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詠連聲道好,原本有幾分鬱結的心頓時釋懷了,心雀躍。
一種米養百種人,他們韓氏有韓凌賦這種大逆不道的弒父逆子,可自也有的好兒郎!
老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著等皇帝悉了朝政,也可以徹底退下了,到時候,可以四走走,含飴弄孫……
傅雲雁笑嘻嘻地湊趣賣乖道:“祖母,我可是第一個就跑來告訴您,您是不是很?”
“你這孩子!”詠點了點的額心,趕忙派人去通知其他傅家人。
傅雲雁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了。
趁著其他人還沒過來,詠面一正,話鋒一轉道:“六娘,你今日回去後和阿昕說,代我謝謝鎮南王府。”
雖然太后沒明說,但是詠已經猜到,把白慕筱的下落給太后的應該是鎮南王府的人。
想起自先帝殯天后發生的那麼多事,詠心中唏噓不已。
他們韓家是欠了鎮南王府……
若非是阿奕,大裕江山恐怕是真的徹底完了!
詠說得沒頭沒腦,但是傅雲雁也沒有多問,笑瞇瞇地應下了。
話音未落,就見傅家兩位疾步匆匆地進來了,沒一會兒,又有人來稟說,南宮昕來了。
五福堂裡,越來越熱鬧了,衆人都圍著傅雲雁一會兒恭賀,一會兒叮囑,一會兒關懷,一會兒調侃……
整座公主府裡,都回著陣陣輕快的笑聲,喜氣洋洋。
對於詠而言,本沒把白慕筱與藏香閣的那點事記在心頭,不知王都裡漸漸地有一個流言傳揚開來,說是藏香閣裡的一個掛牌被錦衛帶走了,錦衛還稱呼其爲“白氏”,不百姓都信誓旦旦地說,那個白氏一定就是恭郡王府的那個人的白側妃……
沒幾日,這件事就傳了韓凌賦耳中,原本就抑的府中瞬間就迎來一場疾風暴雨。
韓凌賦大發雷霆,氣得把外書房裡的東西砸了個大半,只覺得綠雲罩頂。
“賤人,真是個恬不知恥的賤人!”
隨著又一聲怒罵,韓凌賦“啪”地又摔了一個花瓶,雙眼中佈滿了一道道。
這麼多年來,他對白慕筱付出一片真心,護著,百般爲籌謀,不願讓毫的委屈,可是白慕筱卻總是不知足,對他下五和膏,對他下絕育藥……都是把他害到了如今的地步,讓他與皇位無緣,讓他名譽掃地,讓他爲整個大裕的笑柄!
韓凌賦的眼中火四,這個賤人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打算掛牌接客!
他以前真是有眼無珠!
韓凌賦只覺得一火氣直衝腦門,隨之,又有一悉的寒意在心頭滋生……
砰砰!
他的心跳驟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濃重起來。
這種悉的覺告訴他,他的癮頭又發作了!
韓凌賦神一變,再也沒心思想白慕筱,腦子裡只剩下了三個字——
五和膏!
韓凌賦哆嗦著手拉開了一旁的屜,從中取出一個青的瓷罐,手指微地打開了蓋子,罐子裡立刻飄出悉的藥味,然而,其中的褐膏卻剩下薄薄的一層了,幾乎見底……
韓凌賦心下煩躁,趕忙用手指挖了一指藥膏出來,急切地送口中……
這麼一點五和膏本就滿足不了他,他急切地繼續用手指颳著罐壁,一會兒挖,一會兒,一會兒吮吸,形容狼狽,卑微得就像是一個飢的乞丐終於得了路人的施捨般。
須臾,韓凌賦的終於放鬆了下來,眼神恍惚,飄飄仙地出陶醉之,心神早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凌賦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
他俯首看向了那個放在紫檀木大案上的青瓷罐,眸中閃過了惱恨、不甘和憎惡。
他被在這府中已有一個多月了,一開始,他不甘,他憤恨,一次次地咒罵新帝韓凌樊……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到現在,他懼了,愁了。
他不懼新帝,新帝子弱,本就沒魄力取他的命,他懼的是——
這五和膏!
當初白慕筱離開前也只留了他這麼一小罐,而現在,這罐五和膏就快要吃完了……他幾乎無法確定剩下的五和膏還能不能撐過三次……
沒有了五和膏,那他……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韓凌賦就覺得渾的骨頭似乎都了起來,子微……他不敢去想象那種景。
韓凌賦霍地站起來,正打算再去星輝院搜一遍,就見小勵子快步進來了,面急切之。
“爺,”小勵子一邊行禮,一邊走到韓凌賦邊,低聲音道,“五和膏……有消息了!”
“真的?”韓凌賦失態地攥住小勵子的胳膊。
小勵子急忙點頭,回道:“爺,奴才這些日子打探了城中不與百越那邊有往來的店鋪,好不容易纔打聽到南大街那邊新開了一家鋪子,老闆是從江南來的,去過百越好幾次,帶回來不好東西,其中還有一種神藥……”
聽到這裡,韓凌賦瞳孔猛,眸中綻放出詭異的彩,整個人都興得容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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