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銳是在安？

“謝謝。”姚緋翻開劇本，不得不說，被安到了。

“我因為煙被罵上熱搜好幾次。”商銳打開明天要拍攝的部分，目落到接吻的部分，那幾個字都變得火辣辣的，“心理醫生都不能幫我戒掉煙，他們的罵要是能讓我戒掉，也是功德一件。”

商銳在某些方面真是銅墻鐵壁。

“你因為煙看過心理醫生？”

“我因為被罵看過心理醫生。”商銳咬著糖靠在椅子上，垂了下睫，揚笑的漫不經心，“醫生教給我一個方式，如果你覺得這件事難以忍，你就找個更難以忍的東西做對比。比如，戒煙和被罵哪個更讓你難？二選一。”

“這個方式我用過。”姚緋看著商銳那張臉，忽然就笑了下，“確實有效。”

“是吧。”商銳被姚緋的笑驚艷到了，一慌神，碎糖就滾進了嚨，他狠狠咳嗽，讓自己恢復正常。收回視線看著劇本，手指很用力的在劇本側邊鋒上，鋒利的紙張給造銳利的疼痛，他重新抬起頭回應著姚緋的注視，冷靜沉穩不聲，語調無波，“衡量本，選最低的那個，你收獲了一份快樂和一份不那麼重要的痛苦。”

姚緋剛認識商銳那會兒忍不住想打他，就在心里想。商銳和李盛哪個更讓你難以忍，李盛是必須死，商銳是那份不那麼重要的痛苦。

“對。”姚緋點頭，“不應該在意‘不那麼重要的痛苦’，爺，你說的對，你想對哪段戲？”

他們的對手戲是從接吻開始。

“你覺得接吻的時候，你對我有著什麼樣的？”商銳注視著姚緋，姚緋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干，蜷在單薄的肩頭。穿著白T恤，領口有些大，出大片潔白的，“我對你該是什麼樣的？劇本里的吻戲只有一句話，我們該怎麼去表現？”

劇本里這一章的標題是絕逢生。

盛辰以為夏瑤隨著炸從世界上消失，恨仇一切都了空。他在絕中看到了夏瑤，他跳下車沖過去用力抱住夏瑤，瘋狂的吻了下去。

“這里的瘋狂，該怎麼瘋？”商銳的嗓音有些啞，他換了個坐姿，“你要如何回應我的瘋？你想象過這個畫面嗎？”

“這是一個等待了十年的吻，應該會很瘋吧。我不太理解，十年前的，我好像沒有這麼長的可以代——”姚緋抬起頭猝不及防撞商銳沉黑的眼中，商銳眼眸中的緒很復雜，姚緋恍惚了一下，覺得商銳戲了，他像是劇本里的盛辰。他眼中有著抑的，很沉很重，姚緋短暫的停頓，“你怎麼理解？”

“你想試試嗎？”商銳嗓音低啞，帶著蠱，“十年的。”

屋子里灼熱起來，姚緋沒有戲，GET不到這段戲的，所以始終不能走進去。

商銳子前傾，長已經到了姚緋的膝蓋上。他跟姚緋面對面坐著，微俯平視姚緋，睫濃纖長。輕輕的垂下，嗓音低醇帶著蠱，“閉眼。”

姚緋沒有閉眼，霍然起離開座位，單手兜在原地走了兩步。拿過煙盒取了一支煙，看向商銳，“我一支煙。”

“你張？”商銳往后靠在椅子上，握著劇本，想調侃姚緋一句，開口時發現自己嗓音啞的不像話，“你是想戲還是不想戲？”

“明天到劇組直接拍吧。”姚緋手指機械系夾著一支煙，想不到打火機放在什麼地方，“我需要調整狀態。”

漫長的沉默，商銳起離開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腳步，“如果你想不戲，我可以陪你不戲。”

什麼意思？

姚緋沒聽明白，回頭看去。

商銳已經大步離開。

房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姚緋沒有看微博沒有看熱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麼樣。甚至早上沒有跑步，只是讓劉曼給商銳送了一份早餐。

沒吃早飯，喝了很喝的黑咖啡。黑咖啡會讓腦子清醒，需要最清醒的狀態去拍這場戲。

九點半，姚緋化好妝走到鏡頭下。司以寒跟和商銳講戲，姚緋很努力去聽，但聽得心不在焉。忽然上一熱，抬眼看去，司以寒背對著他們跟周說話。商銳把一顆糖塞到姚緋的上，草莓味的。

沒有人注意這邊，他塞完就若無其事站的筆直，長微微敞著，背著手拿著劇本，似乎很專注的聽導演說話。

姚緋咬著糖很輕的呼吸。

不過是而已，又有什麼關系？姚緋抿了下，一下又不會死。

“昨天的熱搜已經理好了，不會影響到你，不要有心理力，也別太張。”司以寒以為姚緋是因為昨晚的熱搜心低落，說道，“兩分鐘后開始拍攝，你們稍微調整下緒。”

“已經好了。”姚緋咽下口中的糖，走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上，拼命的洗腦自己，不是姚緋，對面不是商銳。是夏瑤，夏瑤要親吻十年的，這一刻太久了。

“Action！”

他眼有焦灼，他一夜未眠眼底有紅，他朝自己奔來。姚緋無法像往常一樣去套那部沒拍完的戲，那樣的不對，不能代到這里，這里應該是激烈。雖然還沒弄明白，到底是哪種激烈，可一定是激烈到瘋狂的。

“卡！”導演在喇叭里喊道，“姚緋，你不對，你別發呆，你的眼神也不對。”

姚緋抿了下，仰起頭深吸氣，繼續調整緒，“可以了。”

第二遍，姚緋很努力的他，把自己的緒調整到最飽滿，用著電影的力量支撐著眼中的全部意。這是一個長鏡頭，商銳需要跑過來親吻。他大步而來，修長手指火熱用力攬住姚緋的腰，低頭到姚緋的上。

，世界寂靜。