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黴?怎麽可能?!”經發頓時臉上一黑。
這些糧食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這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那小嫂子肯定第一個整的就是他啊!
他忙撿起來大米袋子拆開查看,倒出來,大米都了黑米了,裏麵還混雜著石頭,這要是被悶了,那可真是要死人的!
經發頓時慌了,連忙到顧萌萌麵前解釋:“小嫂子我,我昨天是親眼看著他們將大米從倉庫裏頭運出來,昨天運過來的時候也是大米啊!”
“小嫂子我承認我這個人是不著調了點,可是斷然不能在這種事上撒謊,這不是斷了我自己的生涯嗎小嫂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經發這都快要哭出來了,顧萌萌瞥了他一眼,“大男人家的就不能沉穩點?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那小嫂子你相信我嗎?”
“這個嘛,我還要再考慮考慮。”
經發一癟,委委屈屈:“小嫂子……”
他的顧萌萌越來越近,蘇元商摁著他的腦袋將人往後推。
“行了,別擋著你嫂子的道。”
顧萌萌笑著搖頭,路過的時候出他腰間的佩刀,往堆積在地上的糧食袋子上頭一劃——
“嘩啦!”
發黴的大米和沙土滾落一地,這讓剩下還在排隊的老百姓都停住了作,開始後退。
“該不會是因為村裏傳言殺了娘,今天才整這出讓我們改口的吧?”
“非常有可能!聽說娘的仵作也驗不出來死了多長時間,反正這些大米都沒開封,拿回家去也好找借口說我們換了大米。”
“我說怎麽周圍那麽多府的兵,原來是早就想到了會有鬧事的人出現,提前去求了縣尉帶來的人吧?”
“肯定是!要不昨天縣尉怎麽可能會跟同乘馬車?”
“可憐縣尉為民勞心傷神,卻被這種蛇蠍的人給騙了!”
“就是不知道婆家到底知不知道的真麵目!”
“真想告訴讓休了啊,這樣就能讓徹底滾出富貴村了!”
惡意的言論不斷發酵,聽得經發隻覺得心理更慌了。
他自然是沒有在大米裏麵做手腳,可是任由他怎麽想,都沒有想到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抬眼還想解釋或者求饒,但見顧萌萌卻十分淡定。
他不由湊到跟前:“那個小嫂子,您這是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了?難不……您該不會庫裏還有囤積的糧食吧?”
顧萌萌一副“孺子可教”的表看著他,就在他期待的瞪大了眼睛的時候,道:“沒有。”
經發:“……那您還這麽淡定?”
隻不過是想到了賈祿山會來搞破壞而已。
隻是也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你們直接去府拉糧,同百姓就說是縣尉讓以我們的名義放糧,但是糧食損壞,這事一定府會徹查。”
“啊?”經發咽了口唾沫,“直接去拉,這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麽不好的?”
“咱,咱們這不是沒有拿到放糧的狀子嗎?”
顧萌萌踹了他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哪裏有那麽多廢話?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先進去再說,狀子隨後我會找人給你送過去。”
小嫂子都這麽說了,大哥也沒意見,經發自然是氣勢洶洶的帶著兄弟就去糧倉了。
而顧萌萌跟蘇元商則是問旁邊看著的兵問了孫子林的消息,朝著驗間找了過去。
……
由於大牢裏麵經常死人,所以富貴村的驗間設在大牢深。
這會兒正巧李七當值,看見顧萌萌那是眼前一亮。
“幸好你平安無恙,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顧萌萌笑道:“被你見到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李七憨厚的笑了一聲,問了他們來意,便帶著去找縣尉。
“當日看他表現的那麽堅定,我還以為他肯定不會來救你了呢,看來我二叔看人果然準,老早就跟我說過春星這人就是個心的,隻要真心實意的求他,他一定會答應的。”
“隻不過可惜的是,你們這事結了之後也沒見他再回院子,不知道人哪裏去了,我們家婆娘還熏了不錯的臘準備給他拿過去兩條的。”
李七邊走邊同顧萌萌說著,大多都是些蘇元商不知道的事。
等到到了門口,李七退下了,他這才道:“你沒跟我提這件事。”
顧萌萌咧,抱著他的胳膊笑瞇瞇的:“這不也不是什麽大事嘛,所以沒跟你說。”
主要還是因為覺得求春星那一段實在是太麻了,什麽什麽都給縣尉的……
現在想想真是能起一的皮疙瘩。
所以啊,那些事最好還是爛在春星和的肚子裏,一輩子都不要被人知道的好。
纏著他的胳膊轉移話題,旋即敲開了驗間的門。
兩個草席,兩,一大一小。
孫子林在大的麵前,聽著仵作的匯報眉頭皺。
“刀法幹淨利落,一擊斃命,按理說如此爽利的刀法被砍得地方不應該如此不平整才對,可是這位婦人的脖子卻是齒痕頓挫狀明顯,如此說來,那問題就應當出現在殺人者使用的武上。”
“西涼中江湖人的刀應府要求,刀尖必須平整,刀刃也沒有那麽鋒利,傷痕頂多會有刺,斷然不可能傷痕起伏這麽大,如此以來……”
仵作後半部分沒說,抬眼去看著他麵上遲疑。
孫子林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指著旁邊小的那道:“那他呢?”
“同婦人一般的傷勢。”
“本知道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過隨從給的手帕。
看著顧萌萌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出去找了個方桌,李七給他們衝了茶,孫子林抿了一口,這才說話。
“這兩人是楊三娘和的兒子,前日老胖子的人送到府門口的,特意在上頭寫了牌子,人都送來了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不然也不好跟百姓代。”
顧萌萌點頭:“縣尉查的怎麽樣了?”
他一頓,“跟你確實是沒有關係,不過這兇手,也不好斷定就是了。”
不好斷定,也就是有了懷疑的對象。
方才仵作的話可都是聽在耳朵裏的,雖然不好奇,但總得知道真相,屆時才能有更好應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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