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選在那兒?”
“我人是我學弟,求婚前我翻看了很多他編寫的劇本,他很喜歡天臺求婚的戲碼,所以我想盡力滿足他的心愿。”
“結果呢?”
何寄常年撲克臉也和下來:“他很,就嫁給我了。”
裴煜合上企劃案,神若有所思。
白天,裴煜先給宋楊趙璨他們打了電話,他們一聽好哥們熬了這麼多年,終于要求婚,一個個的都開始出謀劃策。
只可惜裴煜這幫朋友在上和他差不多,實在都是真心的可憐。宋楊自從找不到葉默就徹底放縱場了,趙璨那更是打小就會買鉆石哄人,談過的明星能湊一個劇組,提的意見比何寄的企劃案差不了多。
這里面唯一這些年潔自好,好好跟人談的就孫時晨一個零號,但當孫時晨提議說可以把戒指塞進蛋糕里,南書哥一定會很的時候,裴煜就無語的想掛電話了。
不是一個款式。
最后裴煜還是打越洋電話,問道裴琢頭上。
裴琢正在國外陪小男友逛街:“求婚?你行啊,最近事一樁接著一樁,…怎麼求?包場游直升機,天上地下還不是咱們家裴大爺想怎麼求怎麼求。”
裴煜:“……,”
“那些太俗套了。有沒有不落俗套的?……南書喜歡的?”
“南書喜歡什麼你來問我?誰是他老公啊。”
裴琢在電話那頭翻白眼。裴煜默了一會,他喜歡喝什麼咖啡幾分甜溫南書都清清楚楚,可猛地一問他溫南書喜歡什麼,他好像真的回答不上來。
這讓裴煜心里的愧疚更深:“我……,我就是不知道……,”
那邊的裴琢驚嘆:“不是吧你小子,你連你老婆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求婚啊,講究的是心思,你要真想花h心思,想想對你們倆有紀念意義的時間,地點?實在不行你把溫南書灌醉了,問問他。”
裴琢隨口一句灌醉了,突然讓就裴煜想起來,之前有一次他背喝醉的溫南書回家,溫南書在他背上,呵出酒氣說的那句:如果能回去,他愿回到縣城里教書,也不要再遇見他了。
“裴煜?我說的你聽到了沒,你還是找個機會旁敲側擊先問問南書……,”
“我知道了,晚些給你打。”
裴琢話沒說完,裴煜匆匆把電話掛了,晚上就一個人驅車去了老宅。
一連幾天,溫南書發現了裴煜的些許異常。
先是裴煜一連幾天回家的時間都很晚,要知道,這兩年的應酬裴煜是能推就推,甭管溫南書想不想聽,超過十點回家準先跟溫南書報備,之前那些不干凈的飯局更是一個都沒了,只有實在推不掉的飯局裴煜才會去。
可裴煜坐在這個位置,他推不掉的飯局一年才能有幾個?
溫南書問,裴煜只是說有應酬。
溫南書自從回國后工作就排的滿滿當當,他問過一次就顧不上了,隨裴煜夜夜晚歸。
這天半夜正在睡覺,裴煜的手機突然響了。
溫南書睡覺輕,乏困的濃著音問裴煜:“……誰的電話?”
“公司里的,我接一下,你先睡寶貝兒。”
裴煜拿起手機,去浴室接電話了。
溫南書在床上反應一會,聽見門關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
其實算起來,溫南書從來都不是翻查手機,查老公崗的那類,一是他的格使然,做不來這些。二是裴煜就不是讓人想管就能管得住的格,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裴煜求著溫南書管他。
裴煜因為之前的案底劣跡斑斑,這兩年不僅手機碼上,聊天記錄隨便看,接電話更是從來不敢避著他,尤其是這種容易讓人聯想的半夜來電。
上回半夜國外分部的高管突然來電話,溫南書就是隨口問了一句,把裴煜嚇的以為溫南書懷疑他,是把溫南書撈起來,摁了免提來證明清白。
溫南書看了眼關著門的浴室,聯系裴煜這段時間的表現,確實反常。
而在浴室里,裴煜著電話,聽著那邊裴琢的心安排,神不明:“……裴琢,你確定我這麼做,不會傻的頭頂上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