給聽，沈詩意看似跟弟弟和好如初，過上往日的生活，實際上，并不是。

沈詩意實話說：“沒打算。”

慕可繼續問：“不復合，不結婚，不改變現狀，一直過下去嗎？”

沈詩意想法的確是這樣，點頭承認。

慕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會，“也好！不結婚會自由許多！”

“？”沈詩意拿不準慕可是想表達什麼。

“別被慕寒哄哄，就答應復合和結婚，他缺教訓。”

“……”慕可說的話，超乎沈詩意的意料，一時怔住。

將沈詩意怔住的表看在眼里，慕可喝一口熱茶，不不慢地道：“你以為我會幫慕寒說話？”

沈詩意不點頭。

慕可握住茶杯，“你和慕寒認識也有十二年了，不是小孩子，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如果因為別人說幾句，輕易地改變自己的想法，你們走不到今天。”

弟弟已經帶著孩子住進沈詩意家，如若弟弟不能再進一步，是他活該。沈詩意給他們住進家，機會給到弟弟了，弟弟不好好珍惜，懂得努力，白白浪費機會，孤獨終老等著他。

不知回慕可什麼，沈詩意保持淺笑，不說話。

接下來，慕可沒再問和慕寒的況，了解當前于休息階段，問有沒有興趣接手慈善基金會，給幾個基金會去管理。

目前重心是在工作，無暇去管別的事，委婉拒絕慕可。

慕可頗憾地道：“我事業有南風接班，一手創立的慈善基金會沒人接手，你不接手，要等南風結婚后，我問問寧悅愿不愿意接手。”

“寧悅是南風的未婚妻嗎？”

“是。”

“現在五月了，南風幾月結婚？”沈詩意去年街上偶遇楚南風，記得他說今年結婚，眼看今年過去三分之一，楚南風還沒確定婚期。

“年底吧。”慕可轉回剛才的話題，“你以后有時間，幫我管管基金會的事，不管全部，重點管幫助的基金會。”

“抱歉，慕可姐，現在不行，我也沒這方面的經驗。”

“多學習就會了，那幾個基金會給外人，我也不放心。”慕可原先計劃退休時，一并將事業和基金會全部出去，兒子接事業的班，沈詩意接手基金會。

“慕可姐，你先問寧悅。”

先不說有沒管理基金會的經驗，和慕寒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也沒想要結婚，沈詩意實屬不好意思管理慕可設立的基金會，楚南風和寧悅結婚，寧悅作為慕可的兒媳婦，管理基金會名正言順。

慕可也不迫沈詩意，“寧悅若是不愿意，你一定要考慮接手！你比大多數人清楚，困難環境中的，想要從泥潭爬出來，非常需要別人出援手。”

設立幫助基金會的初衷，慕可唯一目的是幫助更多，幫助們走出人生黑暗，汲取知識，利用知識來獲得獨立自主的條件，不用依靠任何人而生存下去，因為依靠別人，意味著別人可能會把你敲骨吸髓，榨干凈為止。

過恩惠，沈詩意沒忘本，“慕可姐，我會的。”

這次來探慕可，慕可不在意和慕寒結不結婚，反而比較在意目前不愿意管理基金會，從療養院回去后，想的也是這件事。

慕可不希幫助的基金會管理人是男，認為男缺乏對的同理心，做不到同，制定出來的東西，肯定出現幫倒忙的況，做管理人，可以盡量避免這種況。

想著想著，沈詩意問起慕寒，知不知道寧悅是個什麼人。

慕寒昨天知道沈詩意今天要去探他姐，以他對他姐的了解，他姐必定多多會提到他們結婚的事，也許會引起的反，豈料，回來沒半點反，還問寧悅的況。

大致將他了解到的況，一一說給聽，隨即陷思考中。

想了又想，沈詩意問：“寧悅家里特別有錢嗎？上的哥倫大學，是砸錢進去的，還是靠績進去的？”

哥倫大學是世界聞名的藤校，其中一些潛規則也是明正大的，畢竟私立大學，錢到位了，績沒到正常的錄取線，也是能進去的。

慕寒道：“和南風一樣是靠績進去的。”

沈詩意瀏覽慕可在療養院發的資料，“你姐想把基金會給寧悅管理，如果寧悅不管理，想找我管理。”

“你們今天就聊基金會的事？”

“也聊了一點其他的。”

“什麼？”慕寒比較關心這點。

沈詩意抬頭看慕寒，一字不差地轉述慕可的話，“你姐說，別被慕寒哄哄，就答應復合和結婚，他缺教訓。”

猶如萬箭飛過來，慕寒上滿尖銳的箭，“……是我親姐嗎？”

“不信，你們驗DNA，鑒定報告不會騙人。”沈詩意低頭繼續看資料。

“我姐……”

“不過，你姐說什麼不重要。就算我跟你復合、結婚，那也是不可能的，當然，這無關你缺不缺教訓，而是我的思想在改變，以前和現在追求的東西不一樣。”沈詩意點擊下一頁資料，沒看到慕寒凝滯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